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息大師您來了!您快來看看我家老爺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頭疼起來了!”
鐵牛見嬰息來了,立馬就迎了上去,還一臉急切的樣子,看得連魏良序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真有什麼大病。
“嗯,本座聽說了,本座一早就有預感知府大人大事不妙,故而特意趕來,正巧便碰上了去找本座的小廝。”
嬰息聽了之後也很是關切,絲毫不計較傍晚時與魏良序之間發生的摩擦,連忙上查看。
隔壁,魏良序變了調的吼叫正充斥在茶室中:
【你他孃的才大事不妙呢,老、老子好好的!】
【這龜孫子在胡說八道什麼呢!老子怎麼了?】
【我、我有哪裏不舒服嗎?雖、雖然說老子今日確實沒有哪裏舒服,但是我好像也沒有哪裏不舒服啊……?!】
憤怒叫了半天,魏良序也開始懷疑地看着自己,他滿臉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仨人,都用一種“你要完了”的眼神兒盯着他。
尤其是嬰息,在他的面前比劃過來比劃過去的,還眉頭越皺越深,一副大難臨頭的架勢。
【瞎比劃什麼!有事說事!】茶室裏,魏良序大碴碴地大喝着,不知道的還以爲茶室裏進土匪了呢。
幸虧魏白湛及時調小了聲音,不然肯定得有人喊,“來人啊,府上進土匪了!就在老爺的書房裏!”
兩個小寶寶都懵了,看着魏良序內心裏這樣豪放的一面,都傻乎乎地眨眨眼,愣愣地看着魏白湛手裏的幽紫玄玉。
與此同時,小男孩另一隻手上的灰青玉石裏也傳來了魏良序斯文又端莊的聲音,“大師,本、本官怎麼了?”
小男孩:【搖什麼頭!你是啞巴嗎!】
右手青玉:“大師,有什麼事不妨直言相告。”
嬰息:“唉……!”
小男孩左邊傳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還有的是事情沒處理完呢!】
同時,右邊傳來:“請大師但講無妨,本官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
小茶幼和魏白湛的小臉上,小表情逐漸從震驚滿滿變成了毫不意外的嫌棄,只見魏良序一說話,兩個小寶寶就齊刷刷地小眉一皺,然後又超惆悵地嘆了一大口小奶氣,最後又很愁地奶呼呼搖搖小腦袋。
對此,小茶幼兩隻小手捧着小臉,賴唧唧地窩在哥哥懷裏,一邊看戲戲,一邊把小腦袋一搖,學着哥哥小大人的模樣,奶聲奶氣:
“唉!難怪哥哥說爹爹不靠譜,爹爹跟幼幼不靠譜的師虎虎好像!師虎虎也天天也在他自己心裏這麼吆喝,表面上裝得可是人模狗樣的呢!”
這是純槿姨姨告訴小奶獸的!
魏白湛聽了頗丟臉地伸出小手,捏了捏自己白白嫩嫩的小額角。
同時,他的餘光一直瞄着右手上的灰青玉石,盯着嬰息那一邊聽着魏良序示弱的好言好語,一邊唉聲嘆氣的模樣。
小男孩黝黑的瞳仁裏閃過了數次波瀾,最終變成了一片幽暗,其中閃爍着詭譎暗芒。
多伏瞅見了魏白湛的這個小眼神兒,又順着他的目光瞅了瞅那個嬰息,一撇嘴,幸災樂禍地搖頭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