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在地上坐了很久的姜溫柏實在是受不了從下面滲出的寒氣,把她的屁股弄得冰冰涼涼的。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用兩隻手給自己的屁股蛋子恢復了點知覺,然後衝着徐太銘說,“走吧,一直在這兒坐着會被凍死的,之前不是還剩幾個門嗎,我們去看看。”
旁邊地上的徐太銘都快睡着了,一聽姜溫柏還想出去找路,就有些不想起身,“溫柏姐,我們之前已經找了好久了。”
“但是光是在這兒待着是肯定出不去的,難倒你要等到他們來接嗎,不喫不喝的?”
“……那還是走吧。”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徐太銘還是跟着起身了。
出門的時候姜溫柏從身上扯下一根線,夾在門縫中做了標記。
在通道中四處尋找出路的時候,徐太銘還想着勸姜溫柏,“其實我們可以等到睡醒後再找的。”
姜溫柏明白他想表達什麼,“我知道,但是你別站在咱們的角度想,你站在節目組的角度去想,他們把迷宮的規模做的這麼大,並且在晚上的時候把你弄進來,肯定有想過萬一人出不來怎麼辦,人出不來,那裏面的設施一定是齊全的。”
她這麼一說,徐太銘立刻就點亮了小燈泡。
畫面突然切到節目組,幾個守夜的工作人員端着泡麪:“……”
“誰走漏了消息?”
“沒人跟她說啊!”
“……真是神了。”
「節目組算是被姜溫柏拿捏死了。」
「下回節目組直接找姜溫柏策劃吧。」
「哈哈哈哈哈哈看節目組極有默契的靜默就知道了,姜溫柏猜對了。」
「看了半個小時,我就在笑吐了和嚇死了之間反覆橫跳。」
果不其然,就像姜溫柏預想的那樣,他們前腳剛說完,後腳就發現了節目組準備的食物和牀,雖然房間很簡陋,但比他們之前待的那個冰窖子好多了,至少有厚被子。
“好了,不找了,睡吧。”
“溫柏姐,你真的好厲害。”
“趕緊睡!”
“好。”
守在監視器前的幾個工作人員也鬆了口氣,他們終於能下班了。
畫面中已經躺好的姜溫柏關了燈,但安靜了幾秒後又把燈打開了。
“嗯?”徐太銘也跟着擡起頭。
姜溫柏揮手,“沒事,睡吧,我就是嚇嚇節目組,我聽說只要藝人沒睡工作人員就得守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幾個已經起身的工作人員安靜的看着屏幕,雖然沒拍到臉,但是能感覺得他們在醞釀髒話。
「哈哈哈哈哈哈哈把工作人員玩弄在股掌之間!」
「是真的,寶你賭對了。」
「爲什麼要這麼爲難打工人哈哈哈哈哈但是真的好好笑。」
「苦了工作人員就苦一下吧,誰讓我這麼快樂!」
之後沒人再作妖,姜溫柏也沒再中途詐屍,全部都老老實實的睡覺,等到早上的太陽再次升起。
昨晚這幾個人跟節目組鬥智鬥勇到大半夜,第二天到了中午纔有人起。
跟昨晚的“盛況”相比,現在的村子平靜得就像是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紅燈籠、大喜字、紅綢緞,還有灑在地上的紙花全都不見了。
但怎麼辦,彈幕全被姜溫柏帶歪了。
「已經能想象到節目組大早上起來打掃衛生的場面了。」
「節目組邊掃邊想:嚇不死你!」
「現在彈幕這種情況就叫姜溫柏症狀。」
「導演:這盛世如姜溫柏所願。」
「節目組:姜溫柏,你這下滿意了吧。」
「笑死,我現在被帶的隨時都能想起節目組。」
「下回再邀請姜溫柏,就得籤個沉浸式合同,讓姜溫柏不許提節目組。」
中午起來的蘇霖澀把村裏轉了一圈,除了各個房屋空無一人以外沒什麼異象,當然,有棟房子裏住着節目組,節目組還在外面標了非節目工作人員勿入的字樣,蘇霖澀經過的時候還真就沒進去。
「糊塗啊!404!你老婆就在裏面!」
「你看,正常人腦回路根本就不會進去,姜溫柏不正常石錘。」
「好損啊,節目組怎麼還專門剪了對比。」
節目組把昨晚姜溫柏看到那個告示牌的反應跟蘇霖澀的放在一起做了對比,跟蘇霖澀的淡漠相比,姜溫柏那表情連黑夜都無法遮蓋,眼裏冒着金光,一副“我可算找到地兒”的得意表情,跟那峨眉山上的惡猴子沒什麼區別了。
因爲村裏找不到人,蘇霖澀就先打消了想法,回去先喫飯,等到下午的時候再去後山看看。
天氣依舊很陰,頭頂那烏雲感覺伸手就能摸到,因爲溼度增加,眼前的能見度變低,到處都是霧氣,溫度也跟着持續下降,還不等到下午呢,天就黑的差不多了。
喫完飯的倆人坐在一起,分析着當前的狀況。
“我剛路過節目組的房子,他們那兒看起來挺安靜的,沒人慌張,說明他們倆人身安全沒有問題,並且在節目組的監控範圍內。”蘇霖澀說的時候還找出了昨天那個信封,說完又仔細看了一遍。
沒到晚上,池慕的理智就還健在,“會不會在後山?”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打算下午去後山看看。”
“行,那我們走吧。”
“不急,睡一會兒。”
池慕看着蘇霖澀,表情有些遲疑,因爲昨天很着急的是他,今天不着急的也是他。
蘇霖澀解釋道:“既然他們安全,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如果不安全,節目組應該比我們更心急。”
池慕瞭然,還點了幾下頭。
「完了,這咋還出現人傳人現象。」
「蘇霖澀也開始拿着節目組分析了。」
「節目組死也想不到,淡定還能壞事。」
「因爲節目組太淡定,所以猜到了那倆人一定是被節目組安排到哪兒去了哈哈哈哈哈!」
「史上最慘節目組,沒人能超越。」
他們這邊喫完飯後睡起了午覺,另一邊也沒差,兩個人甚至都沒出那個房間,他們倆躺在牀上,一遍喫零食一邊看書打發時間,這裏什麼都不缺,甚至連衛生間都有。
“溫柏姐,我們真的不急着出去嗎?”徐太銘雖然也跟着喫喫喝喝,但還是有些着急的,倒不是急着出去,而是在他印象裏,上節目就不能這樣什麼也不幹,要不然會沒有節目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