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在一個辦公室裏,一個瘦長條的一米八多的男人掐着腰在那裏非要讓小姑娘給他的一塊錢說出個爲什麼來,小姑娘不過是個出納,就是手裏拿了多少錢給你們發多少錢,自己都是有留底的。
現在出納都是網上轉款,他就拿着憑證和自己算過的工資在這裏比對。
人家小姑娘都被他嚇得快哭了,哪個部門的人也沒有出現這樣的事情啊。
有問題現在都是工作羣裏問一聲,她有時間就回復了,沒想到這位直接擋在她的工位上,要死不活的非要讓她給個交代。
梁媽那時候可是沒有想到風水輪流轉這幾個字,當初就覺得他們是不可能求財務部辦事的,所以,鼻孔朝上看人。本來財務部那幾個老孃們兒就是鼻孔朝上,一天瞧不起這個,瞧不上那個的,沒想到在他這裏受了夾板氣,還被財務部主管給開了幾次大會。
現在好了,風水輪流轉了,終於是到了他身上了,這報應,來的不要太爽。
李勳嘴角勾了勾,“既然沒事,那就下一個。”
畢竟現在待辦的事還是比較多的,現在把找自己的問題處理完,就又要開會安排工作,反正總的來說,每天就是安排工作,安排工作,談項目,談項目,批准項目,批准項目。
總之,李勳是體會到路厲琛的忙碌的,並且與之前不同的是,現在的生活就好像每天頭頂上懸着一把劍一樣,隨時隨地,只要出了問題這一把劍就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不光是落到自己的身上,就連路厲琛也會被波及。現在路厲琛不是要將所有的事都交給他,而是要抽身去做更重要的事。
衆所周知,現在路厲琛要和唐遇暖結婚了,在外界並不看好的這一場婚姻裏面,他們要做的遠比看起來要多得多。
他送走梁媽,便拿起電話來打給季嵐,“進來一下。”
沒過一會兒,季嵐從外面走進來,依舊是氣定神閒西裝革履。
他就是所有人看到的那樣,就是簡簡單單的做祕書的樣子,看起來也是,做起來也是,只是給老闆的感覺真的並不是很友好,就好像是一頭驢,打一鞭子走一步。
“李總,有什麼事吩咐麼?”季嵐現在面對他的情緒方面,也有了明顯的不同。之前都是互相稱呼名字,然後季嵐就像是他的副手一樣,雖然都是祕書,但是季嵐更像是躲在背後只是做一下後勤保衛工作,而前面一直都是李勳衝鋒陷陣上陣殺敵。
現在他們兩個人一個坐在這裏,一個站在他的對面,季嵐雖然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要恭順,但是不管他怎麼恭順,到最後都是難免有一點疏離的輕佻在裏面。
現在路厲琛的首要任務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既然要將春天服飾的設計總價挖過來,那麼,沒有等價交換,或者是更高的籌碼。人家是絕不可能空跑一趟的。畢竟從一個公司跳槽到另一個公司,沒有更高的薪酬是沒得商量的。再說了,他一個設計總監手裏握着春天服飾的命脈,而且,他要離職那可不是簡簡單單說走就走,那是會撼動春天服飾的半壁江山的。
既然如此,很有可能這個設計總監就會空降到服裝部主管的頭上,那到時候,以梁***性格,肯定會大鬧一場的。
“應該是吧?”季嵐不確定的說了一句,畢竟他並沒有確實調查過,就連今天春天服飾的設計部總監要來他都是不知道的。
“我沒有給你發過行程表麼?”李勳被他這句話惹怒了,並不是說他聽見這句話才生氣的,而是季嵐對整個工作的態度,他蹙眉,“你現在已經不能在敷衍了事了,作爲祕書這些行程你都是要提前敲定的,並且提前瞭解好老闆要做的事,如果有沒有見過的人,就要將這些人的資料摸清楚,如果摸不清楚,那我們的工作要怎麼展開。”
李勳言辭犀利的指出季嵐的錯處,當即季嵐臉上就掛不住了,他蹙眉看着李勳,“不至於吧,之前路總也沒有這麼高的要求,怎麼到了你這裏就這麼多事了?”
季嵐有些不滿意,畢竟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工作的,哪怕事做的有什麼不對那也是一直以來的做事方法,來了這裏幾年了都沒有說過這種做事方法有什麼不對,怎麼李勳一上任就開始說這不對那不對了。
季嵐的不滿當即便得到了迴應。李勳嚴厲地說,“你如果在這麼混日子,那現在出去給我大辭職報告吧,我一定批准,作爲祕書的管理者,你現在跟我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你是路遇集團資歷最老的祕書,我不提拔你,難道讓新人在你的頭上撒野麼?我有心提拔,但是你卻並不想接着,既然如此,那你去辭職,這個位置該是誰的,我給誰就是了。”
季嵐並沒有想過李勳會把管理者的任務交給他,並且也毫無徵兆,這會兒他一臉懵逼,卻是也一臉匪夷所思,畢竟自己並沒有想過自己能承擔大任,而且,自己混來混去已經習慣了,或許,他真的就不適合做一個管理者吧。
她想了想,扭頭看了看外面探進頭來看笑話的人們,李勳不給他面子這還是第一次,畢竟之前他都是按時上班,按時下班,只有在李勳不在的情況下自己纔去跟一下路總,一般來說,也就是三五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