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遇暖邊說邊笑,“你沒出息的樣子,人家不要你還要哭,非要人家收起來,不然你就抱着人家的桌腿兒怎麼也不撒手,聲稱不收你的東西,就要斷了我們公司的聲譽了。”

    喬璐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那麼丟人現眼的事,聽到這裏乾笑一聲,“你看看,我喝多了都不忘記給公司省錢,我這樣的人去哪再找呀,趕緊對我好點,我可是全心全意的爲公司着想,爲你考慮得。”

    唐遇暖沒想到她現在變得那麼不要臉面,冷笑一聲,“快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哪裏是個給我掙面子的人,你完全就是爲了自己,我也不想多說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喬璐早喝斷片了,這會兒能想到纔是稀奇呢。

    她往餐桌邊上坐下里,隨便撿起來一塊麪包,塞進嘴裏,四下打量着,“路總是還沒起牀麼?”

    “他都上班了好麼?就我們公司這種懶懶散散的精神狀態,路總都說了,成了氣候的都是僥倖。”唐遇暖撇撇嘴,把剛纔路厲琛看報紙喫飯的時候的神態描繪的淋漓盡致。

    喬璐一聽路厲琛已經上班走了,這下算是徹底放飛自我了,當即就什麼也不當回事了,哈哈大笑一聲,翹起了二郎腿,一隻手側着搭在椅背上,“終於可以放飛自我了,要我說,我們公司的進步離不開我們的創新思路,要不是我們這種能作能打,能休能幹的精神,我看也未必能有今天的成就。”

    “你快算了吧。”唐遇暖喝一口粥,瞥她一眼,“你還是人事部負責人呢,我們公司每天加班的時候都是要算雙倍工資的,前幾天春節加班是三倍工資,然後今天周內放假是不給員工扣工資的。這一來一回只出不進,你說你不是敗家娘們兒是什麼?”

    “這......”喬璐嘿嘿一笑,活像個傻子,“我還真沒想過這件事。不過訂貨會圓滿成功我們不放假好像顯得苛待員工,你又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你瞧瞧,你的公司有多少追隨者?”

    “對了,我還想問問蕭陽到底是怎麼回事?”唐遇暖在訂貨會上遇見蕭陽以後,心裏總是隱隱約約覺得不安,那種人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典型。她不可能不操心上火。

    “我哪知道那麼多呀。”喬璐站起來,走進廚房端了一碗醒酒湯出來,美美的喝了一口,然後整個湯碗放在餐桌上,又去找阿姨端了一碗粥過來,“我跟你說,這事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我要是路明覺,現在就會奮起反抗了,可是這幾天也沒聽說有什麼動靜。之前路明覺不是一有什麼事就在你這裏捶胸頓足,傷春悲秋麼?”

    喬璐說完這句話之後,深深的表示自己失誤了,恍然大悟一般的點點頭,“哦,你這也不是在你家裏,對哦,他也不可能來的。”

    這會兒,她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自己說一句話能否定三回,但是這樣絲毫不影響唐遇暖的思考。

    即便是路明覺不在路氏集團了,那麼也應該在周邊領域,看蕭陽那成事不足的樣子,她沒覺得路老爺子會真的把執行CEO真的給她做。這一步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棋似乎是老爺子白的龍門陣。

    最後一次的機會,如果路明覺抓住了,那麼以後還有機會重新來過,如果抓不住,路老爺子這時候只想說一聲,真是抱歉,以後路氏集團的掌舵人真的要換人了。

    路厲琛沒有說過路氏集團現在危及叢生的問題,那麼也就是說並沒有大礙。

    他雖然已經不在路氏集團,但是路氏好歹是他苦心孤詣經營了好多年的成果,不可能就這樣坐着一下都不管,即便是不管他也應該有一點什麼看法纔對,不可能什麼都不表示,看法什麼的都沒有。

    運輸子公司,路明覺一早六點半就到了辦公室。

    找了幾個上門打掃的家政過來把辦公室打掃的一塵不染,自己坐在裏面辦公也舒服許多,八點多的時候,電工已經到站,檢查了電路之後,修好了辦公室的燈,送水的送了兩桶飲用水。這兒,辦公室總算是一應俱全了。

    他坐在裏面辦公到九點多,倔老頭便站在門口向裏面打量。

    這個小路總還真是有點派頭的,還沒有開始營業,自掏腰包一千塊做了這些無用功,等過幾天還是一無所獲的時候,他倒是看看,這夾着尾巴離開的時候,是不是更有勁些。

    “老倔頭,在外面做什麼呢?”倔老頭想這些的時候,路明覺突然感受到目光擡起頭來,看向他,“可以幫我看一下賬目麼?”

    倔老頭聽他叫自己,笑了笑,“我這一大早瞧你忙了幾撥人了,看看你幹什麼。”

    說着,他走進來,在路明覺旁邊坐下來。

    看向路明覺指着的自己的工資表上,“您之前是這裏的司機,每個月的收入雖然不固定,但是總是一萬以上,業績好的時候兩三萬是常事,那時候我捋了一下,您跑了兩個線路,一條是外省的,一條是省內的,基本上都是兩天一趟,一個月跑七趟左右,這麼來看,一直都是很固定的收入。爲什麼要退下來?”

    倔老頭沒想到路明覺會看的那麼仔細,把其中的問題都分析的清清楚楚。他當即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知道爲什麼,跑了幾年車以後,眼睛就漸漸的不行了,尤其是晚上,總是出現看不見的情況,醫生說這叫夜盲症,治了幾年也不見好,就放棄了,不過這幾年在門口看看大門,也沒有什麼更累的工作,眼睛也開始漸漸恢復了,前段時間有人半夜翻牆,我還給攆跑了。”

    “翻牆?”路明覺蹙眉,這運輸子公司都有很久沒有業務往來了,翻牆進來做什麼?這樣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蔓延開來。他一瞬不瞬地看向倔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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