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那妹妹,麻煩你了。”方雅和女人打招呼,又對沈和安說:“四哥你們倆快點,要不然待會我就回來了。”
“好。”沈和安瞪了一眼王剛,笑着點點頭:“先買點輕的,別待會拎不動。”
“知道了。”
見兩人走了出去,王剛那個急呀:“老大,啥情況啊,這姑娘有16嗎,這也太小了吧,你真下得去手啊。”
“還有,這姑娘啥家庭啊,白送輛車給廠裏,眼睛都不帶眨的,她家裏有金礦吧?”
“對了,你不是纔回來嗎?松哥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你剛回來,怎麼對象都有了,以前也沒聽說呀。”
“還有,這麼亂花錢,你就慣着?你養得起?”
短短几句談話,差點沒嚇死他。
人家說的不差錢,那是白米飯配紅燒肉。
這姑娘的不差錢兒,是小轎車隨便送。
心臟都差點嚇停了。
他媳婦要是敢這麼花錢,他掉頭就得跑,不過日子了?
“瞧你那點出息。”沈和安白了他一眼:“你現在什麼情況?”
他們有書信往來,但信件寄到沈和安那邊,等送到他手裏,都不知道被檢查幾遍了,王剛也是一個隊裏出來的,有些事兒知道不能寫,問候的都是一些日常,具體情況不好說。
“就這樣唄。”王剛冷哼一聲:“孫祥那鱉孫就不是啥好人,我原本要去公安局的。結果被他給整到了鋼鐵廠。”
“老大,我差點給你丟人了,差點就成了小幹事了,要不是我叔叔警覺,副廠長都沒我的份。”
“現在那孫子也成了副廠長,天天在廠裏給我找事兒,不過也沒啥,沒人逗,還覺得無聊呢。”
“這兩天胸悶氣短,發燙了,在家裏待兩天,你還沒說你啥情況呢?”
他現在好奇的要死。
他們一直都覺得沈和安就是個孤獨終老的命,老光棍一條,畢竟那麼多的孩子,年齡一大把,要麼受重傷退回來,要麼一直在隊上,都是不好找媳婦的命。
哪想到剛回來沒兩天,對象都有了。
想到剛纔那笑的又軟又甜的小姑娘,王剛覺得不可思議。
兩人跟大棕熊配小白兔似的。
說出去都沒人信。
“受了點傷,不影響正常生活,那邊會有新的隊長來接手,原本也是打算轉到後方,不過想了想還是回家種地得了。”
“那你對象呢?”王剛最好奇的是這個。
至於退伍,一般就三種選擇,像他算是比較好的,另外一種安排不了工作,那就只能自己找,還有一種就是回老家。
“她是紅三代,家在京城,剛下鄉沒多久,知青點住不下,被安排在我家。”
“你收養的孩子她知道嗎?”
“知道。”沈和安沒好氣:“我是那種騙人家的人嗎?她一點意見都沒。”
“我不信。”王剛死也不信。
十幾個孩子呀。
雖說對於去的兄弟而言,是好事兒,可是誰敢嫁呀?
他當初也想幫忙分擔,可能力有限,也沒老大這樣的魄力。
“她跟你見過的姑娘都不一樣。”沈和安沒再多說,而是交代:“車子的事情,你想想辦法。”
“不用划算。”沈和安搖頭:“她高興就好。”
“那你們以後怎麼生活?”王剛是最早跟着沈和安的隊員之一,關係非常好的那一種,現在說話也是直言不諱:“我覺得壓根沒這必要,你現在回老家種地,每年就那點工分,填飽肚子就不錯了,退回來的錢,得好好利用,全部拿出來買車了,以後你拿什麼養活人家?”
“這姑娘看起來不是那種喫飽就行的人。”
“用得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沈和安不在意。
“那要我幫你整份工作嗎?”王剛知道自己勸不動,心裏也是無奈。
老大這是入魔了呀!
不過想想那姑娘,又覺得,或許也正常,英雄難過美人關嘛。
“不用。”沈和安想了想說道:“你應該是被遷怒了,孫祥這邊要是找你麻煩,解決不了,可以找我,他背後的人應該給他下達過命令,我來解決。”
“記住,我回來,你和松子他們關注都會比較大,最近做事小心點,別讓人抓住把柄,過幾年他們看我不中用了,放棄了,就自由了。”
“無聊。”王剛憤怒:“我瞧這些人就是閒的慌。不就當初被你揍了幾頓嗎?有啥呀,哪個新兵蛋子沒被揍過。”
“咋的?他家有靠山就不能捱揍,不能揍去什麼部隊,在家當大少爺多好。”
沈和安很平靜:“別管他們,爭來爭去都一個樣。蹦達的再厲害,不也沒在咱們手中討到便宜,浪費時間。”
“我們最起碼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他們蹦躂,那就是瞎蹦噠。”
“好吧,那啥時候請喝喜酒?”說起這個,王剛也是期待。
雖然這是自己隊長,但實際上除了後來加入的,最先成立的那批隊員,沈和安的年齡是最小的。
私下裏,大家都把他當弟弟看待。
現在拖累又多,能解決人生大事,還是值很高興的。
“得去趟京城,回來再說,到時候給你送信,對了,反正也是閒着,帶着我們買點東西。”
“我媳婦帶着去了。”
“不夠。”沈和安也不知道小姑娘要買些啥,但供銷社那邊的東西絕對不夠。
“也可以。”王剛無奈:“本來請假休息,現在倒好,又得被你拉出去遛,對了……”
剛站起來,他愣了一下,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轉頭看向沈和安,眼神詭異:“她剛纔管我媳婦叫妹妹,我沒聽錯吧?”
他想起來了,那小姑娘剛纔管自己媳婦叫妹妹!
剛纔他着急,一肚子的問題,忽略了,現在想起來,這對勁嗎?
十七八歲的小女娃,自己媳婦大自己三歲,已經40了。
沈和安臉色變換了一陣,然後一臉鎮定:“你管我叫老大,我是你領導,你叫小嫂子,她叫你媳婦妹子不是很正常嗎?”
“可她這麼小。”
“我輩分高。”
“……”
王剛被懟的無話可說。
沒毛病,可是……
怎麼就那麼詭異呢?
那姑娘怎麼喊得出口呢?
還一副就該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