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裏喫飯好多回,梁春秀從來沒有碰見過熟悉的人。所以這對男女他們之間的事情從來沒有被拆穿過。
剛纔他們倆看見路明覺從衛生間出來,想必是撞破他們的事了。
“你好,路明覺。”路明覺只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伸出手來要和渣男握手。
那個自稱是梁春秀的閨蜜,突然間蹦出來,“路總,久仰大名。”
“哪裏哪裏,你們纔是名聲在外,聲名遠播。”路明覺這句話一語雙關,想必他們都聽得明白。
只見他說完這句話以後,渣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給自己找了個臺階,“我們可是不能喝多裝逼,路總是人中龍鳳,業界翹楚。我們不過是苦逼的打工仔,怎麼能和別人相提並論。人家可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
路明覺並沒有否認他的這句話,只是笑了笑,“你要這麼說也是沒錯,畢竟從一開始,我們就是天壤地別的兩個人。反正就沒有什麼可比性。恭維的話也就不要多說了。”
“是呀是呀,說那麼多幹什麼?恭維的話就不要多說了,都是朋友麼。”梁春秀見場面一度尷尬,便是連忙打圓場。
這兩個人應該是沒見過的,怎麼說起話來好像針尖對麥芒似的。
路明覺對梁春秀笑了笑,“好了,我那邊上菜了,我先失陪了。”
畢竟自己對梁春秀的事情雖然感興趣,但是對於這一對男女是完全沒有什麼興趣的。
梁春秀尷尬地點點頭,“那好,那您先忙。”
說着,便是對那個男人說,“你怎麼回事啊?平時都好好的,怎麼今天見路總就這麼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了。”
“是你做賊心虛吧?”那男人絲毫沒有想要給梁春秀留一點面子的想法,當即便是在剛纔自己坐的位置上坐下來,對服務員叫了一聲,“這裏上一瓶紅酒。”
“你別這樣,我閨蜜在這裏呢。”見那男人突然生氣了,梁春秀也是很無奈,畢竟她不知道自己的閨蜜早就跟這個渣男搞到了一起,這時候還想着顧及她閨蜜。
可是人家可不領情,那女人坐下來,“秀兒啊,你也是的,他生氣就讓他喝點唄,怎麼?你還缺一瓶酒的錢啊?”
這赤裸裸的奚落讓梁春秀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只能對服務員說,“拿酒單來,我們選一選。”
路明覺就在剛好能看見梁春秀的位置上坐着,手中氣定神閒的搖着才倒出來的紅酒,服務員恭敬地跟他說,“先生,酒醒好了。”
“好,把酒給那邊送過去,就說我請他們喝的。”
路明覺不貪杯,這酒配牛排本來就多了,只是因爲例餐裏面的紅酒不合心意,才單獨買了這瓶,看那邊梁春秀的男朋友拿沒來由氣急敗壞的樣子,他不由得笑了一下,這是怕拆穿呢?還是怕到時候下不來臺呢?
況且還跟梁春秀的閨蜜勾搭在一起,那完全就是好一個酸爽啊。
路明覺對於梁春秀也不過是一面之緣覺得這個女人看起來漂亮又可愛,很像唐遇暖一開始走進自己的生活裏,,雖然怯生生的,但是看起來心裏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花瓶一個。
不過現在他也看明白了,有些人就是臭味相投。那對男女還不就是麼?
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目測以他們的經濟實力,身上的那套衣服定然是買不起的,也虧了那小丫頭傻,沒什麼心計,要什麼給什麼。
現在倒好了,這件事讓路明覺看見,應該就不會隨便放任他過去亂了。
路明覺見服務員把酒送過去。
沒想到那不上道的男人直接把酒丟在了地上,“幹嘛呢?打發叫花子呢?”
果然是什麼也不懂,不上道。
如果是剛纔,那他沒有出手的理由,現在有了。
他嘴角勾了勾,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對收拾破損醒酒器的服務員說,“我這瓶酒的價錢你等會去吧檯算一下,扣了我手裏這杯,連同醒酒器讓那位先生買單。”
聽了路明覺的話,那渣男冷笑一聲,“怎麼?打量我怕你啊。”
說着,扭頭對梁春秀說,“把卡給我。”
“呦,你這軟飯硬喫還真有一套呢。”路明覺這時候也不吃了,只是看着梁春秀無比尷尬的將卡掏出來放在桌上,便是繼續說,“有些人就是不識好歹,好心請他喝酒,可偏偏就是不給別人面子,那他要是有實力也就算了,沒想到還是隻會花女人錢的,貨色。既然是喫軟飯,那就洗乾淨躺好了,軟飯硬喫是什麼道理?打量有錢人都是傻子麼?看上你個窮光蛋什麼了?總不會是看上你窮吧?”
路明覺都不知道自己會說出這麼多話來,在場的服務員都驚呆了。這裏也算是高級會所,一般情況下這裏的服務質量都是很高的。而且就餐人員的教養也好。沒想到梁春秀那麼一個知書達理的人會帶着這兩個人回回來這裏。要不是每次都是梁春秀訂位子,現在這裏應該已經把他們拉黑名單了。
聽到路明覺這麼說那男人,服務員們都是大快人心,雖然沒有當場笑出來,可是從他們看路明覺的眼神中的崇拜之情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時候那男人被說的惱羞成怒了,當即便是一拍桌子站起來,指着梁春秀的鼻子罵起來,“看你找的什麼破地方,以後我不來喫飯了。”
說着,便是踢開沙發便往外面走去。
這時候,經理走過來,對他笑了笑,“這位先生,你還沒有賠我們的醒酒器和那位先生的紅酒。麻煩您結賬再走。”
“多少錢?”男人不屑一顧,雖然自己不是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