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研究所的地位,可是遠遠的超過軋鋼廠。
四九城裏面的所有廠子,可都是屬於研究所的下屬單位。
但是現在,自己要把趙尋調到研究所裏面,趙尋竟然拒絕了。
“趙尋,你可是要想好,能夠進到研究所,可是比軋鋼廠要好得多!”
張工的臉色有些不悅,看着趙尋怒氣衝衝的說道。
趙尋呵呵的笑了笑,看着張工點頭道。
“我知道,但是軋鋼廠這邊,現在出現這種情況,我真的不想走!”
“畢竟,這裏面蛀蟲太多,必須要清理乾淨!”
張工嘆了口氣,看着趙尋開口道。
“趙尋,這軋鋼廠的事情,根本不是你一個人能夠解決的!”
“你知不知道,這些事情,就連上面心裏面也明白。”
“但是他們爲什麼不動軋鋼廠,就是因爲牽一髮動全身啊!”
“這次因爲你調查的事情,導致整個四九城的廠子,全都是開始調查喫回扣的問題!”
“這種事情,影響極大!”
趙尋聽到張工這麼說,擡頭看着他,心中卻是有些驚訝。
他可是沒想到,張工竟然能夠說出來這種話。
雖然趙尋心裏面明白,很多事情,都是在水面之下,不能夠見光的東西。
但那些事情,很多都是爲了平衡上面的關係。
張工作爲一個技術工人,跟自己說這些東西,可是有些超過了他的範疇。
“張工,作爲軋鋼廠的一員,我父親就是在軋鋼廠工作,我也是在軋鋼廠工作!”
“如果軋鋼廠一直這樣下去,我們國家,怎麼還能夠富強!”
“反正我已經決定了,我一定要在軋鋼廠待下去!”
看到趙尋如此堅決,張工只能是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好吧,趙尋,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說着話,張工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張工離開,趙尋對他卻是有些異樣的感覺。
以前他認爲,這個張工行的端,做得正,是個好人。
但是剛纔兩人的對話,卻讓張工表明了自己的想法跟立場。
他來軋鋼廠,應該是背後有什麼別的目的。
很有可能,就是上面的意見。
趙尋在房間當中走了幾圈,猛然一拍腦門自語道。
“難道,是因爲過幾年的變化不成!”
要知道,再過上幾年,可就要到了整個社會變動的時期。
到那個時候,說不定,這軋鋼廠就會變成什麼樣子。
而且,原著當中,李副廠長權利的展現,也正是在那個時候。
難道說,這張工跟李副廠長,都是爲了軋鋼廠在那個時候的權利不成。
要知道,動盪時期,楊大偉這種人,肯定是掃大街的命運。
就連原著當中的大領導,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剛纔張工說了,李副廠長的背後有靠山,顯然,張工的背後,也是有着別的勢力。
很有可能,這個軋鋼廠,就是他們爭奪的地方。
不過這些事情,對於現在的趙尋來說,還是顯得有些太過於遙遠了。
想明白了這些,趙尋也是不在糾結,只要走下去看着就就好了。
這天,趙尋剛剛下班回家,一進門就看到三大爺閻阜貴跟閻解曠居然回來了。
“呦,趙尋啊!”
閻阜貴坐在門口,看到趙尋回來,眼神也變得仇恨起來。
沒辦法,這要不是趙尋,他閻阜貴也進不去。
趙尋呵呵的笑了笑,上下打量着閻阜貴道。
“三大爺啊,你竟然出來了,真是難得,怎麼樣,在裏面改造的不錯吧!”
閻阜貴冷笑一聲,看着趙尋開口道。
“不錯,趙尋,要不是你的話,我可沒有這個機會能夠體驗裏面的生活!”
“我閻阜貴這輩子,都忘不了你!”
趙尋呵呵的笑了笑,看着閻阜貴道。
“呦,三大爺,用不着這麼說,你要是真的想要感謝我,那就以後少出現在我面前就好了!”
聽到這話,閻阜貴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本來想要回來跟趙尋算賬,但是沒想到,趙尋的話,反倒是給自己氣的夠嗆。
“行,趙尋,你給我記住!”
閻阜貴冷冷的看着趙尋,沉聲說道。
趙尋撇了撇嘴,根本沒有理會他,轉身回了房間。
“老閻,怎麼着,你跟這個趙尋,也有矛盾?”
何大清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閻阜貴的面前,笑着問道。
閻阜貴擡頭看着何大清,哼了一聲道。
“何大清,你這個傢伙什麼時候回來的!”
何大清嘿嘿一笑,開口道。
“你沒回來的時候,我就來了!”
“怎麼着,我剛纔問你呢,跟趙尋有矛盾?”
閻阜貴撇了撇嘴,開口道。
“廢話,你問問,這個四合院裏面,誰跟趙尋沒有矛盾,我都恨不得弄死他!”
一旁的閻解曠點了點頭,開口抱怨道。
“趙尋這個王八蛋,收了我們家的東西,居然還不給我辦事,然後把我們給弄進去了!”
聽到這話,何大清險些笑噴出來,連忙開口道。
“哎呦,這是怎麼回事,來來來,老閻,你跟我好好說說!”
閻阜貴哼了一聲,一臉不滿的將事情前後說了一遍。
聽完了閻阜貴的話,何大清呵呵的笑了起來。
“我說老閻啊,你這個傢伙這輩子都是摳門算計,沒想到,這次居然是被人給算計了!”
閻阜貴臉色一沉,看着何大清冷笑道。
“怎麼着,何大清,你要是看我笑話,那就趕快滾蛋!”
“告訴你,這幾個月我可是心情不好的很!”
何大清呵呵的笑了笑,湊在了閻阜貴的耳旁,低聲的說道。
“老閻,我可不是在笑話你!”
“這樣,晚上去我家,咱們喝酒聊聊!”
聽到何大清的話,閻阜貴擡頭看着他,險些流出來口水。
喝酒,自從進了拘留所,閻阜貴可是好久沒有喝酒,早就饞的不行。
“行啊,那你晚上請我喝酒,就當是給我出來接風洗塵了!”
閻阜貴眼珠一轉,看着何大清嘿嘿的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