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題目可有錯的?”
“無,且大部難題,柴大人的解題方式更加精煉,大華,無人可比。”
中書令年輕時曾當過戶部尚書,對算學研究頗深。
“算學試卷文武通用,前三張卷子皆是基礎,唯第四章卷子,乃天下難題彙總,歷來能答出者寥寥無幾。”
“一道便有狀元之資,兩道便可稱謂算學大師,總覽大華數百年,能答出三道者,唯有兩百年前那妖僧歷天行。”
“全部答出者,唯有柴大人一人!”
說完,中書令大人深吸口氣,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孫子那事兒自己處理得當,如此智若妖邪的存在若想害人,有的是他人想象不到的手段!
“如此說來,這算學之考,文道的柴天諾便不用參加了吧?”
天齊大帝拍拍卷子,心神也是有些波動,柴天諾,還真是一次次刷新自己的認知。
“他的四書五經又如何?”
“心思縝密,無半點破漏,吾等不如!”
蘇掌院斬釘截鐵的說。
雖然之前互相間有不小的衝突,但這次,柴天諾與他極大震撼,蘇成之,服了!
“策論如何?”
天齊大帝神情凝重的問,一篇牧邊論,看得他心神動盪,雖是問人,心中已有定數,無人可比!
“無人可比!”
四人皆斬釘截鐵的說,果然不出天齊大帝所想,只不過,看着滿臉認真表情的大將軍,天齊大帝哭笑不得的問:
“大將軍,可看的明白?”
“陛下這話說的,如此繞籬笆圈環環相扣的文章,某怎可能看的明白!”
李成瀾果決地說,天齊大帝覺得腦仁有點痛,忍不住揉了揉:
“既然看不明白,那你說甚無人可比?”
“只要是柴小子寫的文章,必然無人可比!”
天齊大帝苦笑搖頭,心中卻隱隱有個想法,這殺才說的倒是有些道理,自武院院試開始,這柴天諾寫出的文章,還真是篇篇傳世,無人可比!
人生最痛苦的是什麼?
便是你在冥思苦想禪精竭力的時候,發現於你而言艱難至極的事情,在他人看來,不過是甕中捉鱉,簡單至極。
傍晚時分,飽受痛苦煎熬的衆考生千辛萬苦的交了卷,喫零食喫到飽的柴天諾與他們一起散了場。
武考一天考完四書五經、策論、算學,之後四天,每天一項。
前三天與院試時題目相同,分別是力、射、兵,然後來到了第四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天,鬥!
就是字面意思,數千人捉對廝殺,勝者出,敗者落,如此而已。
哪怕你內考及前三項都不及格,只要進了鬥項前三百,怎地也會與你個同進士的出身。
回到家,蠻兒用即喜又憂的語氣問柴天諾:
“夫君,今日考得如何?”
柴天諾打了個飽嗝,微笑着說:
“撐着了。”
“嗯?”
第二日,力考。
柴天諾一騎絕塵,雙手抓住上次被己一刀斬爲兩半,如今被打了不少補丁勉強聚合在一起的五千巨鼎,爆吼一聲舉過頭頂!
滿場武舉皆震撼,上次便見過其表現的武學上舍生員立時狂吼,自家教習天下無敵,乃真正霸王轉世!
勉強修好的巨鼎再次一分爲二,柴天諾咧嘴,轉身便走。
如今自己境界之高豈是天下舉子可比,屬實有點無聊,還是回家陪蠻兒有趣。
第三日射考,柴天諾化氣爲箭,一式斷生死炸裂虎石,並把通天閣射出個南北通透的大洞,依然轉身便走。
奶奶個熊的,屬實無聊!
到得第四日兵考,柴天諾疑惑的問考官:
“巨鼎吶,沒有巨鼎某劈什麼?”
兵部來的考官苦笑:
“柴大人,方尚書也是胡鬧,以你亞陸仙的本事,這春闈考項如何難得住你?”
“說這有甚用,趕緊找個東西讓某劈了,十萬兩錠子的買賣,怎地也不能與他人留下口舌。”
考官抓耳撓腮半晌,眼睛突然一亮,指着一個擺位不正的假山說:
“年前改造通天院,偏就遺漏了這個假山,您若能一刀斬了,兵考頭名便是您的!”
“簡單!”
話音還未落地,閃爍紅芒的鳴鴻便驟然落下!
“嘭!”
內力綻放,假山被炸的粉碎,四散碎石打的衆考生抱頭鼠竄,柴天諾哈哈大笑着奔出通天院,時間尚早,正好回家喫晌午飯。
“就無一人能與其抗衡?”
天齊大帝剛剛下了朝堂,聽聞這些日子的表現,忍不住皺起眉頭。
三千大華精銳竟找不出一人能與柴天諾抗衡,着實讓他不喜。
整個大華集結的良才,年歲也都與柴天諾差不多,竟然無一人能與之抗衡,莫不全是草包?
“陛下,柴天諾天資縱橫,與武道而言,莫說大華同齡無人可敵,便是這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人。”
“哪怕年歲延伸一倍,又有何人是他對手?”
一旁的尚書令輕搖頭,這些日子臉色有些蒼白的天齊大帝想了想,嘆氣點頭。
讓衆舉子與年方十八的亞陸仙抗衡,屬實有些過了。
最後一日,鬥!
朝中特意下了吩咐,不許柴天諾使用內力,以他如今境界,若是用上內力,便是一根稻草都可殺人。
不用便不用,柴天諾手持丈八長槍,看着亂斗的大校場直樂。
主考官下了命令,柴天諾直接晉級十六強,餘下比賽皆不用參加。
這不是與柴天諾的特權,而是在保護衆考生,若是有那種子選手碰到柴天諾,那便真是倒了大黴了。
“天諾,看我大華兒郎表現如何?”
鬥項異常重要,趙侍郎也來到了現場,看着有些無聊的柴天諾,笑着問。
“哎,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柴天諾搖頭,拍拍矗立一旁的胭脂兔,有些無精打采的說。
趙侍郎咧嘴,確是,與這位生死場中殺出的悍將而言,場上看似激烈的戰鬥,不過是場過家家。
“其實,這些日子某一直在想,方尚書,是不是有意與你送錢?”
“大人,您的意思是說?”
柴天諾扭頭,心中隱約有些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