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點我不知道的吧。”路厲琛知道劉永順爲人還是很謹慎的,不會因爲這麼一點事就過來找他邀功請賞。他既然來了,那必定是有他的意圖。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路總。”劉永順現在工作似乎已經有了些心得,遊刃有餘的樣子,說話都開始自信了,“我們昨天得到消息,外來的一家跨國企業想要找本市的一家集團合作。現在應該是我們和路氏集團兩個裏面選一個。這時候正好路氏集團鬧出那檔子事,昨天那個企業的負責人已經跟我聯繫過了,應該在不久就會有進一步的商談。我想,這件事還是您做一個定奪的好。”

    “好,你把那個企業的資料發給我一份,發給企劃部一份,讓企劃部做一份那邊要的報告出來,進一步的事等過一段時間敲定了再說。”路厲琛對劉永順的行事作風還是認可的,並且他願意在這些事情上下功夫,那麼也就是說,那邊的事現在已經影響到了他們的客戶方面,不光是自己公司蒙受損失,連帶着與之有關的人和事都會有所改變。

    劉永順將事情答應下來,轉身走出門去。

    李勳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老闆,我們集團現在內部也出現了一些不利的風言風語,我覺得是時候該整治一番了。”

    “好,該整治的時候就不能手軟。”現在路氏集團那邊風雨飄搖,陸厲琛已經不打算對那邊心慈手軟了。

    在之前他一直顧及着路老爺子的養育之恩,對路明覺和路川的行爲一再不忍趕盡殺絕。但是自從他知道了路川就是撞他的兇手之後,在他明確了老爺子將公司當作第一位的時候,在他確定老爺子心目中路川更重要的時候。

    他突然覺得即便是自己不惹事,事情也會靠過來的,既然如此,那麼他不惹事,但是也堅決不怕事。

    路厲琛長呼一口氣,對李勳道,“現在服裝的事已經水落石出了,是該好好的關照關照代工廠那邊了。”

    李勳點點頭,“我正是這個意思。那邊的人確實是該整頓一下了。”

    “你安排個時間,我看,還是我請自去會一會那個李先永吧。”

    路厲琛並不覺得李先永那個人有多壞,只是那人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而且似乎手藝很好,在代工廠那邊很有威信。只是他現在走錯了路,就要另當別論了。

    路厲琛到了代工廠的時候,門衛看見來的人,很高興地跑過去開了門,並且跟李勳說了幾句話。

    路厲琛瞧着門衛和李勳熟絡的樣子,等他坐進車裏便問,“怎麼?給大爺買了一條煙?”

    “還是老闆聰明。”李勳恭維了一句,直接將車開進工廠。

    這時候,食堂已經坐了一桌子,此時李先永就坐在邊上悶聲坐着不說話。

    代工廠的廠長嘆了口氣,“你們說吧,這事怎麼辦?瞧瞧,網上都出來了,你們交付的那一批服裝那都是有專利認證的,即便是交了貨,那邊也不能買賣,你們瞧瞧你們,辦的事什麼事啊?”

    李先永撓了撓頭,“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背,不就是幾車衣裳麼?我賠就是了。”

    “你賠得起麼?”廠長戳了戳桌子上的合同,“一開始大家都是簽了保密協議的,你們可看清楚上面的賠償是多少了麼?就敢做那麼膽大妄爲得事。”

    “賠雙倍也算,我認下,你們都別管了。”李先永現在心裏也是亂作一團。當時爲了幾十萬的加工費他真是豬油蒙了心了,竟然能一口答應過去。沒想到現在被路厲琛抓了個正着。

    那廠長聽李先永一說,冷笑了一聲,“哪裏是雙倍,是十倍。我瞧着,把你賣了都不值這麼多錢。”

    一聽十倍李先永連忙擺手,“一定是你搞錯了,自古以來逾期或者是什麼問題出現都是二倍賠償,我不承認十倍。”

    李先永現在心跳加速,若是路厲琛追究起來,要他照着十倍賠償,那還真是賣了都賠不起的。

    他有點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周圍一圈人。只見那一圈人皆是眼巴巴地瞧着他,看起來都沒有成算。

    李先永心裏沒撐住,對坐在那裏的小隊長們說,“你們這會兒不說話了?賺錢的那時候怎麼沒不說話?”

    “我們也沒拿多少。”說着,衆人們接連將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收了工錢的錢都放在桌上,“我們可沒您那膽量,以後我們也是不會幹了。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好麼?非想着賺大錢,哪裏有那麼多打錢可以賺啊。”

    “現在你們說這些話了,之前怎麼不說,現在露餡兒了就都成了我一個人的錯了。”李先永氣不打一處來,這會這一夥人都已經想方設法將自己洗脫出來,別的事他們才懶得管,只有李先永是一開始張羅的那個,這會兒自然是找他。衆人都躲得遠遠的。

    “好好好,你們都這麼做,我也不會爲難你們,到時候我自己頂着就是了。”

    說話間,李先永才一個一個的開始收錢。

    正說話間,李勳走進來,見在座的一人跟前放了一踏子的錢,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勾了勾嘴角進去,“今天我老闆就是來專程處理這件事的。”

    說話間,路厲琛也從外面進來,此時正一臉嚴肅地看着四下。

    不一會兒開了口,“老李,來,過來。”

    他對李先永招了招手,自己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下了。

    李先永本來已經做好了殺生成人的覺悟,可是一聽間路厲琛的聲音,就覺得像是一把劍懸在了頭頂上。他長呼一口在氣,站起來走過去,“路總今日怎麼有空來這邊了?”

    “我過來爲什麼?你們在場的各位不比我更清楚麼?”

    路厲琛看了看手上的手錶,笑了笑,“我的時間不多,如果談得好,我們皆大歡喜。若是沒有談攏,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應該有隨時離開的覺悟。”

    說着,他微微笑了笑,“我來這裏,並不是要看你們的成果,而是要知道有多少設計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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