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緊緊的鎖定在那張測驗結果上,許久,德森醫生這才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路先生,有些事情我必須明確的和你說明一下,唐小姐現在並不是很樂觀,而且情緒明顯是處於崩潰的邊緣,如果不盡快進行一番處理,很有可能會引起更多的麻煩,甚至會出現人格分裂的狀況。”

    德森醫生說着,說到最後臉色都開始變化。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救治到如此困難的病人,也沒有想到這名病人的心理素質竟然是如此的低下。

    只不過見到了內心之中隱藏的回憶而已,又爲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醫生難道現在就沒有什麼保守一點的治療方法嗎?如果真是採取了其他的方案,恐怕要比預想之中的還要糟糕。”

    路明覺不放心的說着人家竭盡全力的避免那些備用方案的使用。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如果暖暖的病沒有辦法治好,就必須要採用其他的方案,而那些方案大多數採取的就是以毒攻毒的形式。

    只有讓病人真真正正的去面對生活之中的那些痛苦,纔有可能將心中的死結解開。

    “路先生,你的這種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你仔細的想一想,唐小姐的狀況究竟如何?如果你希望唐小姐平安無事,那麼你就必須做好全部的準備。”

    德森醫生說着,也不願意再繼續探討下去,索性直接將人喚醒。

    唐遇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着這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世界,眼神中也充斥着迷離。

    這裏是哪裏?爲何會讓人覺得如此陌生和剛剛的環境迥然不同,卻存在着一些共鳴。

    “唐小姐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因爲剛剛回國的關係,身體有些不舒服嗎?還不能開始測驗,人就已經睡了過去,看樣子下一次再給你做測驗的時候,也一定要讓你好好的睡上一覺纔行。”

    德森醫生不停的打去着,也讓那有些奇怪的氛圍都得到了緩解。

    唐遇暖倒也沒有多想,索性直接將這一切歸根到自己提前睡着了的事實之中。

    有些事情若是不過多的去進行一番思考,恐怕還會簡單一些,可如果一旦想的多了,那麼世界都會變得有些複雜。

    “路明覺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先回去吧,我想喫你做的飯菜。”唐遇暖疲憊不堪的撐了一個懶腰,也直接將自己說話的語調降低了許多。

    她今天只想要當一個小公主,至於其他的事情不想要考慮。

    “好,既然你想喫我親手做的飯菜,那麼我們現在就回家,我給你做一大桌子你愛喫的飯菜,順便一起去把孩子接回來。”

    路明覺想也不想直接答應了下來,帶着人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

    二人前腳離開,後腳路厲琛已經趕到。

    “怎麼回事?老朋友突然之間在國內站穩了腳跟,難不成是因爲你在國外救治的患者已經有了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所以覺得那裏沒意思,回國來挑戰嗎?”

    路厲琛坐在椅子上,忍不住進行着一番詢問,也確實是比較好奇,德森爲何會回國。

    一聽見老朋友的聲音,德森也立馬擡起了頭。

    “我當是誰呢,只覺得聲音有一些耳熟,原來是你,別提了,我遇見了一個比較奇怪的病人,姓唐是一個女子,不知道這位唐小姐到底經歷了什麼,一直將自己的內心封閉起來,就在剛剛唐小姐再一次犯病了,而且隱約的還會出現人格分裂的狀況。”

    德森說着,說到最後話語之中也帶了些許的沉重。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心理醫生,也從未遇見過如此奇怪的狀況,這病人治不好也就算了,這越治越嚴重的,恐怕也就只有這一個。

    路厲琛最開始還不以爲意,卻在聽到最後時猛地站起了身子。

    “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叫唐遇暖?”路厲琛緊張兮兮的問着,拳頭也已經攥緊。

    他多麼希望自己在這一刻能夠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因爲否定的答案能夠讓他的心中輕快不少。

    德森僵硬的點頭,雖不知這位老朋友又抽什麼風,但是也沒有詢問太多。

    “你給我講一講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唐小姐有什麼問題,如果你懷疑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那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她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我們兩個人因爲一點點小事分開了,但是到現在還不曾領結婚證。”

    路厲琛就像是傻一樣直接將所有的底牌露了出來,爲的就是能夠打探到唐遇暖的消息。

    反正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又不是見不得人,說出來又有什麼關係呢?

    德森伸出手指着路厲琛,怎麼也不敢相信,面前的這個人和那位唐小姐竟然是夫妻。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另一個男子是誰?這之間的關係未免有些太過於混亂了吧。

    “你什麼時候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看樣子你隱瞞我的事情太多了,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朋友,對不對?”

    德森醫生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雙手抱肩惡狠狠的瞪着路厲琛,還不忘記用心理暗示暗示着對方。

    “別老用心理暗示心理學而已,誰沒有學過,我只是沒有在這方面上繼續發展下去而已,你快跟我說那位唐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路厲琛站在那裏不停的進行着一番催促,對於唐遇暖也非常想知道。

    “就是那位唐小姐心中一直有一個祕密存在,以至於唐小姐被這個祕密摺磨的痛不欲生,時間久了,這個祕密也就漸漸的發生了,改變也成爲了他心中不可輕易觸碰的存在。”

    德森簡單的進行了一番回答,也並沒有將這些問題複雜化。

    按照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無非就是一個心裏處的藏祕,試圖將這些事情藏在心裏,可惜這些事情卻偏偏再次上演。

    “你的意思是說,因爲某種外界刺激,她不自覺地聯想起了自己心裏的那些祕密,以至於現在的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真實情緒。”

    路厲琛開口解釋着,也不太確定自己解釋的是否正確。

    畢竟自己在心理學方面的瞭解不是那麼的透徹,瞭解的只是一些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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