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薇李子爲兩人很平靜地站做一堆,看着就跟驚慌失措的李府其他人不太一樣。李府的三公子李紀雲本來從小就愛跟李子爲擡槓。他本來在發呆的,見李子爲夫妻沒事人一樣出來站着,他就窩火,憑什麼大家都火燒眉毛了,他們還能沒事人一樣好好的!

    他走到李子爲的面前,說道:“你不是病得下不來牀就要死了嗎,怎麼還能這麼平靜地站在這裏?還有,父親母親和我們都出來那麼久了,你們怎麼纔出來?”

    “不好意思,我們家子爲好着呢,會長長久久地活着,你就算死了他還能好好的,至於出來得晚,還不是因爲有人心黑不把我們當李府自家人,把我們安排在院子最偏遠的角落,人家官兵搜查半天才走到我們院子。”魏薇見不得別人說李子爲命短,當即就駁回李紀雲的話。

    “我和四弟說話,你個婦人家插什麼嘴?李子爲是啞了,需要你來傳話?”

    “你嘴真臭,還是大越國堂堂國子監的學子呢,一點教養都沒有,簡直白瞎了讀那麼多書,你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吧?話都不會好好說的嗎,非要夾搶帶刺?我是婦人怎麼了?你還不是婦人生的?你們家的婦人是不能開口說話的?”

    李子爲很少看見魏薇跟人吵架,她平時跟他相處就算罵他,也是撒着嬌、嬌嬌地罵,他特別喫她那套。至於罵別人,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別人,基本都是兩人一見面就黏糊在一起。現在看李紀雲被她說得臉都氣紅了,他覺得挺新鮮有趣的。至於李紀雲說他,其實他不在乎,他說的都是以前的李子爲,對現在的他一點傷害都沒有,他聽了覺得他是在說別人一樣。

    李紀雲強行罵了一句:“我不跟婦人一般見識”,然後甩袖走到一旁臉紅脖子粗地喘氣,直接啞火了。

    這邊李紀雲剛走,馬上又走來李紀涵,她直接走到魏薇面前,指着她的頭對她說:“我的髮釵都被官兵摘走了,頭髮都散落下來了,你把你頭上的木簪子給我摘下來,我要挽頭髮!”

    話裏聽着還帶着哽咽聲,魏薇剛出大門的時候就見她撲在吳氏的懷裏哭,吳氏一直在安慰她,估計剛剛哭多了,所以聲音裏明顯帶着哭腔。

    魏薇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也不會無條件地寵着這小姑娘,何況自己現在也只不過是16歲,就比她大一歲而已,憑什麼讓她。她直接回到:“這髮簪是我的,憑什麼給你?我頭髮也要挽起來,堂堂侍郎家的千金就是這樣跟人討要東西的?我是你嫂子,你過來招呼都不打一聲的?你的教養呢?”說完就退到李子爲的旁邊甩了李子涵一個白眼,很不想搭理她。

    “娘,你看這無才無德的農家土財主之女,竟然敢罵我,嗚嗚嗚,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罵我!”

    “四郎媳婦,注意你的身份,哪怕老爺暫時被罷官了,只要我還在,你也不能把你鄉下人那套用在李府大門前!”吳氏走過來拉着李紀涵氣勢洶洶地對魏薇說道。

    “母親,您別生氣,薇薇只是覺得二妹妹沒有被教好,當街跟人討要東西,還不敬兄嫂,有失李府臉面,薇薇她一個做兄嫂的,教妹妹做人也是應當應分的,您也說說二妹妹讓她改正就是了,薇薇不會跟她計較的。”

    吳氏沒想到李子爲以前一個大氣都不敢在她面前出的人現在居然敢對她說教,她正要怒斥他,大門裏督察院的周大人就從李府出來,站在門前大聲說道:“李府一干人等以及李府的不義之財都已經清查完畢,沒有疏漏之處,來人!將李氏罪犯都即刻押入督察院大牢,等候流放通知,將李府的財物送回督察院交由督御史大人處置,從現在起,李府即刻查封,沒有督察院的命令,不能隨便入內!”

    隨即所有人就被押入大牢,哪還有機會大吵大鬧,個個都被嚇得臉色慘白,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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