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總,你不要聽我***,我媽一定是被別人給洗腦了,所以纔會覺得我們是在騙他。”路陽在這裏工作了半個多月,已經和這裏的人打成了一片。此時她再也沒有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每個人都是拼命且努力的活着,包括一直爲錢而發愁的路其名。

    這裏的人有血有肉,再也不是她所處的那種優渥而高高在上的環境,一切都像不食人間煙火。她們就像是不喫不喝不放屁一樣。

    現在,她切實的體會到生活的不容易,面對生活,這裏的人每天都怎麼努力上班。她雖然在公關部,可是路其名卻一次都沒有讓她出去陪客戶喝酒。

    有一次她在一家飯店喫飯見喝多了的男同事搖搖晃晃的走進廁所,似乎是吐過之後,又精神抖擻的出來。她就在外面看了許久。那些她以爲只會出現在電視上的人的生活她也確確實實是感受到了。

    從那天以後,她就覺得,自己被保護是因爲她母親,是因爲路旋的這一層關係。心裏的優越感也來自於路旋。

    可是當她知道公關部所有的女人都不會陪客戶喝酒以後,她才知道,這是路其名對她們的庇佑,而不是對她的另眼相看。

    也就是知道那些以後,她纔對路其名另眼相看,她才切切實實的看待她所在的公司,看待這些人和事到底是怎麼樣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她融入了,而路旋也覺得她變了。變得不像是自己用心培養出的名媛了。

    這些對於路陽來說也不重要了。她誠懇的再自己的崗位上,在自己的公司,面對自己的領導,她真誠的有目共睹。

    “沒事,你***確有理由來質疑我的工作,可能很多人都不理解爲什麼我們要在這麼黃金的地段拿出來寸土寸金的地做一個公益的建設。我現在也沒有辦法給你解釋,但是之後,一定會有一個滿意的答覆。”路其名笑了笑,並沒有責怪路旋的意思。

    路陽卻因爲路旋大鬧了一場而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她認真地點點頭,“我相信你,所以你不要跟我說這些那些的,只是千萬不要攆我走,我好不容易有了這份工作,靠自己自食其力,我不想再回家,做我媽養在溫室裏的花朵。”

    路其名笑了笑,“誰說要攆你走了?你還沒有做到自己想做的位置,這麼快就想打退堂鼓了?”

    “我沒有。”路陽倔強的搖搖頭,“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工作。”

    等路陽離開,喬璐一臉無語地看着路其名,“我原來以爲你只是對我好,現在才發現你是對誰都好。”

    “不是,你想多了。”路其名的確對路陽要好一點,其中有個很重要的原因,他沒有說過,現在也不想跟喬璐細說。

    “我看你被她迷的五迷三道的,常豐不重要了麼?現在輪到這個女人了?”喬璐很生氣,看樣子是喫醋了。

    路其名無奈的聳聳肩,“你到底想怎麼樣呢?我都說了和常豐沒關係了,你不要總是揪住不放好不好?”

    “不好。”喬璐生氣不光是因爲他做的那些事兒讓她是覺得自己無關經驗,還有他的態度,現在又覺得他對誰都是一樣的好,這樣的好讓她和別人在他跟前沒有區別,她覺得這樣讓她一點也不像是他的女朋友,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過來就是爲了跟我吵架嗎?如果是這樣,那你大可不必。”似乎是喬璐的一味付出,讓他覺得自己很重要,讓他覺得喬璐就是很喜歡他,不能自拔。他開始覺得自己的工作很忙,需要所有人來配合。

    喬璐聽他這麼一說,心裏一涼,當即就瞪了眼,“路其名你有病吧?”

    眼看着兩個人就要吵起來了,唐遇暖當即便把喬璐拉到自己身邊,笑着說,“好了好了,別說了,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說不開的,再說了,爲了點什麼吵架,無非就是前女友的那些破事兒,前女友能怎麼樣?那都是過去式嘛,對不對?”

    路其名也是煩心,“對啊,是過去式了。問題是她爲什麼就不能把這件事放過去,就一直要橫陳在我們中間糾纏過來糾纏過去。”

    “是我糾纏了嗎?她明明就在那裏。那幾次是不是她主動過來找你,你就不能拒絕一下嗎?爲什麼就不能拒絕一下呢?你現在是有女朋友,不是一個人好不好?如果你想跟她在一起,那你就不要跟我再繼續糾纏。”喬璐就是別人的事情都能看清楚,想的開,到了自己身上,還不是糾結。

    “你哪來那麼多如果,但是,我和她沒有什麼的。”路其名想解釋,可是喬璐的強勢讓他覺得即便是解釋也無濟於事,她一定聽不進去。

    “沒什麼?沒什麼你每天開車帶她出去,別人都覺得你們是一對,而我就像是個旁觀者。”喬璐壓抑許久的情緒一下子釋放出來,她看着路其名,眼裏滿是失望。

    “說什麼呢?誰每天帶她出去了,每次都要碰到好不好?平時我們是不聯繫的。”路其名也着急了,他覺得都不是個事,可是去了喬璐那怎麼就過不去了呢。碰見了順路帶一下的情分還是有的吧。

    喬璐此時已然是心涼了,所有的情緒都直逼冰點,“瞧瞧我多沒眼色,每次都在你們聯繫的時候要碰到你們。”

    “你想哪兒去了?不是這樣的,怎麼跟你說不清楚呢?怎麼跟你就說不通呢?”路其名越是解釋越是覺得喬璐胡攪蠻纏,每一句話都在等着他。這時候還是常豐更體貼,什麼也不問。

    “對,是我說不通,她能說通,那你跟她說去,那你和他們說去,不要找我說。”喬璐就要崩潰了,這時候她可是憤怒了。

    “我覺得我們這幾天就是應該冷靜冷靜。”路其名冷冷地坐在那裏,一臉的無奈。

    “我覺得大可不必,冷靜這件事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什麼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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