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自燕子樓那一面,一轉眼她就要嫁人了,怎麼可以!
於是沈大教主揮揮手,直接派人去大搖大擺把人“接”了回來。
唔,反正任性,隨心所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柳如藍方從昏睡中醒來,才發現自己居然在魔教內!怎麼回事,她身上連喜服都換了,自己不是……
“醒了。”
清冽的男聲傳來,柳如藍看着這屋裏的擺設,不像是給俘虜的。
這進門的男人,第一眼看去,她才知道原來男色也可以到達魅惑人心的地步,可這人……怎麼這麼眼熟呢?
“是你?!”那天救過她的那粉衣男子!可這裏不是……
“教主,午膳備好了……”旁邊的侍女開口。
“你是……魔教教主?你居然是……沈魔頭?”
柳如藍驚愕失色,怎麼可能,這……
那他怎麼可能會救自己!
結果這話一出,周圍侍奉的人都驚恐地撲地跪下,頭貼着地,微顫着身子。
誰不知道教主喜怒無常,最不喜聽這類稱呼,這女的一出口就……完了!可別遷怒她們啊。
可惜,那渾身散發着危險氣息的高大的男人沒有任何動怒的傾向,只眯了眯眼,平靜目視着她。
柳如藍稍稍找回了點理智,這魔頭把自己拐來,又沒有立即殺了自己,她就暫時不會有危險,
“放我回去!”
“過來,喫點東西。”
沈傾晗慵慵懶懶地坐在桌前,示意後邊的人佈菜。
柳如藍對他又懼又恨,怎麼可能乖乖過去,
“我說、放我離開!你要怎樣才能放了我?”
“除了這個。”男人矜貴地開口,面容摻着玩趣兒。
“你這個魔頭,我殺了你!”
匕首是她貼身藏的,趁着衆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攥着就朝他撲過去。
見她這樣,還想行刺,血姬自然是忍不住,當下迎上去。
柳如藍沒衝過來幾步就被她一掌掀翻在地,只惱恨她武功盡失,這下可死定了!絕望地閉上眼睛。
卻等到……
“撲通……”
瞬間,方纔還教訓她的那個侍女,被他一掌揮出去,重落在地,咳出血來。
“多事。”只聽男人不痛不癢地,冷喝。
柳如藍忍着痛,站起來,她可沒那女的傷的重,可也不至於自作多情認爲這魔頭是爲了她出手教訓自己的人。
“教主!”
血姬艱難地爬起來,跪着,這女人要害教主,教主居然還好心護她!
卻也只能恨恨請罪。
沈傾晗沒理會她,只讓她跪在外面。
“你還想怎樣?”
柳如藍怒視他,待在這多一刻她都生不如死,沈追還等着她呢!明明是她的大喜日子,卻被這魔頭!
“你不怕死?”
男人輕而易舉就掐住了毫無抵抗力的她,手上漸漸收了力度,在她耳邊,故意陰冷道,像是在觀賞有趣的獵物,等她屈服畏懼自己。
“……咳咳……你……放我……回去!……”
柳如藍使勁掰他的手,抓撓着,看樣子他想掐死自己,可愣是沒有開口求饒。
沈傾晗看着她快堅持不住了,才利落地丟開了,看着手上被她撓的傷口,冷冷地,
“以後你就留在這裏。”
轉身,又對着衆人,
“沒有本座的許可,不許動她!”
“是……”
“咳咳咳……你這個魔頭……咳咳……你放過我……總有一天咳……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柳如藍癱在地上,捂着脖子,對着他的背影,冷厲道。
嚇得屋裏的人又是一哆嗦,這姑娘也太大膽了,可教主居然還容忍她放肆,真是慶幸死神繞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