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翻舊賬怎麼辦?

    聞棠一時懵逼,急中生智,雙手撐桌蹭的站起,探頭吻住了周景玉的脣。

    好在這個桌子不大,靠牆放,而周景玉恰好坐在聞棠的側面,不然這樣高難度的動作,屬實難以完成。

    聞棠原本沒要怎麼,吻過即分,想要退回原位,但多日不見,剛纔在外面人多,好不容易有獨處的時候,周景玉又怎麼可能就此放過了她。

    聞棠要退,周景玉卻不許。他一手搭在她的後頸,一手攬住她的腰,稍微一下用力,聞棠便被逼着往他那方帶。

    已經分開的脣再度貼合,再無縫隙。

    與以前的感覺並不相同。

    周景玉的吻,以往總是帶給聞棠一種沉靜的,不急不緩的,磨人似的快感,他極富技巧,總是知道怎樣做才能給聞棠帶來極致的體驗,引她共赴沉淪。

    可這次,他卻熱烈而急促,用力又張狂,攻擊性極強。

    聞棠有點兒喫不消。

    手一軟就要往桌上摔,桌子上,火鍋還在滾滾冒煙。

    好在周景玉及時撐住了她。

    脣就此分開。

    聞棠的脣原就因喫火鍋而變得紅紅豔豔,現在更是水潤光澤,嬌豔欲滴。

    聞棠手腳沒力,喘得厲害。

    以爲這就結束了,她擡頭,被欺負後水霧霧的眸子望着周景玉,內裏透着一絲茫然未退。

    “……好……好了嗎?”

    消氣了嗎?將醋桶收回去了嗎?

    她卻不知,她這模樣,更是讓人想狠狠欺負。

    周景玉眸色微暗,喉結滾動。

    他聲音暗啞:“……沒。”

    繼而伸手又將聞棠從桌子另一側攬了過來,不過爲了怕聞棠再次無力跌倒,他索性將聞棠直接放着側坐在自己腿上,抵在他與桌子之間。

    這樣,聞棠看周景玉,就成了俯視他。

    周景玉勾手,拉低兩人的距離,再次含住她的脣,深吻她。

    兩個人都很動情,情之所至,也管不了正在喫火鍋,周景玉正欲伸手將鍋的電斷掉更進一步,忽然,也就在一瞬之間,房間裏的光忽然全部熄滅,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了。

    聞棠對此已經習以爲常:“……停電了。”

    聲音中還帶着喘。

    這段時間,對這裏也有一定的瞭解。停電頻率差不多是三天中便有一天,周景玉來得不湊巧。

    深山中的夜晚與城市中的夜晚大不相同,這裏的黑夜就是無盡的黑,沒有一丁點兒的光。

    聞棠甚至看不清楚周景玉,她能觸摸到他,但看不見他。

    “沒關係。”

    周景玉清泉一樣的嗓音帶着一絲啞,十足的誘惑感,“我們做我們的……沒有光,也行。”

    ……

    行不行,並不是周景玉說了算。

    這畢竟不是短短几分鐘就能完成的事。

    對於停電這件事,劇組的人經驗十足,反應迅速,不一會兒發電機就開啓,外面的光重新亮了起來,今天周景玉爲劇組平添兩臺發電機,沒有人會忘記他,不過才三五分鐘不到,就專程有人過來敲門。“棠棠,周總,開開門,我們過來給你們接電。”

    別人好心好意來接電,沒道理拒絕。

    好在周景玉也只是嘴上說,但並沒有真的付諸行動。

    很快就接好了電。

    發電機是靜音的,聲音不大,只要關上門,就和剛纔沒有什麼兩樣。只是氣氛被打斷,待過來接電的工作人員走之後,聞棠周景玉已無繼續下去的心思,便又重新坐回原位,開了電鍋,繼續開始喫火鍋。

    火鍋喫完,一屋子飄散的是火鍋味,周景玉將桌子收拾乾淨,又將碗碟擺在門口,待會自然會有勤雜工過來走過來收。留了紗窗,關上門,兩人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外面大家搭帳篷住的人居多,帳篷裏是不能煮火鍋喫的,因此大家都在外端一張桌子,每人屁股底下一張塑料凳,露天席地圍在桌子旁喫。

    周景玉聞棠喫完算早的,他倆走出來,有人見到他倆,都和他們打招呼。可心洋洋兩個人還沒喫完,聞棠示意他們繼續喫,她只是和周景玉出去隨便走走。

    今夜月色如鉤,星星閃爍。

    人員聚集的地方,是有路的,只是車子不能通行,這樣的路走上幾分鐘,就是崎嶇的小道,亮着手機的燈再沿着小道往前走一會兒,便到了一個小平頂上。站在小平頂上仰望天空,會感覺與頭頂上這片天離得特別的近,看星星,看月亮,比別處都美。

    這裏在影組纔過來的時候,曾被當做風景地一樣必須遊覽的地方,每晚都必然有人會來打卡。但日子漸漸的久了,新鮮度過去,也就逐漸的沒人來了。

    “周景玉。”

    手牽手一起站在平臺上看星星,聞棠這些時日看多了,看着看着就沒了興趣。她便轉頭,喊周景玉。

    她覺得,周景玉眼前這篇美景,更加好看。

    周景玉聽見聞棠喊他,轉過頭來,“嗯?”一聲,他聲音清透淡然,含着一絲的寵愛:“怎麼還喊周景玉?已經結婚這麼久,難道不應該改個口,叫點兒別的?”

    他對聞棠說道。

    聞棠只是叫不習慣而已。

    她……還覺得有一點的羞赧。

    聞棠索性就將頭深埋在周景玉懷裏,抿着脣,嘴巴閉得跟個蚌殼一樣,在他懷中搖搖頭。

    奇怪的是,演戲的時候,再怎樣的稱呼,都能隨心所欲喊得出口,可真到了要喊周景玉的時候,卻又不行了。

    是真的害羞。

    也不知道夫妻之間,害羞這個做什麼。

    周景玉見她如此,輕輕笑了一聲。他隻手攬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撫摸她的頭,她的髮絲細柔絲滑,手感格外好。

    他垂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現在不喊,那等待會兒回去了再喊。”

    聞棠不明所以,現在喊跟待會兒喊又有什麼區別?反正都要喊,何必單獨拎出來再說一次。不過待會兒的事情待會兒說,重要的是現在能逃過一劫。

    聞棠便點頭如搗蒜,胡亂答應了他。

    一直到晚上回去,雙雙躺在牀上睡覺,她才明白,那會兒喊和待會兒喊到底有什麼區別。

    影組爲聞棠準備的這張牀,不大,但也不小。一米五的標準牀,她自己睡的時候,尚且有餘,也感到有足夠的結實,任她在牀上翻來滾去都可以。但是這牀上一旦加進來一個周景玉,就變得瞬間擁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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