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母親突然得急病過世,會輪到那個小三上位?她被寄養在奶奶家,從小無人疼愛,而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卻享盡了寵愛。

    她忘不了繼母和妹妹的欺負,繼母的耳光,妹妹的嘲諷,還有繼母吐在她臉上的一口唾沫:“滾,小賤人,你算個什麼東西?”

    唐遇暖捂着已經疼到失去知覺、完全僵硬的半邊臉,耳朵嗡嗡響,長時間的耳鳴讓她絲毫沒有還口之力。她終於徹底死心,這個家,不待也罷……

    “小姐,給您叫的計程車到了,請問您的家庭住址是……”剛纔的那個帥氣酒保一手拿着手機匆匆走過來,看到唐遇暖身邊的男人,目露驚詫,“路總,你怎麼……”

    “別煩我!走開!我不走!”唐遇暖一把推開在她眼中無比礙事的酒保,固執地端着空酒杯走向自助酒水區。

    酒保轉頭看向一旁筆直站立、神色冷峻的路厲琛,低聲道:“路總,既然您來了,您看這位客人……”

    “不走就算了,顧客至上,他們有選擇的自由,但是要關照好,別醉酒鬧事,影響了生意和口碑。”

    路厲琛沉穩地發出命令,酒保垂眼恭敬地點頭應是,路厲琛拍了拍酒保的肩膀:“表現不錯,你才實習幾天是吧?可以轉正入職了。”

    “多謝路總!”

    沒有再看身後酒保欣喜若狂的表情,路厲琛徑直走向唐遇暖晃悠過去的方向,眉頭緊皺。

    而此時此刻,唐遇暖正樂呵呵地接住一個小混混模樣的男人遞過來的酒杯:“謝謝你請我喝酒,你真是個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你喝醉了,要不要到我房間去休息啊?”心懷不軌的小流氓盯着唐遇暖一飲而盡他遞過去的酒,露出了得逞的壞笑。

    酒裏有藥,功效是什麼,不必多說。這是酒吧中常見的套路之一,在這種地方,享受酒的人只會淺嘗輒止,而想要尋歡作樂的人才會喝的酩酊大醉,然後期待某些酒後亂性的豔事。

    路厲琛走到唐遇暖的旁邊,伸手捏住她的肩膀,就要強行將她帶走:“走,離開這裏,別在我的酒吧裏惹事。”

    “你放開我!你誰啊你,你是哪個酒保,你們老闆怎麼培訓你們的,竟然對客人動手動腳!我告你性騷擾信不信!”唐遇暖藉着酒勁大呼小叫,令路厲琛又生氣又好笑。

    哪個酒保?她可真會認人。這家酒吧只不過是他旗下的某個產業罷了,他也只不過是出於親力親爲的勤奮,纔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探訪這裏,考察一下服務情況,誰知卻碰上唐遇暖這女人!

    路厲琛內心窩火,便不打算再幫助唐遇暖,這種不識趣的女人,自己被下藥了還渾然不知,卻把想要幫助她的人當做流氓,還是讓她自生自滅去吧。

    他鬆開了唐遇暖,轉頭就走,眼角的餘光看到唐遇暖被那個色心大起的混混拉扯着帶走,脣角溢出一絲冷笑。

    只要不發生在酒吧內,影響酒吧的生意,誰會在乎那個女人的死活?

    凌晨一點鐘,路厲琛站在酒店套房的門口,一邊閉眼揉着太陽穴,一邊掏出房卡刷卡進門。沒有預料之中的“滴滴――”聲,路厲琛皺眉睜開眼,才發現門竟然是打開着的。

    路厲琛推門而入,屋內一片漆黑,藉着窗外的霓虹燈能看到,大牀上躺着一個近乎赤0的女人。

    哼,爲了接近我,還真是費勁心機,查出我的行程和房間號,竟然還撬開了我房間的門?

    路厲琛冷笑着走向牀邊,想讓這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妄圖勾引自己的女人滾出去,“啪嗒”一聲,有着紅外線感應器做開關的燈自動亮起,女子的容貌暴露無遺。

    “怎麼是你?”

    唐遇暖的頭很痛,巨痛,太陽穴腫脹的厲害。她第一次喝酒,宿醉的感覺從未體驗過,還好晚上沒喫東西,纔不至於醒來就吐一牀。

    等等,她爲什麼躺在牀上?

    唐遇暖對於昨晚的記憶完全模糊不清,這種情況俗稱“喝斷片兒”了,她揉着腦袋艱難地坐了起來,睜開眼睛,環視四周,陌生的酒店房間,登時讓她心生不好的預感。

    “嘎吱――”衛生間的門開了,路厲琛披着浴巾、上身赤0的走出來,下身只穿了一條四角褲,強壯的身材一覽無遺。

    唐遇暖嚇得立刻閉上眼睛癱在牀上裝死,大腦飛速的旋轉着該如何應對現在這個尷尬的狀況。

    這男人是誰?她不會莫名其妙和他酒後亂0了吧?

    唐遇暖緊閉雙眼,豎起耳朵傾聽着周圍的動靜,陌生男人拖拉着拖鞋走到她的身邊,唐遇暖感覺到男人的呼吸聲越來越近,她的臉頰上甚至都能感覺到男人溫熱的吐息,她渾身的肌肉都因緊張而繃緊,內心嘀咕着:這傢伙不會想趁我睡着的時候……

    “哇呀!”唐遇暖怪叫一聲,一腳踹了出去,她練過女子防身術,教訓小流氓還是綽綽有餘,更何況是趁其不備,這一腳絕對要把他踹的懷疑人生!

    不料,她的腿竟然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唐遇暖整個人都要被他倒拽着提了起來,兩個人以一個極度曖昧且高難度的動作僵持着。

    “嘶――疼疼疼!你放開我!”

    路厲琛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唐遇暖,他鬆開唐遇暖的腿,接着扯着唐遇暖的襯衫領子把她揪到自己的面前,冷冷地盯着唐遇暖眼睛:“你幹什麼?”

    “你問我幹什麼?當然是教訓小流氓了!說,你是不是昨晚上對我做了什麼不軌之事,我現在就要去報警!”

    路厲琛冷笑一聲:“這是最新的手段嗎?欲擒故縱?不是你主動送到我牀上來的嗎?趕緊滾!”

    “你……你說什麼?”唐遇暖沒明白過來男人的意思,他竟然讓她滾?現在的流氓都這麼囂張了嗎?

    “我還沒有追究你私闖我房間的事情,也不想看你衣衫不整的做作模樣,識相的話就別發呆,給你十秒鐘離開這裏,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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