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璐是還什麼都不知道,一臉懵懂的看着他們兩個一直在說這孩子的事情。好像今天來就是爲了孩子一般。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唐遇暖的背緊張的緊繃起來,看了幾回才發現不對,連忙跟她打眼色。
唐遇暖現在自顧不暇,沒空理會他的眼色,只是示意她報警。
這個情況報警?
喬璐瞧着她給自己傳過來的暗號,蹙眉看着現在依舊笑得一臉慈善的徐香,站起來對正滔滔不絕講自己孩子的徐香說,“徐總,您今天來就是來聊孩子的嗎?”
“閉嘴!”徐香轉過身來,眼睛裏充滿血絲,看起來害怕極了。
徐璐被她突然轉過來說話嚇了一跳,又看見他面目可憎的臉,她當下就嚇得不敢說話了。
唐遇暖看見這樣的情況,連忙打圓場,“我這個朋友就是沒有眼色,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他計較。”
徐香聽了他的話,先是笑了笑,一把將她的的手抓住,“來來來,你跟我說,我兒子聽話不聽話。”
“聽話。”唐遇暖這一點兒都不敢忤逆她,只要她說什麼,自己都連聲應着就是了。
“你說他那麼好的孩子,幹什麼不好誰會招惹上路家。”徐香說着就哭了。
唐遇暖一聽見路家,心都涼了,這明明就是衝着路厲琛來的,這就不好辦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兒子爲什麼自殺。
知道了原因纔有解決的辦法。
“還不就是路家勢力大麼。”徐香伸手他一把自己臉上垂下來的眼淚,吸了吸鼻子,“反正我家兒子都是好樣的。”
“對,都是好的。”唐遇暖車軲轆話說了一堆,徐香還是這麼一直在說這幾句話。
她來這裏,不會就是爲了說這些吧。
“渴了。”說着,徐香端起空杯子看了看,有伸進自己的包裏,翻來翻去,似乎是在找水。
喬璐見這個女人有點神志不清,連忙站起來說,“別找了,我給您去再倒一杯。”
可是徐香怎麼會聽他的,索性將包倒過來,只聽嘩啦啦啦啦的聲音,包裏的東西全散在了桌子上。
只見見那啥出來的東西里,赫然有一把刀在列。
徐璐當即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聲都不敢出了。
她呆呆地看着那一把刀坐回自己的工位上,拿起手機準備出去報警。
“你幹嘛去?”徐香擡頭就看見喬璐往門外走,笑着問她,“我講的故事不好聽嗎?你要走。”
“好聽。”喬璐連忙站住點點頭,手心裏已經開始冒冷汗。
唐遇暖見現在出去已經行不通了,做了片刻的思考,將徐璐拉回來,“徐姐,沒事兒。咱們一起來聽你講故事。”
“這就對了嘛。”徐香此時已經把刀拿在手中,他的情緒開始變得很激動。
“都說了不要跟路家在牽扯,不要跟路家的牽扯。現在好了吧?”徐香自說自話,竟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起來。他手中握着刀來回的筆畫,看的心驚肉跳。
刀尖指着唐遇暖,喬璐在他的身後都嚇得魂飛魄散了。
“路家是沒有什麼好的,你不要爲他們犯的錯買單。”唐遇暖伸出手來,手掌翻到前面,放在耳朵兩側,“徐姐,你別亂來。冷靜。”
此時的許香已經有點兒歇斯底里,她冷笑一聲,滿臉的淚痕配上這樣的微笑,異常的滲人,“我都沒兒子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路家能縱容他,讓別人嚐盡痛苦,我現在不過是以及之道還施彼身。”
“徐姐你要冷靜,你不能爲別人犯下的錯而買單呀。”唐遇暖現在心裏慌的什麼都想不到了,路家在縱容誰?她兒子的事又和路家有什麼關係呢?
“我告訴你別耍花招。”徐香目呲通紅,一寸一寸逼近唐遇暖。
她不着喬璐連連後退,“徐姐,你聽我說,冷靜下來。”
“冷靜?”徐香好像聽見了什麼不可一世的蠢話一樣,比劃着刀笑的肆無忌憚,“你兒子死了,你也能這麼冷靜嗎?你女兒死了你能這麼冷靜的下來嗎?”
唐遇暖一瞬間感同身受,他蹙眉看向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
“徐姐,冤有頭債有主。如果是我我會找兇手,不會遷怒於人。”唐遇暖看向徐香,言辭懇切,“你要相信警方的力量,我可以幫你報警。”
“我不需要。”徐香狠狠地看着唐遇暖,“只要你死了,路厲琛就會痛苦,只要他痛苦,我才能感覺到一絲欣慰。”
喬璐這時候也聽懂了他們的意思,探出頭來對徐香說,“暖暖又沒有和路厲琛好,五年前他拋棄了暖暖,暖暖跟他也是仇人。”
喬璐說的沒錯,徐香卻不信,她現在只相信自己想做的事,她就是要傷害唐遇暖,她覺得路厲琛愛的是唐遇暖。
“你胡說。”徐香靠近他們,對喬璐說,“你算是可憐的。我只是不能讓你離開。”
說着,猛然揮刀。
唐遇暖隨手拿起一本書擋了一下。
當即書就被砍成兩半。
她嚇得後退。才發現已經到了牆角,退無可退。
“我們談個交易?”唐遇暖已經黔驢技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徐香現在油鹽不進。
“我只要我兒子。”徐香瘋了一樣的朝他們走過來,“我兒子沒了,我要讓路氏集團絕後,我要讓路氏的所有人生不如死。”
“路厲琛和路氏集團沒有關係。”唐遇暖幾乎是叫出來的,“他是被路老爺子撿來養的。”
“你別蒙人了,要不是他們路氏集團內部的雞飛狗跳,我兒子也不會被捲入其中。”徐香什麼都不相信。她只要報仇。
“是調查過路厲琛嗎?難道你不知道嗎?現在就是想把自己的錯發泄在別人的身上。”唐遇暖此時已經覺得沒有活路,既然如此還不如痛快的說出自己的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