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急了,抓緊對方的衣領,攥緊着拳頭。

    現在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既然敢在這樣的場合對他進行一番挑釁,看樣子是活的時間太久了。

    男人發出了一聲嗤笑,笑聲之中也盡是諷刺。

    知道用拳頭解決問題又能如何,終究還是一個擡不上門面的狗肉。

    像這樣的狗肉就只能淪爲別人不要的食物。

    “怎麼堂堂的路家繼承人說不過別人就知道動拳頭嗎?像你這樣的人,除了動一動拳頭還能怎樣,就不能用自己真正的實力在別人的面前進行展現嗎?”

    男人問着片刻,又繼續進行着補充,“呀,我怎麼就忘記了你沒有任何實力的事情呢,真是抱歉,在你的傷口上撒鹽了吧,沒辦法,我這個人就愛說實話,誰讓你真的沒有本事呢。”

    毫不畏懼地進行着一番言論,男人也並不在乎那拳頭是否會招架在自己的身上。

    挨頓揍就索取一大額的補償款好了,反正平日之中這位大少爺的囂張跋扈也已經賠了不少的錢。

    “路川,夠了,非要在這樣的場合上咄咄逼人嗎?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最起碼的尊重嗎?”

    不遠處,一個較爲漂亮的女子站在那裏,看待着他的眼神中也滿是失望。

    路川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呢?爲什麼看不到?最起碼的人性。

    “璇雅,我,……你千萬別誤會,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緩緩地鬆開了鉗制對方衣領子的手,路川也立馬開口解釋着,爲的就是防止破壞自己在這女人心中的形象。

    璇雅家裏面是一個比較出色的房地產商業經營者,而她們家的房地產在整個圈子內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也正是因此,他纔要努力的獲得這女人的芳心,只因爲不久的將來路氏要在房地產的圈子內進行一番開拓。

    只有開拓好了,纔可以爲自己打下良好的地基,順便贏得未來的繼承選擇。

    璇雅笑笑,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或許兩個人都應該好好的思考一下,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帶來的是什麼。

    她只知道這日漸的相處中,路川漸漸的變成了那個她不認識的樣子,見璇雅走了,路川拿起自己的外套就想要追逐上去,卻被那個黃毛攔住了去路。

    “這麼快就想走,你以爲你真的能夠全身而退嗎?剛剛讓你你難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嗎?你這位大少爺從始至終只不過是一個假冒的,都抵不過一個路厲琛,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好好的教育一下,不然又怎麼對得起兄弟們今日的到訪呢?”

    男子說完,旁邊的人蜂擁而上將路川圍在其中。

    酒吧外面,璇雅等待了許久,也不曾見到有人追出來,失魂落魄的離去。

    或許是她高估了自己在對方心中的位置,不然又爲何會這樣呢?

    酒吧,路川捂着自己的腹部躺在地上,即便渾身上下也已經多了不少的疼痛,可他依舊不曾發出任何聲音。

    “今天就給你這麼多教育,希望日後你能夠收斂一些,別再繼續猖狂下去,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兄弟們也是有脾氣的,若是將我們的脾氣引了出來,你小心自己活不過明天。”

    留下這麼一句話心滿意足的離去,幾位兄弟們依舊在不停的打鬧着,那巨大的喧鬧聲,讓人聽着都覺得諷刺。

    路川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來到醫院的,只知道一醒來的時候便看見了站在窗邊的爺爺。

    “既然醒了就趕緊坐起來,受了這麼一身的傷,也一定清醒了不少吧。”

    背對着路川站在窗子前,路老爺子慢悠悠的說着。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心頭寶受了那麼多的苦,他就恨不得將自己的這個孫子打入到無邊煉獄之中。

    可是他不能這樣做,再怎麼說大家都是親人,若是將最後的臉皮撕破,恐怕也是自己維持不住兩面的存在。

    僵硬的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即便渾身上下有着抑制不住的疼痛,可路川依舊在堅持。

    門口,路厲琛撫摸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嘴角的笑容也帶了算計。

    爺爺在聽說消息後,就已經帶着他趕了過來,無非是想要讓他看一看路川的窘迫。

    莫非是想要在那個廢物的面前證明自己還活着嗎?

    不過事情恐怕會有相反的兩面,自己的出現也會讓那個廢物感到深層的恐懼。

    畢竟有的時候做了灰心事兒就會覺得心虛。

    “爺,爺爺你怎麼來了?一定是那羣人告訴你的對不對?其實我的這些傷並無大礙,您老根本沒有必要折騰過來的。”

    路川顫顫巍巍的說着,話語之中也夾帶着明顯的恐慌。

    不知道爲什麼在這樣的場合之中看見了爺爺,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太舒坦,甚至會有一種下意識的危機感從心中蔓延。

    放在被子裏的手不自覺的攥緊,路川看着爺爺,呼吸都慢了幾分。

    “你出了這樣的事情,難道我還不能來了嗎?今天來主要是帶一個熟人給你認識,順便讓你感受一下我的那種歡喜。”

    聽到爺爺的言語,路厲琛走了進去,在看見面色蒼白,坐在病牀上的男人後嘴角微揚。

    “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難不成你在你的那羣兄弟之中就沒有任何地位嗎?捱打了也沒有人說幫幫你嗎?”

    路厲琛詢問着話語之中的諷刺之意,也不屑掩飾。

    他就是在諷刺對方,又爲什麼要掩飾?

    “怎麼不說話?難道是見到我太高興了嗎?也是我能死裏逃生也的確是一件比較不容易的事情。”

    路厲琛拉過一旁的椅子,放在爺爺面前,讓爺爺坐了下來,路厲琛還不忘記爲自己弄一把合適的椅子。

    說起來還真是好笑呢,原本的親兄弟突然有一天就成爲了互相爭鬥的敵人。

    不過這倒是也見怪不怪,沒有本事的人總是在想辦法用自己的那種本領引起別人的注意力。

    路川牽強的扯動着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對方此次前來是嘲諷他的。

    只是他不明白,爲何爺爺會將這個人帶到這裏,難不成爺爺是知道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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