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厲琛被保安抓着,卻並沒有帶下去,這時候路厲琛一邊掙脫束縛,一邊說,“蕭陽,我勸你馬上放了唐遇暖,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你就等着坐牢吧。”
這話不是威脅,不管是蕭陽本人的緣故,還是元浩的問題,現在他們兩個都脫不了關係,只要是確定這兩個人是綁架唐遇暖的兇手,那麼,接下來的事警察一定會查到這裏。
“帶走,把這個人趕緊帶走。”元浩聽了他說的話,不由得蹙眉,然後對保安吩咐,讓他們將路厲琛帶走。
就在保安扭送路厲琛的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風塵僕僕,就好像是從風沙地裏走回來,三天沒有洗臉的樣子,一身狼狽,卻是提拔的身軀能斷定一件事,這個人不是表面那麼邋遢。
就在衆人詫異的時候,蕭陽冷笑一聲,抱着手臂叫了一句,“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路明覺路總啊。現在在運輸子公司還是不錯的麼,也算是混的風生水起了,瞧您這一身時裝,還真是時尚呢。”
路明覺在開車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接到李勳的電話,說唐遇暖被人綁架了,並且說這個綁架者很有可能就是昨天晚上在路氏集團舞會上被揪出來劃花停車場豪車的熊孩子的父親,並且他已經查出來這個男人的信息,叫元浩,正是蕭陽的隱婚丈夫。
蕭陽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從xiǎo?mi書一路爬上執行總監用了六七年的時間。而她的這個隱婚丈夫,在路氏集團幹了十幾年了,一直都是在貨運部開車,雖然能撈些油水,但是都是些蠅頭小利根本不值一提。
路明覺笑了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這時候,即便臉上再頹廢,他那標誌性的笑容還是讓人們在一瞬間就恢復了對他的認識,連忙道,“路總,您怎麼回來了?”
一衆人七嘴八舌的問,一時間,保安也不知道是該抓人走,還是要留下來了。
“放了路董。”路明覺纔不會忘記,只是剛纔看見一直高高在上的路厲琛被人壓着,心裏還是很舒服的,畢竟他從來都沒有在路厲琛那裏討到過便宜,即便是看見別人佔了便宜,他心裏也是有點美不勝收的。
但是他也不是一個不明就裏的人,這時候他還是知道什麼是輕重緩急的,讓保安放了路厲琛的同時,一本正經地看着已經爬起來的元浩,“你,現在就把唐小姐放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哪裏知道什麼唐小姐,你快別給我說笑了。”元浩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着謊話。
即便是衆人看起來,也都像是這兩兄弟在這裏無理取鬧,而沒人要把這件事的原罪歸結到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完全沒有什麼城府,就知道狐假虎威的人身上。
就在路明覺說了這話的時候,蕭陽的臉色當即就變得難看。
當時蕭陽只是覺得這個熱鬧思想有問題,即便是這一次他們賠了不少錢,但是總歸是把事情都解決了。
而且她現在正是事業上升期,不能隨便鬧出來那種不好的事,所以她只能忍氣吞聲。
聽到元浩這麼說的時候,她就說了句,“你但凡要是能看好孩子也不會出這樣的事,你難道不知道孩子身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麼?他就是覺得沒人陪他。”
“你快得了吧,你不就是在意你的那個破位置麼?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麼說麼?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上的位。你以爲別人會看重你得能力麼?你別做夢了,每天就知道忙,你以爲你了不起麼?你兒子現在都快不認識你了。”
元浩當時也是針尖對麥芒的跟她吵了起來。
蕭陽就直接說,“我這麼做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這個家,還不是爲了多賺點錢麼?我不賺錢你們怎麼揮霍,怎麼買車買房,你以爲你們所有買東西的錢都是颳風逮來的麼?沒有我在外面拼死拼活,你一個窩囊廢能有什麼出息。現在你兒子一趟出國夏令營的錢沒了,別怨我,我反正是拿不出錢來了。”
蕭陽當時也是氣急了,畢竟那麼多錢拿出來自己也是很心疼的。他們說到底不是人家一直就有錢的路家,一直的資本積累讓他們早就不懼怕外面的這些小錢。
但是她不過是才爬上了總裁的位置,積累的資本那是很有限的。再加上元昊本來就是一個願意顯擺充大頭的人,從她有了錢的第一個月開始就想着買車買房,現在車換了,跟人家路明覺一樣,那是豪車,房子也換了,還揹着三十年的貸款。她每天也是舉步維艱,怎麼和別人那種本來就很有錢,買房子不用眨眼的人比呢?
什麼都不是,他們現在在路家的眼裏還什麼也不是,他們看起來的那些錢在人家的眼裏,那也並不是什麼。再加上日常的開銷和公關,各方面的支出,讓他們本來可以維持着優雅生活的因爲這一次突然而來的意外支出而必須要節衣縮食。
所以,花慣了錢的元浩便開始把所有的事都怪罪在了唐遇暖的身上。
如果唐遇暖沒有帶着悅悅出去散步,就不會遇見他們的兒子,並且,如果不是他們出去的話,保安也不會當即就把他們母女兩個人抓住。
並且,那個不長眼的保安自然而然的將所有的問題都怪罪到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