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聲望去,那身不就是今日機場的衣服都還未換下的蔚燃麼。
而那個被叫了一聲的蔚燃,立刻邁着長腿就跑,惹得記者粉絲都奔跑了起來。
穿着今日蔚燃機場時穿的服飾的古渠一邊跑,一邊自信的心裏嘲諷道:我可是校園短跑冠軍!
然而古渠還沒得意多久,前方就突然竄出一大羣粉絲記者,古渠腳步一轉,往左邊跑。
然而左邊也出現了粉絲和記者。
短短半分鐘,古渠就被粉絲和記者從四面八方團團圍住。
古渠逃無可逃後,摘下了墨鏡口罩,從心裏鬆了一口氣。
衆人一片譁然。
古渠和蔚燃的身形相近,這一招偷天換日確實非常成功。
有粉絲意識到受騙後立馬想折回去堵蔚燃。
但她就算現在馬上回去,又怎麼還有機會堵住蔚燃呢?
逃過記者粉絲的“大網”。
蔚燃騎走了大山的寶貝機車。
嗯,雖然這寶貝機車的所有者是大山,但這機車確實是蔚燃全款支付的,暫時騎走一下,相信大山也會欣然同意。
天色漸暗,騎往天境山上的路燈卻十分明亮。
快到入山必經關口時,蔚燃看到了白茫茫中有一輛黑色大車橫停在必經之處。
且黑色大車的旁邊亮着“禁止通行”的告示牌。
蔚燃速度不減,頭盔下的雙眼銳利且堅定。
機車飛馳過幻影,竟然一躍跳過別克車。
蔚燃正暗自慶幸。
“碰——”的一聲槍響,驚走了路旁林子中的野鳥。
子彈穿過機車的前輪,射到了樹上。
蔚燃被機車的車身帶着摔在地上,滾了兩圈。
手臂可能被扭到,鑽心刺骨的疼。
但蔚燃沒那麼多的精力去管手臂的疼痛,他難以置信的瞪住走來的幾位黑衣人。
他們竟然都有槍!
“哪裏來的小鬼。”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拿槍指着蔚燃,他竟然要扣動扳機。
是要殺掉我?蔚燃僵直了脊背,什麼情況?熙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家庭啊??
“等一下。”
就在蔚燃以爲必死無疑的時候,一個略微蒼老的聲音叫住了拿槍的黑衣人。
黑衣人頓了一下。
那略微蒼老的聲音說道:“我好像認識他。”
黑衣人齊齊收了槍,給那略微蒼老的聲音讓道。
蔚燃緊張到了極點,走出來的卻是一個面容和藹的中年男人。
他留着平頭,能看出他應該是染過黑髮,但應該最近沒時間打理,髮根的白髮在明亮的路燈下閃着細弱的光。
黑衣人齊齊叫了一聲:“唐叔。”
唐叔走到蔚燃面前蹲下,他盯着頭盔中蔚燃的眼睛,像是在看一條菜板上的魚。
“小孩兒”看了蔚燃一會兒後,唐叔突然開口:“好久不見啊。”
蔚燃一怔,他明明是第一次見這個男人啊。
“來找我們家少爺嗎。”唐叔雖然是問句,但是卻帶着肯定語氣。
“你你家少爺,是陸明熙嗎?”蔚燃大着膽子問。
唐叔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彷彿蔚燃剛剛講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
唐叔收了笑,不像是開玩笑,“這裏整個天境山都是陸家的,你說我家的少爺是不是陸明熙。”
整個天境山?
蔚燃知道陸明熙的家境很殷實,但蔚燃一直以爲是和陶文嘉一樣的家境。
卻沒想到能富裕到這種地步。
唐叔並不驚訝蔚燃的反應,他動了動手,黑衣人立刻上前把震驚中的蔚燃架起來。
“小孩兒,你來的正好,我們家老爺剛好想見你。”
蔚燃擡起頭:“你們家老爺想見我?是熙熙的父親陸志遠嗎?”
唐叔沒再理睬蔚燃,只是向一旁的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
黑衣人立刻懂了唐叔的意思,沒等蔚燃反應,就將蔚燃架上了車。
黑衣人一左一右的坐在蔚燃的身邊,蔚燃從震驚緩了過來,他看了看自己的處境。
怎麼看,怎麼像是被綁架的受害人。
沿途的山路在明亮的路燈下,竟然有些眼熟。
蔚燃壓住內心的異樣感,雖然出了一點小插曲,但是這也算是和他計劃相一致。
他,距離陸明熙越來越近了。
到山上別墅時,已經是夜最深的時候。
下雪天本就寒冷,山上的氣溫更甚。
穿着厚實的唐叔瞟了一眼瑟瑟發抖的蔚燃,微微取笑道:“看來沒有小時候抗凍了。”
蔚燃不解的皺起眉頭。
什麼叫沒有小時候抗凍了,這位大叔難道還在以前見過自己嗎?
跟着唐叔進了大門,來到別墅門口。
熟悉感越來越重,蔚燃腦海中突然閃過熟悉的畫面。
“我來過這兒嗎?”蔚燃叫住唐叔。
他有些不知所措,這種熟悉感,它帶着悲傷和無助。
唐叔沒有回答蔚燃的問題,只是說道:“外面冷,還是進屋裏再說吧。”
蔚燃沒再追問。
進了門,玄關正對着一個複式樓梯。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穿着的小皮衣,踏着程亮馬丁靴的小男孩。
“我我來過嗎?”蔚燃這次有些肯定。
唐叔轉過身來,朝蔚燃輕挑了一下眉:“小孩兒,你真的全忘記了?”
蔚燃確實是感覺自己有一段記憶的缺失,但奶奶說過,那不是什麼重要的記憶。
並且告訴他沒必要想起,大大咧咧的蔚燃,在後面便沒在深究。
但此刻,他發現,自己似乎忘記了特別特別重要的回憶。
那是關於他和陸明熙的回憶。
“熙熙在哪兒?”蔚燃的語氣帶上了請求。
“我要見熙熙。”唐叔徑自的拐過,走到客廳,到沙發上坐了下去。
蔚燃跟着,蔚燃的呼吸開始急促,別墅裏的擺設熟悉的讓他頭疼。
“對不起,小孩兒,少爺可不能讓你見。”唐叔說道,“但你稍等片刻,我們家老爺很快就會來見你。”
“爲什麼你們老爺要見我?”陸明熙不解。
唐叔笑了笑:“你會知道的。”
這笑容
蔚燃猛的往後退。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