當然，她對面的兩人，似乎比她還要更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顧淵這話，似乎感觸頗深的樣子。
顧淵感受到了他們投來的目光，卻沒有開口解釋。
他只是想讓大小姐知道，有時候活着其實也沒有那麼難。
但是想活得舒服，又不願意付出的血汗的，也有的是捷徑可走。
有人不屑走，有人沉浸於此，就是這麼有趣。
以前他沒有選擇，做過的事情比這更不堪的可多了去了。
自然也就看得出來，什麼人的本來面目該是什麼樣子的。
白傾城嘆了口氣，“這也是她自己願意，我們說不得什麼。”
在那之前，紅蓮以前爲了活下來，肯定也吃了不少苦。
不然也不會在她爺爺攔着的時候說出那句話。
因爲曾經苦過，所以不願意再過那種生活。即便拋出自己的臉面，也想讓自己活得更好。
這種做法無可厚非，他們自然也不好說什麼，也沒有資格與立場。
南燭和顧玥聽完他倆的話，面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好。”
“紅蓮姑娘漂亮。”
“好跳的好彈的好。”
臺下的陣陣叫喊和鼓掌聲又把他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重新放在了高臺上。
只見紅蓮已經跳到了收尾的動作，她抱着琵琶跪坐着，衣衫半開，優越的鎖骨與修長的脖頸一覽無遺。
雪白的肌膚在琵琶下要遮不遮，是欲蓋彌彰的美。
紅蓮的臉已經紅透了，像成熟的果子，散發着誘人的韻味。
她緩緩撥動，跪着把自己的頭貼向的腳尖，琵琶遮住了腰下的身線，但這要遮不遮的，更是讓人心癢難耐。
在座的幾人都明白了，什麼叫月落紅霞。
看來這不光是一首曲子，更是一個體力活。
侍女上前把紅蓮扶起來，藉着她的遮掩紅蓮收拾着衣裳，但剛纔的光景早就被衆人收入眼中。
“不愧是紅蓮姑娘，妙啊，妙極了！”先前點曲的駱公子又走上來，豪氣地丟了一個錢袋子，
看那重量，裏面的錢必定不少。
紅蓮拿着帕子擦着汗，“駱公子滿意便是紅蓮的榮幸。”
“喜歡，只不過本少爺喜歡的不光喜歡這曲，這舞姿，更喜歡姑娘的人，怎麼樣小娘子，要不要隨本公子回府？”
“你也看到了，到了我府上定不缺你喫穿用度。”
他說着虛虛點了點自己丟出去的錢袋子，臉上帶着勢在必得的自信。
紅蓮的擦着汗的手一頓，她爺爺也緊張地走上前來，拉着孫女一種保護的姿態站在面前。
“駱公子莫開這種玩笑，公子但凡有良心，真心憐惜她，又何必強迫納我們紅蓮爲妾呢？”
“你說我強迫她？老頭我看你腿都沒好利索，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啊！”駱公子不把這年邁的老頭看在眼裏。
紅蓮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駱公子說笑了，貴府最後，但不如我這高臺自在。”
“公子給錢我便彈曲，一曲之後，兩不相欠豈不更好。”
“小娘子豈然沒有這份心思，本公子也不好強求。”駱公子也不以爲然，直接走下了高臺，彷彿不覺得尷尬。
也不怪她會有這個想法，畢竟這公子剛纔說了，老人家的腿貌似和他有些許關係，
“這位姑娘活的很是通透。”南燭幽幽嘆了一口氣，評價道。
“師兄何出此言？”顧玥好奇地問道。
“寧做貧賤妻，不當貴人妾。”倒是白傾城做出了回答。
南燭點點頭，他確實是這麼一個意思。
也許就這麼嫁給這位公子爲妾，一開始紅蓮的生活確實不錯。
但這樣的人能納她爲妾，自然也能從外面帶其他女人回來，過不了多久她便會失去寵愛。
一個妾室沒了主人家的寵愛，萬一再無個一兒半女傍身，正妻若是個人容不下人的，日子有多艱難可想而知。
“原來還有這種說法。”故玥這才明白地點頭。
修仙之人自然不會在乎這些。
仙子們不管男女，便是沒有道侶也能憑自己的本事好好活下去。
他們不需要依附任何人而活。
“若諸位還有想點曲的大可繼續。”
臺上紅蓮沒有領爺爺的情，反而重新站出來。
一首曲子可花不了多少時間，他們只有半個時辰，紅蓮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糾纏上。
“紅連姑娘，你在哪裏唱曲，不都是唱，來到爺這邊來，爺才能聽得更清楚啊！”
白傾城看到對面的人說道。
他們對面一桌坐了兩個穿着華袍的男子，身材魁梧，面色壯實，身後都帶着強壯的家丁。
可以看得出來，家裏也是有錢的。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一樣選了個這麼偏的位置。
高臺上想要把聲音擴散出去，那必定是得用特殊的法子纔行。
像那位說書先生，他的扇子就帶着些靈力，能把聲音擴散開來，讓人都聽得清楚。
紅蓮的琵琶應該也差不多，但只能用於彈奏時。
所以白傾城纔會聽不到她的聲音，但能聽到琵琶彈奏的曲子。
這兩個人既然能聽到紅蓮的話，應該也是有些本事的。
“兩位公子盛情邀請紅蓮自是卻之不公。”紅蓮說完，便真的抱着琵琶下了臺，往他們這邊來。
白傾城睜大了眼睛和對面的顧現面面相覷。
很快，紅蓮就帶着琵琶與侍女過來了。
她爺爺顫顫巍巍地跟在身後。
路過他們這一桌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腳步快的原因，還是因爲體力不支，紅蓮差點摔倒在地。
說是差點，是因爲眼疾手快的南燭拉了她一把。
等紅蓮站穩之後，便立即鬆開了手。
白傾城饒有興致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莫非這就是英雄救美，一見鍾情的好戲？
小說主要特色必不可少的男女主萬人迷體質。
女生總是會因爲各種理由愛上男主，反之女主同理。
所以纔會冒出那麼多愛恨糾纏的男配女配。
白傾城想到了一半，又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便不敢繼續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