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會抓機會，咋混的這麼慘呢。
雖然自己現在龍困淺談，但收徒標準依然沒打算放低。
她看着甯中則，笑了，笑的一臉不懷好意：“在穹益大世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不知爲何，甯中則心中一個咯噔。
真慫！
方雅一見他的表情更鄙夷了：“這個規定就是，老的打老的，小的打小的。”
“也就是說，徒弟或者子女，與其他人起了衝突，那做父母、師尊的，也變相跟對方站在了對立面。”
“同樣的，若我哪天招惹了強敵，那對方的弟子、子女，也必定會來找你的麻煩。”
甯中則苦了臉：“那您覺得，我天賦如何？”
瑪德，他聽懂了。
聽聽這女人招惹的都是些啥？
殺小仙女，打神皇……
現在又落難到地球，指不定就是她仇家做的。
這女人都能撕裂虛空，那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
能讓她落難，那對手得多強大？
換言之，那對頭的徒子徒孫，實力也肯定強大，天賦了得。
以他現在的實力，那不是送菜嗎。
“呵呵。”方雅以呵呵終結了話題。
甯中則悄無聲息的站起來，彷彿剛纔跪下要拜師的那個不是他。
想了想，他決定了：“那我想壽命長一點，最好是在沒有資源，境界突破不了的情況下，還能長壽的那種。”
“那就是植物了。”方雅也不在意。
要拜自己爲師的多了，可一聽拜師之後可能會被神族太子，魔族帝子，妖族聖女……來找麻煩，一個個都嚇得直搖頭。
她早習慣了。
對這些都已不強求。
一是她崛起的太快，雖然本身實力強大，可妖植一族跟各族比起來，底蘊強者的差距太大。
第二是她本身不擅長教導弟子。
第三，大部分人來她這，其實就是想要攀個高枝，天賦其實很一般。
哪怕她給了大量資源，也成不了強者，一旦被那些強者的二代來找麻煩，就是挨虐的份，指不定白白送了性命，沒必要。
此時甯中則識趣，她也跟着轉移了話題：“仙族長壽，那是建立在資源不缺，功法了得，不斷突破境界，才能長壽的。”
“而植物，即便是在沒有資源，沒有功法的情況下，依舊很長壽，只是妖植的修煉會更加困難。”
“比如呢？”甯中則覺得現在地球沒資源，那就得想辦法長壽。
只要活得久，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方雅：“比如一般種族修煉，需要大量的能量，這個能量，可以是靈氣，魔氣，仙氣……”
“哪怕沒有其他的丹藥，沒有各種寶貝，也只是修煉的慢一點。”
“妖植就不行，妖植想要變強，除了能量和其他種族差不多，另外還需要純陽之氣，若是屬性爲陽的植物修煉，比如魔焰草若是能修煉，那就需要純陰之氣來調和。”
“而無論是純陽，還是純陰之氣，都相當難得。”
“除此之外，還需要靈泉，實力越強，靈泉等級也就越高。”
“之後找不到第二顆恆星，你的實力就會停滯不前。”
“當然，難有難的好處，妖植的防禦力和攻擊力都不弱，而且同等境界，壽命是其他種族的十幾倍。”
“哪怕領悟力和資源都一般，那麼長的壽命，也是佔便宜的。”
“以你現在用人族的身體爲例，你人族壽命極限，也就一百二十年左右，在這個時間內，你必須要超脫凡俗，要不然你就老死了。”
“可妖植，只要有了意識，哪怕不修煉，都有1000多年壽命，只要不是運氣太差的，脫離凡俗希望很大。”
方雅說完之後，任由他自己去想，手一招，一本植物大全再次被她拿在手中，開始了讀書生涯。
話說她小時候，也就是幾千歲的時候，還是相當好學的。
巴不得什麼知識都能涉獵。
只是後來追求強大的戰力，倒是多年沒讀書了。
整個空間除了紙張翻動的聲音，再無其他。
許久之後，當一本書都快要看完的時候，甯中則咬咬牙：“前輩，我還是想當人。”
“想好了？”方雅擡頭。
對他的選擇並不意外。
因爲人族就是這樣，她覺得人族是一羣很矛盾的傢伙，一邊羨慕着神魔仙妖各族，總覺得人族哪哪都不好。
可關鍵時刻，這羣傢伙卻是最團結的，平日裏自己鄙視自己，恨不得把人族說的一無是處。
但當你告訴他，我可以把你的血脈、外貌，全部換成魔族或者仙族的時候，對方卻又不幹了。
很顯然，甯中則也不例外。
“想好了。”甯中則咬牙：“無論是在我這方世界，還是在前輩說的那個大世界，人所好像混的都不咋樣。”
“在別的地方我不知道，可是在這裏，我相信，我以前的實力絕對是最強的，既然如此，那爲何不向各族強者證明自己的實力，告訴所有人，我人族也能出強者。”
“……你知道這條路有多難嗎？”方雅就這麼看着他。
記憶深處，自己好像也對一個強者這麼說過……
“不知道。”甯中則很誠實：“可總要去做不是嗎，差距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多難，我想做了之後就知道了。”
“人族……”方雅呢喃。
不知怎麼的，心亂了，不想再看書了。
見她眼神空洞，甯中則悄悄的飄過，臨走前把小毛球也給拉走了。
兩人到了較遠的地方，確定不會打擾到方雅，然後繼續把沙漠變成青草地。
許久之後，方雅從空間裏離開。
聲音傳入了甯中則的耳朵。
“人族生命短，這是致命缺陷，但諸天有一個不弱的種族，蟬，就幾個月的生命，依舊能出強者，在於他們的智慧。”
“蟬！”甯中則沉思良久，輕笑一聲：“這也是個很矛盾的人。”
外面，小房間內。
看着天邊泛起的魚肚白，方雅抿着脣，這一夜幾乎沒幹成什麼事兒，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