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當得,我就瞧着你很好,雖然沒有考校你的文采,但是老夫觀你氣度,覺得你行止有度,以後一定會出人頭地的。你就別客氣了,長者賜不可辭,況且,我其實今天叫你們夫妻過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們幫忙,不知你們願不願意幫幫我這老頭啊?”張老頭定定地看着下手的李子笙和魏薇。

    “李子笙馬上回到:“大人,您有事儘管吩咐,子笙和內子一定赴湯蹈火、全力以赴,只是子笙和內子只是區區一介平民,能力實在有限,就怕幫不了您什麼大忙。”

    李子笙剛說完話,就見那個管事抱了一一個墨綠色的錦盒和一個硃紅色的木盒子進來,然後直接彎腰遞給李子笙。

    李子笙趕緊推了推表示不敢收。

    “快收下,就是一套筆墨紙硯和一套女人家的首飾頭面而已。你要是不收下,我就要理解爲你不想幫我這老頭子、瞧不起我張府了,哈哈……收下,收下,就當我事先討好你們。”

    李子笙聽他這麼說,才把東西接過來。

    看李子笙接過東西,張老頭開口了:“你們知道,當今皇上登基前還是太子時,老夫就是太子少傅,跟當今聖上有着深厚的君臣之情。

    這馬上4月份,就是萬壽節了,老夫斟酌了很久,一直想送聖上一件稱心的禮物,可是這禮物實在不好挑啊。

    按我對聖上的瞭解,這金銀器物、古玩珍寶肯定入不了聖上的眼,想來想去,我就想說送花好了。

    花是老夫的畢生最愛,把我最喜愛的東西獻給聖上,相信聖上一定能感受到我這老臣的一片赤誠之心,讓聖上知道我就算告老還鄉了,也還是時時感念着他。”

    張老頭說完,眼睛看向大門外,眼睛裏閃着淚光,似在思念聖上。

    魏薇李子笙現在已經知道這老頭是個作秀高手,也不好打擾他思念聖上,就靜坐在椅子上,看他一個人表演。

    張老頭靜思了一會兒,就回神繼續說道:“我喜愛的花有很多,我最近經常在花園裏物色,思前想後,我終於知道要送哪株花了,但是那花現在狀態不是很好,我不是很滿意,就想請你們幫我看看它的情況,希望你們能夠幫忙改善改善它。”

    說着就率先出了大廳,帶魏薇李子笙去他的花園。

    魏薇他們今日正想找個藉口查探他的花園,沒想到現在不用他們找藉口、這老頭就把他們引進花園了。

    他們到了花園大門,還是要等那個看門的老頭開門,才能進去。

    進去後,張老頭又把他們帶到之前治過病的亂石花叢那。

    他指着一株蘭花對魏薇說:“這株蘭花是老夫當初告老還鄉時歷經千辛萬苦,在大涼山衆山中隻身入山採回來的。它雖長在山野之境,但是卻是很稀有的蘭花品種,它還承載着老夫的真心和汗水,而且聖上天天爲蜀境國事操勞,自己深陷宮中,看到這樣的山野之花,一定會覺得很新奇、野趣十足。”

    魏薇看着這株種在亂石陣中的蘭花,就想起白樹說過他跟白靈就是因爲這老頭進山尋花才遭難的,結合這老頭的話,這花應該就是那次從白樹家鄉的山裏採回的了。

    魏薇一到地方就打量過這片地方,這亂石陣中的花土很新鮮,很多花應該才種上沒幾個月,上次就是因爲好多花種下後爛根,這老頭才找他們進來治的。

    根據白樹描述的夢境,那白靈應該是被埋在石頭下的土裏,此刻結合這片花園來看,也只有這片亂石陣有石頭,這花園除了湖對岸的假山,其他地方都是平整的土沒有石頭。

    但是光靠眼睛看,也看不出屍體埋藏的具體地方。

    李子笙見魏薇看着這片花地發呆,就趕緊迴應張老頭,說:“您有心了,這蘭花向來代表着高潔的美好品格,自古就有君子愛蘭之說,這又是您冒險深入山中親自採得,聖上收到後一定會很喜歡,瞭解您對他的真心。”

    張老頭點了點頭,然後順了順鬍子,說道:“這花好是好,可惜前段時間我把它從花盆裏移植到這裏後,水土不適爛了根,後來就算你家丫頭把它治好了,也還是耽擱它生長了,現在看着品相十分不好。

    你看它現在雖然爛根的毛病治好了,但是現在都開春了,還沒見它發出嫩葉。我就想讓你們幫我看看,有沒有辦法把它養得好點,最好讓它在四月到來的時候開花,到時候獻給聖上也更好看一些。”

    這要求對別人來說很難,但是對魏薇來說十分簡單。

    但是魏薇就是不想便宜他,幫他討好皇帝,於是魏薇說道:“這蘭花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這老根和老葉比起其他年頭新的蘭花,已經很難長出新芽了。您要它快速發出新芽,很難辦到啊。”

    這時李子笙突然悄悄拉了拉魏薇的衣袖,對張老頭說:“內子向來喜歡研究花草,能得您的賞識是她的榮幸,您說的要求雖然很難,只要您給我們一點時間好好研究一下這株花,我們一定盡力想辦法試試看。”

    “好好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們自家的花都養得很好,我這花你們也好好看看,說不定真能幫我養得好些,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一定配合你們。”

    “目前先不用,您先讓我和內子在花園研究一下,這種花的土和環境都十分重要,要好好了解清楚它的習性,才能試着想辦法。”

    “好,你們儘管研究,只要能幫我把花種好、不大動我這塊地,幹什麼都行。”

    說完張老頭又把上次監督他們採花枝的下人叫到他們身邊,就又坐着小船到對岸的竹林裏去了。

    接下來魏薇和李子笙圍着這片亂石陣轉了很久,時而蹲下來仔細查看這裏的土,時而看看亂石中的其他花,裝出仔細研究、思考的樣子。

    他們研究很久,還是沒判斷出埋人的地方。但是沒多久,李子笙就突然對魏薇眨了眨眼,然後大聲說:“不行了,娘子,我頭好暈,你把我扶到湖邊,我坐一會兒!”

    魏薇趕緊配合他:“相公,你怎麼了,一定是因爲你早上沒有好好喫早飯,現在體虛了。”

    “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說着,兩人移動到湖邊坐在湖邊的草地上。

    這時那個下人終於主動開口問李子笙的情況了,只聽他冷冷地說道:“您沒事吧?要是嚴重,我馬上給您請府醫,今日絕不能耽擱大人安排的正事。”

    李子笙裝出虛弱的樣子,對他擺擺手,說道:“我沒事,老毛病了,我坐下休息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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