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唐遇暖走到管家跟前,“您重新給我安排個房間吧,我不住大臥室了。”

    “路先生說您現在傷了胳膊,在大臥室裏房便些。客房倒是不少,也都收拾乾淨了,但是路先生說衛生間不舒服,您還是聽他的就在大臥室住吧。”管家將路厲琛的想法跟她說了一遍,她這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唐遇暖“哦”了一聲,想了想,既然是這樣,那就把路厲琛的衣服拿到客房一些不就好了?

    可這畢竟還是路厲琛的家,她這樣鳩佔鵲巢總歸不是一件好事,便只是想了想,也沒說什麼,跟着傭人們進了衣帽間去看他們給路厲琛收拾衣服。

    進了衣帽間,發現五年前的衣服現在一件都沒了,唐遇暖心裏還是有些失落的,雖然五年前的衣服自己的也找不到幾件,但是有意義的她還是留着的。

    就在她暗自傷神的時候,就見管家進來檢查工作進度。

    “這裏一件舊衣服都沒有啊。”唐遇暖有點失落地說。

    管家愣了一下,“唐小姐,路先生這五年來,前一兩年都在做康復,那些衣服都已經磨得沒辦法看了,就都扔了,現在這些是近一兩年置辦的,自然是沒有舊衣服的。”

    這下輪到唐遇暖愣了。她愣愣地看着管家,“什麼康復啊?”

    管家見她不知道,便也不多言一句了,“不好意思啊,唐小姐。我那邊還有點事,等完了再說吧。”

    管家是不多言的那麼既然是這樣,就應該去找找李勳了。

    李勳跟了他那麼多年,自然是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的。

    可是那個人對路厲琛極爲忠誠,是不會將不該說的話透漏半個字的。

    瞧着路厲琛是不想提起之前的事,看起來他五年前應該是出了什麼事了。

    唐遇暖嘆了口氣,便想着能找誰問問五年前的事,這件事不光是路厲琛自己不說,即便是管家和李勳也都不會說的。

    她想了想,心裏有點煩悶,拿起手機來翻了個遍也沒有看見一個能聽她說說話的人,在這裏她總歸是人生地不熟的。

    想了想,還是收拾心情畫圖吧,別到時候該送圖的時候交不了差。

    雖然路厲琛不可能催她,逼她,可是路暖品牌是她自己的品牌,她不做就沒人做了。

    雖然沒什麼靈感,還是坐在電腦跟前畫起了圖。

    晚上路厲琛回來的時候,心情好像並不是很好,她問了一句,他又是說沒事。

    她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當即就發了火,“你每次都是說沒事沒事,可是究竟多少時候是沒事的?我都不知道,有多少時候是真的,多少時候是假的,我一下都不清楚。你覺得我冷,我捂不熱,可是你什麼時候對我是毫無保留地?什麼時候不是自己想做什麼做什麼。”

    路厲琛被她的話說的沉默了半天,終究也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吃了幾口飯,最後才便聽見了她說,“算了算了,你就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你從來不想把自己的事告訴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拜託你,以後別在我面前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既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不高興,那你就不要表現出來了。”

    她說着,轉身回了房間將門關起來。

    路厲琛被她一頓炮轟,嘆了口氣,擡起頭來就看見悅悅同情地看着他,“爸爸,應該是你又有什麼事被媽媽抓住把柄了,不然她纔不會發火呢。”

    路厲琛點點頭,一副很認可的樣子,“是這樣麼?爸爸什麼都沒做呀。不是你今天在學校裏揍了一個小男孩的事讓我發愁麼,你說不讓我說的,我沒說,媽媽生氣了,你叔怎麼辦吧?”

    “我不是故意的。”悅悅睜着大眼睛很嚴肅地看着路厲琛,“我都說過了,他如果不欺負我們班的女生,我也不會揍他。最瞧不起男孩子欺負女孩子了。”

    她認真地說着,對路厲琛說,“爸爸不是告訴我要保護好自己麼?如果我不出手,到時候我被他欺負了那就慘了。”

    “對,悅悅說的也沒錯。”路厲琛不懂上學的那一套,只是電影裏面看的多了,那些被孤立的孩子真的是很可憐,可是面對悅悅打人的事,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處理,當着悅悅的面他也不能跟唐遇暖說,萬一她不生氣揍悅悅一頓,那可就違背初心了。

    本來是想着這些事,沒想到唐遇暖給了他一頓炮轟。

    路厲琛嘆了口氣,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懂啊。

    路厲琛和唐遇暖的爭吵被管家聽見了,等悅悅回到房間,管家就說了今天家裏發生的事。

    “好,我知道了。”路厲琛擦了擦嘴,將手中的手帕丟在餐桌上,站起來,整了整衣服去廚房切水果。

    管家在後面瞧着,想幫忙,卻見他的表情很冷,背影很疏離,便去忙自己的去了。

    “咚咚咚。”路厲琛一手託着托盤,一手敲了門。

    唐遇暖從牀上爬起來,整了整自己凌亂的頭髮,她就是心裏不舒服,不舒服路厲琛什麼話都不告訴他,不與他言明。

    她有點氣憤,不想開門,卻又憋着氣想要撒氣。

    “進來吧。”她從牀上爬下來,穿上拖鞋走到窗邊。

    路厲琛推開門,看見她纔剛剛站定的樣子,端着水果放在桌上,“來喫水果。剛纔見你也沒喫幾口,半夜餓了可沒人起來給你煮麪喫。”

    “不餓。”唐遇暖負氣,氣鼓鼓地扭頭看了一眼路厲琛。

    “我尋思着有些事情就不要讓你知道了,可是你就是喜歡追問。”路厲琛想了想,解開自己的袖釦,扯下領帶放在一邊。

    唐遇暖被他的作法嚇了一跳,轉身靠在窗臺上,“你幹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傷是怎麼來的嗎?”路厲琛開始解釦子,慢條斯理的,一顆一顆的將襯衣的扣子解開。

    唐遇暖驚訝的吞嚥口水,自己問了那麼長時間他都不說,現在是準備要說了麼?

    心裏像揣了一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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