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以前,傻柱肯定會痛罵衆人一頓,給衆人趕走。
但現在,傻柱就是個學徒工,就算是在食堂裏面,那也是地位最低的一類人。
“傻柱,你個王八蛋,你居然還敢給秦寡婦拿饅頭!”
“就是,他還拿了三個饅頭,這是浪費公家糧食!”
“什麼叫浪費公家糧食,這是偷竊公家東西!”
所有工人憤怒不已,圍住了傻柱跟秦淮茹兩個人,紛紛開口怒斥起來。
這其實也怪不得大夥這麼生氣,現在這個年頭,糧食本來就是限量。
不管糧票還是肉票,甚至就連想做衣服買布票,都是定量。
在軋鋼廠裏面,這種情況,更是明顯。
雖然說軋鋼廠是喫大鍋飯,但爲了能夠降低支出,整個軋鋼廠的工人飯量全都是定量。
像是女工那些,倒是還好一些。
畢竟女工的飯量相對來說小上一些。
但對於男工,很多時候只能是勉強填飽肚子。
甚至有些工人,像是冶煉車間的工人,本來工作量就最多,也最累。
但每天的伙食定量全都是一樣,別說是有力氣幹活,就連喫飯都只能是喫個大半飽。
在這種情況下,工人們雖然心中不滿,但爲了公家,還是能夠忍耐下來。
但他們看不了,自己在這裏餓肚子,爲了軋鋼廠發展。
但是傻柱卻把饅頭拿給秦淮茹。
要知道,三個饅頭,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可是一天的伙食。
畢竟這年頭的伙食沒有那麼好,白麪饅頭,都是搭配着窩頭。
就算是易中海家裏面,也不可能天天喫得上白麪饅頭。
傻柱拿出來三個饅頭,也就意味着,有很多的工人,將會喫的更少。
畢竟食堂裏面做的飯,全都是有規定的數量。
聽到衆人的呵斥,傻柱跟秦淮茹都是被嚇了一跳。
傻柱的臉色更是漲的通紅,根本沒想到,自己拿出來三個饅頭,居然還會被人發現。
秦淮茹更是心中擔心,傻柱可就是因爲偷拿公家糧食被降職。
之前沒有牽連到自己,只是因爲傻柱的飯盒在他的手裏面,並沒有給自己。
但是現在這三個饅頭,可是被所有人看到,傻柱親手遞給了自己。
要是追究起來的話,那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去把食堂主任找來,讓他看看傻柱!”
“對,讓廠裏面嚴肅處理傻柱,必須把他給開除!”
“傻柱簡直就是沒皮沒臉,剛剛因爲偷拿公家糧食被處罰,現在還敢拿饅頭!”
“秦淮茹也是不要臉,明知道公家的東西不能拿,還讓傻柱過來偷饅頭!”
衆人越說越生氣,要不是平日裏傻柱嚇住了衆人,恐怕這些人已經一擁而上,對着傻柱動手了。
傻柱站在人羣當中,看着周圍工人一臉憤怒的模樣,心中也是驚慌起來。
要是放在以前,傻柱自然不會害怕,但經過了一上午的被人指使後,傻柱心裏也明白。
人羣當中的趙尋看到這一幕,也是感覺到有些意外。
原本以爲自己舉報了傻柱,都被楊廠長給嚴肅的處罰。
連等級都被降成了學徒工,他能夠老實一點,最起碼,也不要這麼光明正大的拿東西出來。
沒想到,傻柱這個傢伙的腦子,的確是有點不夠用。
說他蠢,簡直就是在侮辱蠢這個詞。
怪不得秦淮茹能夠趴在傻柱身上吸血,還一點沒有回報。
周圍的工人越說越生氣,幾個女工直接上前,伸手就要從秦淮茹的手中把饅頭搶了過去。
“秦淮茹,你要不要臉,這東西,你也好意思拿着!”
“就是,別以爲你是個寡婦,就能拿廠裏面的東西!”
“真是丟人的東西,自己沒本事,還好意思拿公家的糧食!”
秦淮茹連忙伸手抱住了饅頭,連連搖頭道。
“大媽們,你們別搶了,這饅頭,我要拿回家去給孩子喫!”
“棒梗現在正長身體,要是沒有饅頭,他可怎麼辦啊!”
聽到這話,幾個大媽更是憤怒不已,紛紛開口指責道。
“秦淮茹,你要不要臉,你們家棒梗沒有喫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就是,你自己沒有本事,憑什麼要公家來給你養兒子!”
“不要臉的東西,還勾引傻柱,要不然,傻柱也不會變成這樣!”
這廠裏面的女工,跟傻柱的關係可是不錯,加上秦淮茹在廠裏面人緣不好,早就是讓所有人對她不滿了。
要不是因爲在軋鋼廠裏面,恐怕這些女工,已經動手收拾秦淮茹了。
秦淮茹手中的饅頭被人搶走,整個人瞬間雙眼通紅,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我可怎麼辦啊,我們家這麼窮,孩子們可怎麼生活啊!”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就連飯都喫不飽!”
“早知道,我爲什麼要來城裏啊,我在鄉下不好嗎,本來以爲嫁到城裏面能夠生活的好一點,結果還不如城裏!”
聽着秦淮茹的哭嚎聲,衆人卻是一臉的不以爲意。
對這些工人來說,全都知道,秦淮茹這種人,最擅長的就是裝柔弱,裝可憐。
實際上,他們家裏面的生活條件,不說是軋鋼廠最好的那一批,也絕對不是最差的那種人。
因此,秦淮茹這麼哭嚎賣慘,除了傻柱之外,根本沒有人可憐她。
“行了吧,秦淮茹,你少在這裏賣慘,你什麼情況,大家都清楚!”
“就是,傻柱之前拿走的公家糧食,全都給了你吧!”
“你們家還生活不好,我就住在你家旁邊的四合院,你家,可是天天喫肉呢!”
這話,頓時讓周圍的工人們心中憤怒至極的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你趕快閉嘴吧,你還有臉在這哭慘?”
“找食堂主任過來,看看主任怎麼處理他們!”
幾個站在秦淮茹身旁的女工,根本沒有理會秦淮茹的賣慘,紛紛高聲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