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丫頭猛的撲入懷中,小臉在胸前不停摩挲,柴天諾使勁抱了抱懷中軟玉,嗯,熟悉的手感,是自家女子。
“老叔!”
柴天諾拱手衝李義川行禮,奈何懷中蠻兒不撒手,禮行的四六不靠。
“回來便好,這一戰,你怕是要封神!”
李義川用力拍拍柴天諾的臂膊,滿臉感慨的說。
柴天諾笑笑未說話,東山一戰不需謙虛,以少勝多的大仗打了數十次,絕後不敢說,空前是必然。
“大母好。”
柴天諾又衝抱着李純一的琪琪格行禮,琪琪格趕忙回禮,感慨的說:
“大郎果非凡類,現世戰神之名,不虛。”
見過兩位長輩,姐姐們一擁而上,嘰嘰喳喳如一窩麻雀。
“……是我眼神花了,還是喜姐翠兒姐這段時間喫胖了,怎地將軍肚都出來了?”
柴天諾使勁揉揉眼睛,李喜和翠兒臉面變化不大,可這小腹怎地都隆了起來?
“胡說啥那,喜兒翠兒都懷上了,這都四個月了,你這做兄弟的才知道?”
李義川讓柴天諾搞得哭笑不得。
“噫籲嚱,我這才外出一個月,怎地便四個月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柴天諾驚呼,衆人齊咧嘴,這話說的,跟傻子差不多!
“舒服啊~”
四仰八叉的趴在柴天諾懷裏,柴蠻兒大大的嘆了口氣。
“這些日子夫君不在家,不是自己睡便是與醜姐一起,只是醜姐呼嚕聲太吵,是個人都受不了,還是這般舒服。”
柴天諾咧嘴,蠻兒這話說的不虛,早在古域祕境時,便被丁丑的呼嚕聲震驚了一把,你說一漂漂亮亮的丫頭,打呼嚕的聲音咋能那麼大?
“丁丑去哪了,今兒可沒見到她。”
使勁把螃蟹般擰巴個不停的柴蠻兒往懷中攔了攔,柴天諾好奇的問。
“走了五六天了,前些日子在家裏翻看你的那些書本,也不知怎的便被刺激了,說什麼好女子志在千里,豈能困守十里之地。”
“然後便收拾行囊走了,說要看遍神州山河,攔也攔不住。”
“……便她那路癡模樣,八成得走丟!”
柴天諾忍不住咧嘴,女孩子家家的一人在外,且還是個半點方向感都沒有的路癡,真真讓人擔心。
“放心吧,醜姐已入宗師,於世間來說也算峯頂那一撮,這天下也去得了。”
“……我才離開月數時間,怎的變化就這麼大!”
“醜丫頭宗師了,喜姐和翠兒姐也挺上大肚子了,難不成是我把時間整岔劈了?”
柴天諾眉頭高皺,柴蠻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女人家怎地也得四五個月才顯身架,便你能胡思亂想!”
曠野無邊,星光垂落,丁丑看看手中地圖,再看看前方荒涼大地,抽抽鼻子,快要哭出聲來。
彼其娘之,前方不應是城池嘛,怎的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兩三日沒正兒八經喫頓飯了,再這樣下去,非得餓死不可!
之後數日,柴天諾真切放鬆了一把,領着柴蠻兒到處跑。
包不羈的商鋪,塗山氏的福地,洛水河畔,直隸的分界山,玩得那叫一個暢快。
柴蠻兒臉上的笑容便沒斷過,許久未曾如此開心。
一日,便在柴天諾準備坐船順洛水一路向下時,兵部職方清吏司郎中武臣清滿頭大汗的找了過來:
“莫急莫急,喝口水穩穩心神,到底出甚事了,都寒月了,怎的出了這麼大一頭汗。”
倒杯茶遞給武臣清,柴天諾笑呵呵的問。
“大將軍與三皇子交戰於野,連番大勝,蒼天道突然出動大批神職刺殺,其中綠袍祭司便有五人。”
“大將軍身負重傷,若非一同前去的裴老拼死相救,八成便交代在那裏了!”
“大將軍現在如何?”
柴天諾直接蹦了起來,心肝一震顫抖,若是李成瀾有失,那可真是大事了!
“按戰報所說,大將軍喫下靈藥已經好了很多,可由於缺乏制衡手段,其與禁軍一部已經撤回直隸。”
“其他衛府也只能後撤,如今態勢嚴峻,陛下招您入宮商議。”
“……某便知道,這三皇子便是個麻煩!”
告別嘟着小嘴的柴蠻兒,柴天諾一路奔回洛陽城,朝會還未結束,見柴天諾大步行入,文武百官皆鬆了口氣。
“大人,這是戰報。”
柴天諾至武臣首位駐足,趙侍郎立時把戰報送入手中。
如今柴天諾加官從一品少保,相當於是太保大將軍的副手,趙侍郎這句大人,叫的半點毛病沒有。
衝面色凝重的天齊大帝叉手行禮,柴天諾接過戰報一目十行看完,輕點頭:
“還好,雖然敗退,終究未傷及根本。”
“陛下,事不宜遲,臣這便回大營整備隊伍,明早出發,攻打儋州!”
“本想讓你好好休息一段時日,奈何如今態勢嚴峻,只能靠你了。”
天齊大帝嘆氣,聲音有些無奈的接着說:
“天地變化,蒼天道與昆吾仙國越發沒有底線,七品摘星一出便是數個,如無法剋制,哪怕衛府打得再好也是一場空。”
“……某這次去,必將神職清掃一乾二淨!”
“便不信,那七品摘星,能遍地都是!”
柴天諾捶手,哼聲道。
昆吾仙國通天塔,一十二宮金身大祭司輕聲問:
“大奉天,大華儋州雖有近十摘星,可於那域外天魔來說,恐怕半點作用不起,實在不行,便讓儋州那邊撤回來吧?”
“不妥。”
大奉天輕搖頭,雙手與空中劃圈,三枝七葉靈花與控制中泯滅又生,週而復始。
“便是神職全滅,也得把柴天諾拖在那裏幾日,儋州的作用便是吸引大華注意力,只要靈花盛開,我等這數千年的任務,便算圓滿完成!”
翌日,剛剛修整沒幾日的左右監門衛再次開拔,鐵蹄如雷直奔三皇子封地,南河行省,儋州!
五日後,焦頭爛額的左領軍衛將軍,驚喜的望向遠處。
千軍萬馬奔騰,柴字帥旗高高飄揚,來者正是大華三孤,少保柴天諾!
“左領軍衛將軍湯顯宗,拜見少保大人!”
未等赤紅胭脂兔駐足,右領軍衛將軍便單膝下跪行大禮。
穿一襲月白長衫的柴天諾,在十萬披甲中異常醒目,自不會認錯。
騙腿下馬,柴天諾手掌一擡托起湯顯宗,看看他身上的血漬,皺眉問:
“不是讓你等後撤五十里了嗎,怎的又發生了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