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了了卻喜吹牛,戰到現在你我也就平手,何時不是你對手了?”
見煉氣士偏着頭相當的不服氣,柴天諾笑了:
“也不用壓箱底的本事,你信是不信,某三招便能將你擒下?”
“我看你更喜吹牛,且來試試,看你如何三招擒下我。”
煉氣士不屑的說,柴天諾點點頭,身體疾馳而出,鳴鴻揮出的瞬間,薪火燃燒!
“背光?!”
煉氣士身形一僵驟然消失,柴天諾緊隨其後消失!
“轟~!”
兩人身影再現,鳴鴻距離顱頂僅只一紮,卻被連綿符文牢牢困住,柴天諾擡腿便是一腳,正中煉氣士腹部,把他遠遠踹飛。
“焚天!”
煉氣士一口老血噴出,揚手便是一張閃爍紅芒符紙紫紅色火焰當空爆開,有薪火加持的柴天諾輕鬆穿越,一指點出:
“縛!”
“大水!”
煉氣士臉色再變,也是一指指出,洶涌狂濤瞬現前涌,柴天諾瞬間消失。
“噗~!”
再出現,鳴鴻已深深扎入煉氣士胸膛,不等他再開口,五彩薪火順着鳴鴻刀身宣泄而下,瞬間把其包裹!
“啊~~!”
煉氣士大吼,薪火燒灼的並非肉體,而是靈魂與神識,那種來自心靈深處的痛楚根本無法阻擋。
“紫”
剛欲拼力用出自己絕技,柴天諾的拳頭已狠狠砸落。
“紫你媽紫!”
“哐~!”
眼角迸裂,蒙面紗巾碎裂,煉氣士一頭栽倒在地昏了過去。
“......竟然是個女的?”
柴天諾咧嘴,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煉氣士,右手一招,薪火復位消失。
“雲兒!”
皇太后撲來,把煉氣士抱在懷中焦急呼喊,一看關係便不一般。
柴天諾瞧着煉氣士忍不住揉了揉額角,這張面孔有些熟悉,和那位很二的二公主很像,只不過看起來要老一些。
“已全部清理乾淨?”
柴天諾輕聲問,何足道點頭:
“該殺的都已殺光,普通宮女內侍都已擒下。”
“那便好。”
柴天諾點頭,隨後大聲喊:
“護送皇太后殿下前去金鑾殿!”
“雲兒這是怎麼了?”
皇太后大聲質問柴天諾,兵卒們不敢上前,這可是陛下老孃,千金之身不能碰。
“放心,不過是被薪火悶住了心竅,您去了金鑾殿,待陛下處置完,若是不殺,某自然會解開。”
柴天諾輕聲說,心中已有些許猜測,這位擁有五仙境界卻無五仙戰力的煉氣士,恐怕便是皇太后的私生子!
柴天諾親自顧着皇太后走出變成廢墟的仁壽宮,皇太后不讓任何人插手,緊緊抱着煉氣士,沉默向前。
半途遇到蓬頭垢面大將軍,柴天諾忍不住笑了起來:
“您這是怎麼地了,頭髮都燒沒了!”
“彼其娘之,長樂宮那地界竟然有七品摘星,還是個老宮女!”
“若不是裴老相助,老夫八成得陰溝裏翻車!”
大將軍呲牙列嘴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下,最後感慨地說:
“難怪陛下憂心,自個身邊竟藏瞭如此多高手,且還都是有異心的,真有個什麼事兒,防都沒法防!”
柴天諾悄聲問,大將軍呲牙列嘴的回:
“自然是擒,終是枕邊人,真若殺了,若哪一天念起好,不得恨死我啊。”
輕輕點頭,說到底,終歸是一家子的事兒,無論怎麼處理,只能是天齊大帝拍板。
大朝會,上到三公下到五品員外郎皆到,金鑾殿盛不下,太和廣場兩側文武分邊站,天齊大帝未坐龍椅,負手立於殿前,靜靜看大軍行來。
懷抱女子的皇太后,口鼻滲血的皇后,還有五花大綁的博寧親王以及瑟瑟發抖的三皇子,滿朝文武心中驚懼,有大事要發生了!
“陛下,仁壽宮斬妖邪三百七十三,遷出宮女內侍一千零一十四,皇太后殿下,已帶到!”
柴天諾拱手,朗聲說。
羣臣立時炸鍋,這信息量,屬實有些驚人!
“陛下,長樂宮斬妖邪二百四十二,遷出宮女內侍六百三,皇后殿下,已帶到!”
李成瀾拱手,同樣朗聲說。
太和廣場亂成了一鍋粥,文武大臣紛紛交頭接耳,噫籲嚱,這是怎麼地了,太后皇后全被牽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陛下,城中羽林軍、禁軍已全部掌控,皇城內所有關卡,皆由左右監門衛看守!”
趙侍郎同樣上前拱手,喧囂聲更大!
自大華立朝,皇城看守便是羽林軍和禁軍。
畢竟皇城乃是皇家內城,看守自然得用皇家兵卒,這還是第一遭,讓外兵守了內城!
“辛苦三位卿家了。”
天齊大帝點頭,三人歸位,站於武臣魁首。
“這兩日,洛陽城發生了不少事,耳朵尖的,可能已經知曉些許事情,但對其中內幕,恐還有些模糊。”
“今日,孤便講個清清楚楚,讓你等知曉,到底發生何事!”
沒有任何鋪墊,也不讓內侍代言,天齊大帝開門見山,不怕遮羞,直接講出事情緣由。
“事情起因,便是中書舍人以小兒性命煉丹爲始......”
天齊大帝徐徐說,面上沒有半點波瀾,彷彿說的不是自家事情。
文武官員先是譁然,然後驚懼,最後鴉雀無聲,這事情緣由,屬實大得離譜!
“皇太后不守婦道,仁壽宮藏污納垢,與博寧親王有染,當年太上皇與庸王之所以性情大變,皆因中了兩人符咒!”
“博寧親王叛國,現爲昆吾仙國銀袍大祭司,乃一切事端源頭!”
“三皇子以人爲食,數千小兒喪命,墮出人道,禽獸不如!”
“皇后叛國,皇城內羽林軍、禁軍大半被其腐蝕,妖邪遍地,堪稱邪道大本營。”
“其更欲發動兵變,扶持三皇子登基,私下抹殺不受引誘臣子十二,十惡不赦!”
天齊大帝語氣平靜,可內容卻如驚雷,震的衆人心肝直跳,事情,簡直大得離譜!
“李家乃大華第一家,未曾想,家中卻盡是妖邪腐朽,孤這家主,做的屬實失職!”
說完,天齊大帝忍不住嘆氣,然後接着說道:
“一家不清何以清國,江山社稷面前,便是皇家之人,也不能凌駕!”
說罷,天齊大帝后退兩步,賈內侍高聲言:
“大宗正院大宗正,鴻運親王,宣大宗正院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