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今日本來想把你帶走的,現在跟你呆在一個房間我都覺得髒,婆婆,我們走!”苗曦月叫上那個老婦人就想從房間門口走人。

    “不許走!你還沒把我身上的蠱蟲弄出來!怎可害了人就不管了!”

    魏輝見她們要走,立馬伸手上前去拉苗曦月的衣袖。

    苗曦月見魏輝要攔她,立馬叫那老婦人,那老婦人把魏輝的手用力道隔開,一招再次打在魏輝的胸膛上,魏輝當場就被打倒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他把嘴裏的血吐完,對着她們說道:“你們今夜一走,我明日就上石家找你們,你要是不想我帶人大鬧你的婚禮,就老實把蠱毒給我解了!”

    “你可真是囉嗦,浪費我的精力不說,還白白消耗了我那麼多蠱蟲幼蟲!你可知我孵化幼蟲有多不容易!我都還沒找你個髒男人算賬呢!

    實話告訴你,你體內的幼蟲,我今夜已經用笛聲強行甦醒了它們,現在它們正在你體內不斷吸你的血,據我的經驗,現在知道你不再是處男,那你的血已經不是最合適他們的養料,它們怎麼長也長不成成蟲,以後也就無法從你的血管裏把它們引出來。

    現在你只有兩條出路,要麼把自己的血放幹把蠱蟲隨血液流出來,要麼等它們一直在你們的體內直到把你的血吸乾,然後你們一起死掉。”

    魏輝聽到她的面如死灰。

    那女人還接着說:“至於你想去石府找我,那你儘管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爲何遠在渝府的石家會遠到湖南府迎娶我這個恩施土司家的女兒嗎?

    那是因爲我們兩家有牢不可破的交易,你以爲石家嫡子爲何會明知我是個行事刁蠻的小姐,還要硬娶我,而不是土司府其他女兒?”

    說到這裏苗曦月的眼裏露出一絲難過,但是馬上就收斂起情緒,接着說道:“看你這麼慘,就最後給你個忠告,趕緊離開渝府石家的勢力範圍,石家可不想外人知道我這個新娶的媳婦是個養蠱高手,我可是他們的祕密武器,想威脅我,你還弱了點,最好識相點,不要主動去石府引火燒身!我們走!”

    苗曦月跟那個老婦人很快出了客棧走在寂靜無人的大街上。

    見路上無人,那個婦人說道:“少主,你不應該把土司府和石府的事說出來的!”

    “哼,怕什麼?就那幾個大越逃難過來的平民,能有什麼威脅?放心吧,他們破壞不了石家和爹爹的大事!倒是我以後進了石府,以後就更無法自由自在做自己的事了!爹爹把我的情哥哥們都關押起來了,今夜看好的貨色也不是個好的,哎,以後我的日子可怎麼過!”

    這時她後面跟着的老婦人也不知道說啥,只能低下頭畢恭畢敬地跟着她,兩人很快走進了街邊的黑巷子,消失不見……

    而受了重傷渾身都在發癢的魏輝,在地上難過地躺了一會兒,等緩過來一些,就趕緊強撐着慢慢扶着牆站起來,踉踉蹌蹌地打開他對面的房間門,見他大哥魏光躺在房間茶桌邊,而牀上大嫂三母女都睡在牀上。

    他趕緊去使勁掐魏光的人中,過了一會兒,魏光才被他弄醒。

    等魏光疑惑地從地上醒來,魏輝趕緊簡短地把他們中了迷藥的事告訴魏光,等兩人陸陸續續把他們的人都弄醒,已經是寅時了。

    魏輝把他大哥他爹和幾個要好的兄弟聚起來,才把今夜的遭遇告訴大家,這下可把大家驚住了,這可怎麼辦!

    魏光把魏輝的上衣扒開,只見他胸膛上有兩處烏青的印記,看來就是被那老婦人打的那兩掌,看起來好生駭人,魏輝估計受傷不輕!

    至於蠱毒,魏光憑肉眼根本看不出異常!

    這下大家都焦灼住了,這蠱毒聽那女人說是沒有辦法解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話當然還是找那女人好好逼問一下最好,誰知道是不是被騙了,也許那女人可以解呢!

    可是聽那女人的警告,他們又不能惹上石家。

    石家那可是渝府的大戶人家,在渝府少說也經營了幾百年,要是真的如那女人所說,他們找上門去要解藥根本不行!說不定這石家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祕密,到時候直接殺了他們滅口,那也是有可能的。

    魏光太想救自己的弟弟,最後實在沒辦法,就想趁着那女人還在客棧,沒嫁進石家,趕緊去客棧找那女人!

    但是被魏輝死死拉住了,魏輝怎麼可能讓他去,那女人會蠱毒不說,就說她身邊的那個老婦人,他們全部出手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他絕對不要因爲自己的原因,搭上自己家人的性命!

    他還趕緊勸他大哥抓緊時間離開渝府,不然今夜的事如果真的如那女人所說,要是不小心被石家知道了,那他們就要死在渝府了!

    他們一行人都帶着老人妻兒,還是謹慎些好,此地實在不宜久留。

    最後在魏輝的勸解下,大家商量過後,無奈之下決定先趕緊離開渝府,逃離石家的勢力,去別的地方說不定還能找醫館看看魏輝的病,說不定有會解蠱毒的人呢!

    一行人打包行李趕路都是老手了,就在天亮之前出了巴南城西門,準備逃向川府!

    而今夜發生的事,只有他們幾個男人知道,怕連累家中老小,都沒告訴家眷。

    魏輝的事魏家只有魏有有和魏光知道,魏輝連妻子白氏都沒說!

    一個是他覺得這是自己無意招了爛桃花惹來的,不想他們夫妻感情出問題,二個是跟她說了她一定會很擔心他的毒,而且知道了真相以後說不定會有危險,他就決定瞞着白氏。

    他們這次上路後氣氛很怪異,大家都很緊繃,而且大家一路上話也少了。都在使勁趕路,見天黑有月光的時候連夜裏也只是讓馬休息一下就繼續趕路,終於在第7天進入了川府地界。

    他們進入川府後沒多久,魏輝就想讓魏光把他們把隊伍打亂分散開。

    他這幾天發現自己體內一到半夜子時,就會開始發癢,而且是那種像在骨頭裏發出的癢意,會一直持續到卯時癢意纔會退去。

    而且每夜癢意越來越嚴重,他後面幾天怕妻子發現異常,一到夜裏就會跑去大哥的馬車上躲在面等夜裏毒發。

    他有時癢得整個人都在發抖,他開始幾天還能憑藉自己的毅力不去抓撓自己的皮膚,可是越到後面他就越忍不住,最後沒辦法,只能叫魏光到了夜裏就把自己的雙手捆起來,每夜過去後,身上都會忍出一身汗水。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發現自己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而且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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