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會狡辯。
“你到底有什麼意圖?不要說我入你眼了,我不信。”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說過的,想小離姐姐留下來陪我,”
對於她的警惕提防,沉暮並不喜歡,但也格外耐心,把東西遞過去,
“姐姐戴着這個,能幫你抵禦魔氣的侵蝕,讓你好受些。”
是之前的那枚玉珏。
離嫿皺着眉頭,不想聽他的。
卻聽他補充了一句,
“魔宮中魔氣最爲強盛,如果被魔氣侵蝕,姐姐的靈力和修爲會被廢掉的,姐姐想要變成一個廢人嗎?而且還會被迷亂心智,最後……入魔……”
這句話可算起效果了,離嫿當然不願意,弱就算了,還要變成廢人,那她可真就廢廢的了,更不想變成魔。
默不作聲地穿了紅繩,戴在脖子上。
對於她的識趣、又沒法反抗的小表情,沉暮看得心癢癢。
他會佈置好一切,讓小離姐姐心甘情願留在魔界的。沉暮默默在心裏盤算着。
毫不掩飾地欣賞着墜在她領口的玉飾,卻襯得女子的皮膚白皙勝雪,脖頸纖細優美,沉暮忽然發現了皮囊的美麗之處,不過至今爲止,也只有小離姐姐的讓他這麼覺得。
“這條黑蛇好像不太襯姐姐的氣質,姐姐覺得呢?”
好整以暇地打量了好半晌,於是他得出了這個結論。
習慣了少年的說話方式,離嫿當即反應過來了,一字一頓地,與他對峙,
“這是我的獸寵,我也不會讓它離開我,你說呢?”
“那行罷,別讓它和玉珏靠近就行,不然對姐姐和它都不太好。”
男人也沒有強求,只是提醒她。
離嫿也沒有賭氣和他作對,在不理解的情況下。
和小黑蛇通了心聲後,小黑蛇不情不願地轉移到了她的手腕,當一個手釧兒飾品盤繞着。
“還有問題嗎?”她冷眼看向沉暮。
“當然,姐姐隨意就可,在這不必拘束的。”
男人招呼着說道。
……
“篤篤……”
敲門得允許後,貌美嬌豔的侍女畢恭畢敬地進來稟報,
“大人,大殿那邊有請……”
沉暮不滿地看了眼侍女的方向,叮囑了讓離嫿好好歇息,就出去了。
看着重新閉上的殿門,離嫿這才覺得壓迫感遠去了。
爲什麼沉暮能隱藏自身的魔氣呢,據她所知,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什麼厲害的法寶都沒法掩蓋,天命如此。
‘本座也沒有聽說過。’
小黑蛇也出聲應和她的想法,它難得有些泄氣,也怪它,沒能發現沉暮這麼大的異常。
‘防不勝防,怎麼能怪你呢……’
離嫿撫了撫手腕上的小黑蛇,無奈嘆道,無比懊悔。
主要原因是在她,如果不是她多管閒事……可能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傻丫頭,最起碼你沒有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啊。’
小黑蛇寬慰她,都這樣了,它還是氣定神閒的。
離嫿也被它感染了,鄭重交代道,
黑蛇前輩是個好蛇,她希望它能好好的,不要被她拖累了,不然她……沒法安心。
‘不要~’
小黑蛇就是不聽勸,很欠打的語氣,
‘本座覺得待在這也挺好的,無所謂啊……要走一起走……’
前邊是隨口說說的,後邊一句纔是真心話。
聽罷離嫿呆愣了片刻,才倏然失笑,額頭輕抵着它的蛇身,低啞着聲,
“你太壞了……”
就是想讓她對它虧欠更多是不是,她可能……沒辦法還了啊……
怎麼辦。
……
主殿上,這位所謂“難得出關”的老魔尊坐在主位上,說是養傷,其實是左擁右抱、和兩個寵姬嬉戲調笑。
底下的一衆得力部下都來得整整齊齊的,對主座上的荒唐場面視若未聞,習以爲常了。
“流觴少主此番前來,所爲何事啊?”
其中一謀士模樣的魔修,不忍他被冷落了這麼久,代爲寒暄。
親眼瞧着老魔尊這副縱情聲色、毫無鬥志的做派,流觴忍不住暗暗搖了頭,卻還是說道,
“此番到訪,其實是商討大計,攻入凡界,若尊主以爲可行的話,我妖族一衆定當全力配合!”
舊秩序如此不公,那不如趁着良機、利用武力建立新的秩序。
憑什麼連愚蠢軟弱的人族都能凌駕於他們之上!
那謀士魔修轉了轉眼珠子,提醒他,
“與妖族合作,這自然不難,可那結界……我等根本沒法應付,該當如何?”
御魔結界自然是有威懾的,又不是擺設,魔族的掩蓋不住自身的魔氣。
就算能鑽進界裏進到人界,可結界蘊藏着強大的神力,會極大地壓制住他們的法力,那簡直是由靈脩們隨意宰割,連魔尊本人都無可奈何,加上當年還被重傷了,魔力大減。
不然你以爲他們不想攻進去搶資源麼,試過,都失敗了而已。
談到這檔事,一衆魔修頓時議論紛紛,平常爭來搶去的,這時候倒團結一點了。
等他們吵鬧聲漸漸安靜下來的時候,流觴纔不慌不忙地展示了手裏的物件,說道,
“我這偶然尋到了一個法子,諸位不妨試試,保準……成功。”
他說得一副穩操勝券的神情,將那東西交給那謀士魔修。
衆魔起初不以爲意,看罷,個個都激動了。
“尊主……”
那謀士也剋制不住喜悅,向上邊的魔尊請示。
老魔尊倒也聽進去了幾句,不過也不太上心,邊哄着小美人,邊說道,
“此事與本尊的愛將商議就成,由他來做主。”
“那是……”
流觴對老魔尊的不上心很是不滿,不過也不好在這種場合發作,不解道。
恰在這時又有人大步走進殿來,像是姍姍來遲,流觴忍着耐煩,轉頭一看,未免覺得有些眼熟,再一細看,大驚,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