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甯中則的後脖頸，把人塞到邋遢到頭懷裏：“你還是殺了他償還因果吧。”
說罷，轉身就走。
糟老頭子，氣死她了。
幾座山的靈石啊！
即便是在穹益大世界，那也不是隨手就能拿出來的。
就這方世界，這窮山惡水的模樣，即便沒有甯中則這個意外，也孕育不出幾座山的靈石。
能有一條靈礦脈，那都是撞大運了。
現在居然想讓自己千倍萬倍償還，開什麼玩笑。
“別呀，大佬。”甯中則都快哭了：“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的。”
“那啥，我是不是要多了？”邋遢老頭看像自家兒子。
“我哪知道。”美少年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見方雅真的要走，而且甯中則現在這樣明顯也炸不出什麼油水。
旁邊那個高冷的男人也跟着走了。
頓時急了：“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那什麼，那個女人，那你說這事兒怎麼解決？”
他知道自家老爹。
漫天要價，坐地還價嘛。
哪知道對方壓根就不喫這一套。
倒是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實際上老頭子之所以這麼要價，就是因爲他們對這事沒譜。
因果關係一說，他們懵懵懂懂，到底需要如何償還，這欠下的債又有多大，他們都心裏沒譜。
因此那自然是往多了要。
哪知道人家不接這茬。
“這還差不多。”方雅轉身，把甯中則接了過來扔旁邊地上。
琢磨了一會兒，這才說道：“雖然你們是修仙家族的後代，但是你們老祖不是他殺的。”
“甯中則也是和你們同一個世界的人，修士之間彼此廝殺，搶奪資源，算不得什麼因果。”
“我這麼說你們兩位可懂？”
父子倆點點頭。
都不知道隔多少代的老祖宗了，說感情其實是沒有的，他們找來，其實更多的還是爲自己考慮。
說句難聽點的，面前這女人真不管，就像剛纔，把欠債的這小破孩扔給他倆，又能咋地？
還真能把這小破孩殺了償還？
“懂了就好。”方雅鬆了口氣，能談就好。
“她現在欠的因果是欠這方世界所有人的，當初他犯下如此大錯，應該是這方世界的天道還不完善，天道意識懵懂，這才讓外星之人鑽了空子，算計了甯中則。”
“現在他要償還這份因果，那有兩個辦法。”
“第一，是恢復當初的能量。”
“第二是補全這方天道。”
父子兩對視一眼，滿臉懵。
美少年張了張嘴：“這二者有什麼區別嗎？”
“償還方式不同。”他們不懂方雅倒也不奇怪。
耐心的解釋：“恢復能量這個辦法，跟你說的靈氣復甦一樣，只不過過程相當漫長。”
“你們這代人是別想了，數十萬年後靈氣復甦，也跟你們沒什麼關係。”
“但數十萬年的時間，對於天道，對於地球漫長的生命而言，不算什麼。”
“以此方式來償還，自然是可以的。”
“這可以用別的方式，不一定要讓地球恢復靈氣誕生修煉者。”
“這個方式就多了，我簡單舉例，地球上現如今的文明還很低級，幫助文明提升等級。”
“或者引進外星物種，稀缺能源，讓地球上的物種越來越豐富，也是一種方法。”
“不過無論用哪種方法，時間都很漫長，如果是第一種，你們子孫後代終有一天是能夠恢復先祖榮光的。”
“若是用第二種，因果也能了卻，只不過受益的是普通人。”
方雅說完之後，就靜靜的等着。
別看方法很多，但實際上哪一個都不好達成。
這也是她以前沒有這麼做的原因。
就算是把外星物種引進到地球，那也是得做過詳細篩選的，有些會對地球造成傷害的，自然不行。
可這東西也難說的很。
有些植物既能治病又能做毒，你說是好還是壞？
若是被人大量製成毒藥，造成衆多生命消亡，那個時候就不是償還因果，而是加重罪孽。
至於提高文明等級，難度也不小。
無他，地球上人類太多了。
而且天道雖然寵幸人族，但這就跟老母親寵愛小兒子一樣，對其他孩子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
其他的物種既然能在這方世界生存，也是得到天道承認的。
一旦你單獨提升人類的文明等級，勢必對其他物種造成毀滅性的傷害。
道理很簡單，人的越強其他物種自然就越弱。
生存空間會更小。
更容易被人類拿捏。
而要把所有物種的文明等級都提升，這何其困難？
難度不弱於現在就靈氣復甦。
所以哪怕知道做這等好事，肯定會有大功德，她當初也沒選擇這麼做。
“你覺得哪個好？”邋遢老頭唉聲嘆氣。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選。
方雅：“這樣吧，我給你們點金銀珠寶，讓你們幾代衣食無憂，普通凡人能喫的丹藥，我這裏也有點。”
“我也給你們，雖不可延長壽命，踏上修行之路，但也可無病無災，安享一生。”
“至於其他被殺者的後代就算了，冥冥之中你們能找過來，這好處給你們也是應該的。”
“至於欠這方世界的因果，我做一番準備，去一趟地心，留顆種子在那裏。”
“這算是一個定位器，我的種子生命力極強，即便我離開了這方世界，只要有它在，我也可以傳輸能量到這裏。”
“我現在幫地球復甦還做不到，但等我恢復之後，便不成問題。”
少年懂了：“你的意思是說，你能留一個種子在這裏，然後讓它變成一棵樹。”
“你實力強了，就給這個樹灌輸能量，實力越強灌輸的越多。”
“這棵樹可以用你灌輸而來的能量，反補這個世界，以達到靈氣復甦的目的，只不過需要的時間很長，是這個意思吧？”
“沒錯。”方雅就是這個意思。
現在的功德也可以做到，但消耗會很多，她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