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賈內侍手中接過茶杯,剛剛喝了一口茶水,李成瀾便全噴了出去,奶奶個熊的,柴小子是真敢要!
“多少?”
天齊大帝的聲音原地拔高,柴天諾想了想,好像要的是有點多,便把指頭降低一點,笑嘻嘻的說:
“一萬便好,一萬便好,剛纔說錯了。”
“......”
招來賈高附耳吩咐,天齊大帝轉身便走。
“乏了,孤歇息了,柴愛卿等着,賈高幫你取錢去。”
“陛下龍體重要,走好!”
柴天諾笑,噫籲嚱,一萬兩銀子,這買賣不錯!
“……這也太摳了吧?!”
少頃,柴天諾站在御書房外,看着手中口袋直咧嘴,自己說的一萬是一萬兩銀子,怎地便成了一萬個大子了?!
回兵部,會同蠻兒丁丑一路狂奔,離家時日不短,甚是想念!
剛進巷子,便見墨香居前站滿人。
“老叔,我們回來了!”
柴天諾深施禮,李義川一把將其扶住,感慨萬千地說:
“看遍天下風流,何人能比柴天諾!”
咧嘴大笑,自家長輩的話語,便接下了。
上前一步,逗逗琪琪格抱着的李純一,柴天諾給了楚兵一拳,看着翠兒襁褓中的娃娃,感慨的說:
“咱們所有後輩裏,便你有了子嗣,怎一個妒忌可以形容!”
楚兵呲牙列嘴的揉揉肩膀,看看咬着指頭熟睡的女兒,笑了。
不爲父真不知,眼見自己血脈傳承的感覺,竟如此好!
“喜姐也快生了吧?”
柴蠻兒和丁丑圍住挺着大肚子的李喜,好奇的問。
李喜輕輕點頭,面帶笑意的說:
“還有兩個月左右,便到日子了。”
柴天諾再走兩步,與卞盛申屠子進還有魏忠賢狠狠擁抱,好奇的問:
“你們三個怎麼都在,這麼巧,都不當班?”
“怎麼可能!”
魏忠賢使勁搖頭,笑着說:
“當朝太保立大功回還,兵部暗衛特地放我等假期迎接,不然怎見得到。”
柴天諾伸手彈彈魏忠賢衣領旁的記號,有些無奈的說:
“看來你是不打算離開暗衛了,這爬升的速度,也太快了。”
“還不是借了你這當朝太保的光,不然,最多是個校尉。”
魏忠賢摸摸印記,開心的笑,柴天諾若有所思的看看兄弟們,突然發現,原本青澀的面容已經消失,大家都長大了。
一頓宴席喫到了傍晚,也不知怎的,卞盛和丁丑將將起來,直接在院子裏演起武來。
兩位大宗師出手立時飛沙走石,驚得一衆女子大呼小叫,柴天諾二話不說,一個真言術過去,兩人瞬間化作雕塑,惹得衆人哈哈大笑。
席散,月掛中天,柴天諾睡不着,提着鳴鴻於院中錘基,巨大鳴鴻垂落,裂風聲此起彼伏。
“呼,呼~”
柴天諾眼睛猛然瞪起,外面也傳來裂風聲,與自己出刀簡直一模一樣,這怎麼可能?
木門輕響,李義川走了出來,臉上盡是震驚,兩人相視,升起同樣念頭,似是故人來!
“老叔,我去看看!”
“嗯,注意安全。”
柴天諾騰身躍起,腳尖在屋檐輕點,如夜梟撲向遠處。
“曹叔?!”
驚喜溢於言表,柴天諾緊行兩步,叉手,深深行禮,三年多未見,真是想念的緊!
伸手架住柴天諾的胳膊將他扶起,曹福欣慰的說:
“雖相隔甚遠,但你的傳說在韶音無人不知,詩仙、陸仙、文宗,韶音人無不以你爲榮!”
“都是您教導的好,不然我絕不會有這般表現。”
柴天諾咧嘴,曹福用力搖頭:
“莫要自謙,以我手段,你如今最多不過上境下九品,能有今日,靠的是你自己!”
柴天諾笑,剛想再言,眉頭卻瞬間皺起:
“曹叔,你受傷了?!”
曹福身上有濃重血腥味,陳舊中透着新鮮!
“嗯,來京的路上一直有人追趕,受了點傷。”
柴天諾眉頭再皺,腦中立時閃過無數想法,心神立時提了起來。
“曹叔,您隻身入京,可是家中出了變故?”
“難不成義父阿孃還有玉珍兒,有了危險?!”
雖是疑問,但柴天諾心中已是確定,曹叔可是老牌宗師,能讓他受傷且疲於奔命的,必然也是宗師境以上高手!
不顧傷勢急切入京,他必然是來找自己,留在韶音縣的義父阿孃還有玉珍兒,八成遇到了禍事,恐怕還不小!
曹福苦笑點頭,正想說話,柴天諾便指了指墨香居,帶着他一路奔了過去。
“曹福,真是你!”
李義川壓低嗓門,驚喜的說,曹福拱手,略顯激動地說:
“老隊長,這些年不見,可還好?”
“好,趕緊坐下,說說到底出了何事!”
閱歷豐富的李義川一眼便看出曹福不對,指指園中小亭,輕聲說。
三人與石凳坐下,柴天諾遞過來生果與靈泉水,曹福喫下,傷勢立時好轉。
“不愧是傳說中的神藥,天諾,你的際遇,屬實驚人。”
都是痛快人,曹福也不拖沓,說起事情經過。
一年之前,明陽府知府突然打着儀仗來到若林書院,備下重禮拜訪若林先生,剛開始大家都以爲是柴天諾的原因。
畢竟柴天諾剛被封爲光祿大夫,官居二品,乃大華正經八百重臣,作爲官場中人,知府前來拜訪倒也合情合理。
怎料說了一堆沒用的話語後,知府突然爆出一個大雷,說要替十三皇子做媒,下聘書,娶玉珍兒爲妻。
當時大傢伙都被驚到了,真是未曾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若林書院從未與皇家之人打過交道,便是官場中人也很少交際,怎麼玉珍兒,就會被十三皇子看上了?
震驚過後,若林先生果斷拒絕!
柳家乃數百年的書香門第,最不喜的便是趨炎附勢。
且皇家那灘渾水誰人不知,若是性情單純的柴蠻兒嫁入,絕不會有好下場!
再者說,柳家便只有這一個孩兒,真若成了王妃,以後相見都很難,所以這門婚事,堅決不能同意!
“對,堅決不能同意!”
柴天諾壓着嗓門吼,氣的腦門兒上的青筋直跳。
“這兩年我見的皇家中人也不少了,也就文蘊親王家的倆孩子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