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覺將車停在路邊上,自己從車上下來,對着空空曠的田野吼了一句髒話,這才心裏舒服了些。
路川那個扶不上牆的,現在還在不停的惹事。
撥通路川的電話,“嘟......嘟......嘟......”
“喂。”
“路川,我警告過你沒有,別動唐遇暖,你爲什麼就是不聽呢?”路明覺幾乎是吼出來的。
路川將手機拿的離開自己的耳朵,依舊可以聽到電話那頭的憤怒,他不屑地笑了一聲,這纔將手機放在自己耳邊,“我可沒有對付唐遇暖,只不過現在他倆已經綁在了一起,這就不能怨我了。”
“我說過了,你怎麼和路厲琛鬥都是你自己的事,不要鑽營我喜歡的人。”路明覺怒火中燒,他一遍一遍警告着路川。
路川不耐煩地說,“你就會說我,你怎麼不讓你的唐遇暖乖乖待着呢?非要學別人設計,這下好了,她又跟路厲琛勾搭到一起了。”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路明覺氣勢洶洶地罵着。
路川冷笑一聲,“知道了。你不要再廢話了。”
路明覺氣結,“要不是爺爺讓我保你。我才懶得跟你說一句話。”
“爺爺會在乎我?”路川冷笑着,“如果他在乎我,現在集團也不會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你等我回去的。”路明覺快被路川吊兒郎當那樣氣背過去去了。
唐遇暖走進路厲琛辦公室的時候,季嵐也在辦公室,好像是做錯了什麼正在挨訓,她一進去就覺得失禮了,連忙退出來。
正巧李勳從自己的工位上走過來,苦笑一聲,對唐遇暖說,“唐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的失誤,沒能保住您設計的衣服,現在怕是商場都要走空了。”
“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唐遇暖不想把壓力放在他的身上,畢竟這樣的事出了也不是一個人的過錯,總歸是意外,沒有辦法。
她指了指辦公室裏面,問李勳,“怎麼了?好像在挨訓。”
“老闆投資辦廠的事沒搞好,本來說三個月交工,現在打來電話說要延遲交工。三個月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是極限了,如果三個月的工期再拖的話,到時候我們有會錯過新一季的服裝上市,到時候虧錢就是分分鐘的事。”
唐遇暖點點頭,她知道因爲路暖工作室的合作路遇集團已經虧了不少了,現在馬不停蹄的忙碌都不一定能將路暖工作室推出去,更何況又遇上出師不利,直接所有的服裝都不能按時上架,這就意味着,這一季他們唱了空城計,到時候所有的虧損都在其中。
現在唐遇暖過來就是和路厲琛商議,怎麼才能將虧損降低到最低。
短時間內路暖工作室的收益並不現實,只有寄希望於之後他們商議出來的對策,儘量將損失挽回。
看見有些頹廢的路厲琛,唐遇暖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她習慣性地爲他倒了一杯咖啡,就好像五年前做他的祕書一樣。
那時候,路厲琛也會經歷大大小小的事情,每天也會被各種瑣事纏繞。可是,從來沒有見他像現在這樣頹廢。
她把咖啡放在他辦公桌上,自己坐在他的對面,“路總,我們討論一下之後的事吧。”
聽唐遇暖的意思就是她已經知道了路遇集團現在遇到的問題,就是他們集團的特大型火車在一場意外中車毀人亡,現在裏面所有的衣服都搶救不出來了,只能認栽了。
“這一次虧了多少?”唐遇暖在來的路上一直在告誡自己,到時候別問虧本,別問虧本,但是,話到嘴邊自然而然就問了出來。
“保守估計近千萬。”路厲琛笑着說,似乎對他來說只是說了一堆數字一樣。
唐遇暖張大嘴,她不知道路厲琛之前要做的是什麼營銷方案,但是虧損下來,可能這半年就白做了。
她嘆了口氣,“重新來過吧。”
“暖暖。”路厲琛歉意地看着她,“現在我覺得最對不住的就是你,你的工作室本來順風順水,自從跟路遇集團合作你的風波就不斷,好像是我拖了你的後腿了。”
“拖了就拖了吧。”唐遇暖大度地說,“不管怎麼樣,現在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就說出來,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千萬的生意說砸就砸,我可是受不了的。”
唐遇暖託着腮幫子看着站在辦公桌背後的路厲琛,笑道,“本來在路上我覺得你一定很頹廢,可是現在看來,你還好,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路厲琛苦笑,自己能掌握的無非就是自己的命運,別的,真的是充滿了未知。
他現在是被事情推的走到了這一步,而不是自己想要走到這一步。
他看着唐遇暖,還是如五年前一般天真,他有點恍惚,如果這五年他們一直在一起,是不是現在的唐遇暖會被他保護的更好,至少不會因爲現在的事困擾。
他想過要唐遇暖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太太,現在好了,唐遇暖變成了一個堅強自立的人,而他的狼狽都暴露在她的面前。
他再也不是能保護她不受風吹雨打的大樹,現在他們就像是並肩在一起的大樹,無論是風吹雨打,都要共同經歷。
“暖暖,你後悔跟我合作嗎?”路厲琛看向唐遇暖,有點希望她承認,又怕她說出來自己心裏會失落。
說完,就覺得自己似乎說了句廢話,打起精神坐下來,“對,我今天叫你來是想問問你對現在的形勢有什麼看法。”
“我沒什麼看法。”唐遇暖搖搖頭,“我纔剛回國,對現在的局勢不是太清楚,但是我最近玩了一款遊戲還不錯,上面有不少電商,偶爾會看一看,有時候也會有賞心悅目的,就會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