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吞天道主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一樣的韶音 上
    “莫管我,繼續說便是。”

    見攬着自己臂膊的黎山老母面上盡是擔憂,柴天諾勉強笑,黎山老母點頭,輕聲說:

    “因這名字過於古怪,世尊便與孃親起了個名號,便叫元君,之後諸多女仙成仙后之所以封號元君,便是因孃親的緣由。”

    “爹爹與孃親相識時,孃親還有分身,不過因爲軀殼受損慢慢消失。”

    “爹爹爲了孃親融入崩潰的大世,與孃親殘骸上構建了新的世界,從某種角度說,兩人合二爲一,也不失一種幸福。”

    柴天諾點頭,想了想問:

    “可知某與你爹爹的出身?”

    黎山老母輕輕點頭又搖頭,輕聲說:

    “爹爹和您從未說過,不過世尊倒是與我等提過一二。”

    “何等出身?”

    柴天諾有些急迫的問,非常想與心中所知確認。

    “世尊說爹爹乃是來自真正虛空深處的星宿,真正的古神,遠不是如今諸位星君能夠比擬,一人便是一方完整大世!”

    “天外道祖也曾說過,孃親演化大世有缺過於刻意並不完全,是爹爹補全,才讓大世完整,成爲無數世界裏獨一無二的存在。”

    聽聞如此言語,柴天諾心神再起波瀾,既有對自己猜測的肯定,也有對所謂深空一號原點由來的隱約確認。

    “後來大世的無界祖師也曾說過,如他們這般無上已經走到了盡頭,可與大世這般與衆不同的世界,說不得,還能再進層樓!”

    說到這裏黎山老母心神也是有些波動,認真說己等便是大世真正的兒女,雙親是這般存在,心中自然驕傲。

    “爹爹補全大世後,殘魂化形成了一方天地生長的自然神祇,雖說掌控天機樞紐的世尊與大世掌控極致,可與其之下便是爹爹。”

    “畢竟大世的新生天地乃是爹爹軀殼生成,除了幾位無上,能與之相比的,也只有玉皇大天尊。”

    “……既如此,怎地最後卻成了天地珠裏一方野山的山神?”

    想想兩人的初次相逢,柴天諾也是忍不住嘆息,兄弟倆的因果可真是深沉。

    “那便不知了,畢竟當時我最多待的便是黎山仙府,不過想也知道,應該是大爹您接了賭約轉世輪迴,沒了您的限制無界祖師便發了狂。”

    “世尊遇害天庭隕落,爹爹必然也逃不出毒手,能以山神之身在天地珠裏存在,也算叨天之幸了。”

    柴天諾哼聲,不得不說,這無界祖師行事確實縝密,先用某種激將的法子讓自己這最大的顧忌自毀武功投胎轉世,緊接便衝世尊下手。

    天外道祖終究不屬大世能力受限,抹去兩位無上奪得天機樞紐掌控大世,然後便是爲所欲爲,手段屬實了不得!

    “某的事情知情者少之又少,可有原因?”

    柴天諾再問,黎山老母輕聲說:

    “幾位無上曾言,大爹乃是及其不可思議的存在,爹爹雖說人形,可在他們眼中便是一皆於虛實之間的龐大星辰,大的不可思議。”

    “而大爹您卻不同,就是一人形軀體,一眼便能讓人看得通透,體內未有任何法力,也未有世界存在。”

    “但您身軀無比凝實,便鋼鐵也比不了,雖不思不想不解大道,可舉手投足大道法則相隨。”

    “便如您就是大道法則的主人,只能相隨,不敢忤逆。”

    伸手撓撓臉,柴天諾有些牙痛的問:

    “我便那般了不得?”

    “自然,世尊與天外道祖尊崇您,後來的無界祖師將開始不服,與您大戰九日夜,未曾與您半點重創,卻被您打碎了八重身。”

    “若非世尊與天外道祖求情,您能活生生把他撕了喫掉!”

    說到這裏黎山老母有些亢奮的使勁揮手,柴天諾卻是倒吸一口涼氣:

    “噫籲嚱,某還食人?!”

    “不止人,於大爹眼中,何物不是喫食?”

    黎山老母用崇敬的語氣說,柴天諾卻是眼角直跳,彼其娘之,那不成了飯桶饕餮了?

    “爹爹私下裏曾與我說,大爹不過分體,若真身顯化,便是虛空也會抖三抖!”

    “且您已踩在未知的門檻兒,跨過去,便是不可描述的存在!”

    柴天諾與黎山仙府待了七天,屬實知曉了不少亙古時的辛密,且因之緣由,記憶也正在慢慢解開,諸多猜測得到印證。

    臨走時黎山老母有些戀戀不捨,蘇玲桑秀更是,柴天諾笑着與她們說:

    “莫這般表情,只要活着便會相逢,多想想如何提升境界纔是正理。”

    牛車再次上路,衆仙家叉手躬身相送,鍾無豔問:

    “師父,夫子對上三十三重天那位,可有勝算?”

    鍾無豔輕搖頭:

    “不知道,若是轉世輪迴前,大爹可碾壓。”

    “如今終究自費了武功,再修行,卻不知如何了。”

    青牛撒開蹄子奔跑,牛車速度便駿馬也比不上,柴天諾心神再顫,終於回來了,只是最親的人盡數不在。

    自己這不孝子,也該與義父阿孃好好掃下墓塚了。

    有柴天諾與的因果線,雖說從未來過韶音縣,可青牛還是駕輕就熟的來到了縣城裏的縣學。

    柴天諾下車,若不是文武院的牌子真有點不太敢認。

    雖說地方沒錯,可建築比原來大了太多,且往來盡是人,短短盞茶時間便得好幾千,與記憶中差距屬實太大。

    “噫籲嚱,這哪還有半點縣學的模樣,說鬧市到差不多!”

    輕搖頭,柴天諾先行入了文院,未見當年校場,不過看到草地裏熟悉的先賢雕塑倒是覺得心中一暖,終究有些當年的影子在。

    不過最扎眼的還是遠遠高於建築的巨大石像,明顯便是自己,怕不得一二十丈高,如今有不少不屬讀書郎的外人在看,有讀書郎打着小旗領着走,邊走邊說:

    “夫子最早就是我們文院的讀書郎,打小便有神異,只是總角年歲時便能口吐金花,晨讀時教習都不敢讓他開口,免得金花亂了他人眼。”

    “畢竟財帛動人心,那可是真真的金子,老值錢了!”

    “……”

    柴天諾真想與他個大嘴巴子,便這胡言亂語,就不怕天上落雷劈?

    剛想到這裏便見一道晴天霹靂落下,衆人大叫着躲開,讀書郎被劈個正着,人整個變黑,便頭髮都成了雞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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