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李長庚頂着術法衝入人羣,手中彎刀翻飛,瞬間劈碎兩顆人頭,青衫客帶刀拖開君子中正劍,一個飛踢把向秀踹飛,轉身便要回援。
“咔咔空!”
一道雷光從天而降,青衫客躲閃不及被劈的渾身冒煙,再轉身,卻見血人般的向秀衝他笑:
“噫籲嚱,都忘記師父這些天教的術法符咒了。”
“你是在找死!”
青衫客暴怒,一指點落:
“定!”
“散!”
兩道真言同時施展,法則牽引,向秀身體微僵,卻很快解開。
不過與青衫客的輕鬆愜意相比,向秀卻是大口喘着粗氣,畢竟境界有差只能勉力爲之。
青衫客嗤笑,一指又待落下,向秀抖手便是一把符咒,咧嘴笑說:
“便這數目,看你如何抵擋!”
“忘八端!”
符紙瞬間爆開根本來不及多少,青衫客大聲咒罵拼全力佈下層層屏障,向秀再笑,要的便是這個結果,怎地也能與師兄攔截下一名強敵!
“爽快!”
李長庚大笑,雖然被術法打的皮開肉綻,但心裏卻是舒爽到了極點,區區痛楚算得了甚。
“噹~!”
便在喜意時,彎刀應聲斷裂,李長庚咒罵一句,又搶過一把彎刀廝殺起來。
鳴鴻使起來如同手足,意現刀至,且沉重鋒銳,使起來勢如破竹。
圓月彎刀重量太輕刀身太短,中心還偏後,最重要的便是材質太差,將將對拼了十幾下便到處都是缺口,太不耐操!
李長庚一邊發着牢騷一邊奮力廝殺,七八個人被他一人打的節節敗退。便在刀鋒將要砍落一人首級時,腹部突然劇痛,便是咬碎來生果都無效用。
身體疾退脫離人羣,李長庚低頭一看,卻是一支黑色符箭射穿腹部,還在不停旋轉,箭桿必有機關,腸肚劇痛無比!
向秀倒在地上不停顫抖,胸腹被開了個大大的口子,看的柴天諾心痛不已,不過嘛,年輕人身體壯,又有來生果在,想必過不了多久便能爬起身來。
青衫客疾奔,心中也是有些敬佩向秀,不過一染塵卻能托住自己陳長時間,本事不俗!
“出來!”
使勁抓住箭尾,李長庚猛的一拽,污血橫飛,符箭竟然沒被扯出!
“彼其娘之,出來!”
李長庚再吼,又是猛然一拽,柴天諾倒吸一口涼氣,霸王硬上弓,要壞事!
“轟~!”
果不其然,符箭轟然爆裂,衝至近前的青衫客怕他不死抖手又是十餘丈符紙,斗大火球立時雨落!
柴天諾看的心神一凜,剛欲揚手,卻又收了回來。
之前便算過,李長庚的機遇便在沙海,如今雖然危險,卻也是難得的機會,生死之間,便是突破的最佳時機。
便看李長庚能否抓住命數的節點,就此褪凡,踏入仙途!
十餘火球接踵落下,硬是在沙地炸出一五丈方圓大坑,便是幾位雜衣人都躲閃不及被蹦出老遠。
“世子~,我要殺了你們!”
周雷怒吼,其他人瞬間反應過來,揮舞着長槍直衝青衫客而去!
“哼,不過一羣螻蟻!”
青衫客嗤笑揚手,威脅最大的男子已死,餘下都是常人,些許術法,也就夠了!
“殺!!”
向秀雙眸赤紅大吼着衝了過來,眼見自家師兄喪命,讓他瞬間變的瘋狂,不理衝己劈來的幾把彎刀,手中君子中正劍狠狠斬向青衫客。
“哼,不長記性的東西。”
青衫客不屑一笑,手中彎刀揚起,本欲落向軍士的術法直衝向秀而去。
“陰陽二分斬!”
銀白鋒刃瞬間飛出,緊接便是數面氣盾,雖被彎刀術法一擊便碎,但終究卸了力,與向秀身上切出數道深溝,卻未傷及根本。
柴天諾笑了,向秀這孩子,可算想起這兩天教的東西了,再那般傻乎乎的與人硬懟,他這做師父的真沒臉見人了。
“壁、壁!”
看着將要及身的鋒刃,青衫客但覺頭皮一陣發麻,忍不住放聲連呼,地面立時升起兩面厚重土牆。
嘭嘭兩聲悶響,鋒刃瞬間撕裂土牆,終被青衫客手中彎刀擋住,畢竟向秀不過染塵,與八品摘星境界的青衫客相比,屬實差了太多。
“呼呼,不得不說,你真是好本事!”
青衫客喘着粗氣說,鋒刃被彎刀二分飛走,卻在兩臂開出尺長傷痕,再深半分便要露骨。
對方只是一個染塵,竟有如此手段與韌性,便是諸多鳴蟬都未必有這般本事!
“清了那些凡俗,某要與這書生,好好過過手!”
青衫客哼聲,餘下幾人揮舞彎刀撲向衆軍士,不過一羣凡俗,沒了依仗,分分鐘的事情。
“嘭~!”
突有五彩琉璃落下,手持我彎刀的雜衣人躲閃不及狠狠撞上,發出沉悶響聲,軍士們興奮狂吼,身上升騰起大片紅霧,手中馬槊狠狠刺落!
便聽叮叮噹噹一陣響,雜衣人震驚後退,想不明白,一羣凡俗爲何突然爆發如此戰力!
“張口凡俗閉口螻蟻,不過區區煉氣士,再不然便是些宗師,到底哪來的底氣,讓爾等自視如此之高?”
李長庚從坑底一躍而出,外衣近乎燒了個精光,便是頭髮也禿了不少,打眼一看便如焦屍。
柴天諾卻笑了,氣勢如虹,這是真正推開了門,仙途便是一步之遙!
“刀來!”
鳴鴻破土應聲飛出,李長庚一把握於手,洶涌真氣不斷涌向四周,身體更是緩緩浮起。
便這一點,立時看呆了青衫客,浮空,那可是仙人的標誌!
不知何時,上空出現層層烏雲,李長庚明悟,突破近在咫尺,不過,先將眼前這些雜碎清理乾淨再說。
“斬!”
一聲吼,鳴鴻落於空處,便聽咔咔聲響不斷,大世壁壘隱現,赤紅鋒芒瞬至,所有敵衆同時碎裂成渣!
柴天諾禁不住輕點頭,便李長庚這一手,自己都有些驚奇,不愧是得天地所鐘的天罡耀陽骨,與法則悟性,遠超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