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書局的事談完,你該說珍玉樓的事了!”魏薇立馬激動道。

    “哎,我都不恥說這件事!”

    李子爲一言難盡地繼續說道:“薇薇,你知道嗎,那個張府的四少爺居然是個斷袖!他之所以把那珍玉樓的金匠扣在張府不放,是因爲他看上那個金匠了!”

    魏薇聽完嘴巴震驚地張開,她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是說那個張四少爺是個同志!”

    “對,他就是!我偷聽到那掌櫃的講,他去年來天府城就看上珍玉樓的金匠孫鈺了!

    他去年也是陪張三小姐去珍玉樓挑過年戴的首飾頭面,還有修補張三小姐摔碎的一個手鐲,當時正好是那孫鈺接待的他們。

    據說當天他見過孫鈺後,就留在珍玉樓邊喝茶,邊看孫鈺修補首飾,一直到晚上天黑了纔回的張府。

    往後一直到過年的那幾天,他天天都要來珍玉樓喝茶,每次還都拿上碎了的玉器過來專門找孫鈺修補。

    那孫鈺就是個14歲的少年,從小就跟在他爺爺身邊鑽研金匠手藝,人十分通透靈巧,生活裏就只有金匠手藝,沒有別的愛好,喫、喝、睡、工作都在珍玉樓裏。

    就是因爲他環境太乾淨,接觸的人太少,就長得有些不通俗事。

    他一直以爲張家公子天天來樓裏,是瞧上他的手藝了,纔不斷來樓裏找他的,畢竟之前也有很多慕名而來專門找他設計製作首飾的人!他對於這種情況已經很習以爲常了。

    後來還是樓裏的掌櫃看出張四公子對孫鈺不一般,而且他看出這張四少爺看孫鈺的眼神很不對勁。

    這珍玉樓的掌櫃年輕時可是很風流的,也經常出入煙花之地,對於男男女女之間的事,知之甚多!

    這孫鈺可是他們珍玉樓的搖錢罐,他設計製作的頭面首飾在整個蜀境國都是出名的!而且從他爺爺輩開始,他家就一直對珍玉樓忠心耿耿,就算別人花大價錢挖角,他家也從來沒有想過離開珍玉樓,這孫鈺更是從小就在樓裏跟着一衆金匠學技術,就是樓里人看着長大的。

    他長得很俊美,是一個白淨溫潤的人,從小就是個長得好看的後生,樓里人都很喜歡他。

    樓裏的掌櫃更是把他當自己的子侄看待,他怕孫鈺會出事,着了張四少爺的道,就趁着張四公子留在張府過年出不來那幾天,把孫鈺和他爺爺派到雲府瑞麗城去爲樓裏挑選玉石。

    等孫鈺從瑞麗城回來都四月天了,那張府的四少爺早就在天府城過完年後沒幾天回了昆都城。

    就這樣在掌櫃的英明決策下,孫鈺去年才成功逃脫了那張府四少爺的魔爪!”

    魏薇坐在書桌邊雙手撐着頭津津有味地喫着瓜,她見李子爲打頓了,趕緊催促道:“接着說,他們今年又是怎麼碰到的,說細一點!我想聽!”

    李子爲看魏薇那樣子,氣得輕輕敲了她頭一下!

    “你就知道喫瓜,你還記不記得在張府,那張四少爺摸我的手!”

    說到這裏,李子爲感覺渾身不舒服,尤其是手!

    他趕緊進屏風後面的洗漱間去洗手!

    魏薇本來喫着張四少爺和孫鈺的瓜,沒想到最後瓜喫到自家頭上,她想起當時張四少爺的語氣、神態還有動作,馬上就怒了!

    那張四少爺當時明顯是看上她家李子爲了!豈有此理,原來小丑竟是她魏薇自己!

    她追進洗漱間,“相公,你是說那張府的小子看上你了!他當時撫摸你的手,是在喫你的豆腐!”

    李子爲無奈地說道:“你才反應過來?”

    “豈有此理,那小子居然敢當着我的面調戲我家男人!他這是想綠我啊!”魏薇一想起他摸李子爲就不舒服,她走近李子爲,抓過李子爲的手,主動幫他洗起手來。

    “相公,你別難過,我們多洗幾次!以後我們離那個變態遠一點,他居然府裏一邊關着一個心儀的人,一邊又開始對別的男人動手動腳,這一看就不是個好人!”魏薇邊給李子爲打肥皂,一邊繼續生氣地說道。

    “我對同性戀沒有意見,但是他不能不專一,不能喜歡有家室的,還有不能強迫別人,他正好什麼都佔了!就是個人渣!”

    李子爲看魏薇那麼生氣,他手也洗乾淨了,心裏的氣就散了不少!

    “我當時要是知道他性取向的問題,他敢抓我的手,我一定給他扭斷!我當時還以爲他就是自來熟,對人稍微熱情點很正常!”

    魏薇接嘴道:“對,當時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我還是有一點點感覺出他奇怪的,我覺得他的動作有點太女氣!但是當時我沒想過他喜歡男人!現在看來,那張府的管事也是知道他德行的,所以那天才會着急把我們帶走,他真是給力啊,下次見到他,我們記得給他包一個大紅包!”

    “對了,相公,你要是下次再碰上他,他要是再敢肖想你,你就給我直接揍他,你要是不揍,我來揍!”

    “我以後有機會一定好好教訓他!”

    “相公,根據咱們對他的瞭解,這張府四少爺估計是比較喜歡白幼瘦的男人,你看你跟那孫鈺估計都是這樣的,你要不考慮一下以後變得糙一點?”

    “我一直想把這副身體練得健壯一點,奈何收效甚微啊,估計等我練武再救一些,就不會再那麼瘦了。至於這白嘛,估計是喝了你的靈泉水導致的,我想在皮膚不僅好極了,而且皮膚特別白,我以後看看多曬太陽能不能黑一點!”李子爲自我剖析道。

    魏薇給李子爲擦乾手,兩人繼續坐到書桌邊。

    “相公,那孫鈺現在還關在張府裏,會不會出事啊!咱們要不要幫幫他?

    今天去珍玉樓逛,聽那樓裏的夥計說店裏七成的首飾頭面都是孫鈺設計製作的,據說那孫鈺的金匠手藝十分出色:12歲就能出師端起金匠的飯碗,13歲就成了珍玉樓的頭牌金匠,這天府城裏有好多夫人小姐喜歡他的設計,我今天買的紅寶石頭面和掐絲銀頭面就是他設計製作的,我很喜歡的!”魏薇邊說着,邊摩擦着李子爲的手。

    李子爲聽了魏薇的話,就喫醋地問道:“你想幫他?不怕惹麻煩了?”

    魏薇見李子爲那酸酸的樣子,知道他誤會了,就搖着他的手臂說道:“你別亂喫醋啊,我連那孫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會對他有意思?人家只喜歡你!我不過就是覺得那孫鈺是個難得的人才,不想他就這樣隕落了!”

    見李子爲還是不說話,她接着說道:“相公,要是你覺得風險太大,咱們就不管了,畢竟咱們現在能力有限,還是自掃門前雪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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