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馨傍晚和雲壹說眼睛好像有點近視,有點看不清,週末想去配副眼鏡。雲壹聽完,多囑咐了幾句,定週末去眼鏡店配眼鏡。

    辛馨從小學就開始箍牙,但辛馨不是牙套臉,臉型還比較流暢。辛馨配完眼鏡到家,盯着鏡子看了一會,發現自己臉型偏長,中庭過長,眼睛是柳葉眼,還是內雙,皮膚也不白,鼻樑有點塌,戴了牙套的嘴向外凸,根本算不上好看,今天配了副黑框圓眼鏡,帶着會不會很醜啊…

    辛馨盯着自己的臉,擔憂起來,在眼鏡店看的時候還行,當時腦子一熱,覺得圓眼鏡很好看,就配了,現在想想,應該多挑挑。

    眼鏡在上學前一天拿到了,辛馨迫不及待的回家帶上。鏡框直徑很大,辛馨帶上正好彌補了中庭過長的缺陷,顯得臉短了一點,比例更舒服了一點。辛馨連忙跑出去,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雲壹,“好看嗎!”雲壹笑了笑:“好看好看,戴着吧。”辛馨一聽到別人誇讚就衝進房間寫作業,時不時還照照鏡子。

    週一,辛馨戴着她的新眼鏡走進班級,發現有很多人盯着她看,她越來越不自在,低下頭走到位置上坐下。周媛轉過來說:“馨馨你配眼鏡啦?”“昂對,有點看不清了。”辛馨輕聲回答道。

    顧君走到位置上坐下,放好書包轉頭一看,辛馨被他的聲音吸引得轉頭,四目相對。顧君這才發現她戴了眼鏡增添了幾份俏皮。辛馨被顧君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覺。“額,新眼鏡?”顧君緩緩開口。“嗯,”辛馨不想再對上他的眼神,低了點頭,用幾乎是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問道:“不好看嗎?”顧君沒聽清,向辛馨身邊靠了靠,壓低聲線:“嗯?”辛馨也靠過去一點:

    “沒事。”她擡頭看見顧君白皙的臉正俯視着她,她坐直了身體,“你的眼鏡是調整視力的嗎?”顧君點了點頭,辛馨又問道:“那你近視幾度啊?”顧君想了想:“一個一百五,一個兩百多。你呢?”辛馨被他拋來的問句愣住了“額,兩個都是一百二十五,有點散光。”顧君點點頭,想再說點什麼。周媛突然轉身,意味不明的笑道:“你們倆聊什麼呢,靠那麼近。”“沒什麼,就聊聊眼鏡。”顧君坐正拿起書就看起來。辛馨一臉疑惑地盯着他,剛剛挺溫柔的,現在語氣怎麼有點兇。辛馨瞧不出什麼緣由,也坐起身子,看着手裏的教科書。

    下午最後一節課,謝老師的班會課。老師一進來就說:“這節課我們換一下位置,因爲有些同學和我反應了這方面的問題。”辛馨本來以爲自己就是個固定的,結果謝老師給她調位置了,而且不止她一個人,她及顧君換到了前一排去,而且還是同桌。周媛就坐在顧君後面了。辛馨感嘆她和顧君緣分不淺,又是同桌。

    就這個位置保持了一年,她和顧君都很慢熱,所以同桌那麼久都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問題,以至於初一開學他們還坐了兩個星期的同桌。

    初一開學一週後,辛馨發現她對顧君不是單純地同學情了。辛馨坐在牀上,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是不是真的。辛馨打了自己一下,她還是不清楚。第二天到學校,她看到顧君的那張臉,她確定是真的。一年過去,顧君摘掉了眼鏡,因爲疫情戴上了口罩。潔白的口罩掛在他的臉上,只漏出眉眼和山根,他的鼻樑較高,眉形似劍眉,眼睛是單眼皮,眼型類似桃花眼,顧君沒注意到辛馨盯着他看,跑去找他的好朋友聊天去了。周媛戳了戳辛馨輕聲說:“誒,你知道嗎?顧君疫情的時候和九班一個女生談了幾個月分了,好像還是被甩了。”辛馨垂下頭,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沒想到啊,看顧君的性格以爲是特別高冷的,結果人家想和他談他就談。和開學差太多了吧。”周媛說着還時不時看看顧君。“他性格變了好多的感覺。”辛馨輕聲說。周媛看顧君走過來,點了點頭,拿起書裝作在看書。辛馨看着顧君,心裏不是滋味。

    早讀是謝老的,謝老一進教室就有位同學和老師說:“老師,顧君太高了,我看不見。”謝老師看了他一眼“顧君,站起來和他比比。”那個同學穿了厚底鞋,和顧君比起來,也就高了三四釐米。謝老師就讓周媛和辛馨左後方的同學換了位置,讓新換來的同學和顧君換。辛馨盯着坐在右後方的顧君,嘆息,出師不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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