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甜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見傅琛正站在早上的落地窗前發呆。

    少年眸色沉沉,似乎有什麼心事。

    阮甜甜忍不住在猜,他到底在想什麼?

    這真的是一個神奇的經歷,她穿書進來,躲開了劇情,卻遇上了這個一個迷一樣的少年。

    知道他不是男主之後,她對他更好奇了。

    她緩緩走過,遞了一個軟糖過去,“給你。”

    她記得他喜歡喫軟糖。

    少年側頭,看了她手裏的軟糖,還包裹着機器貓的糖紙,這一回,他沉着臉沒有接。

    阮甜甜鼓了鼓臉,猜到傅琛應該心情不好,連喜歡的軟糖都不吃了。

    她低頭將軟糖糖紙剝了,遞到傅琛脣邊,少年脣,潤潤的帶着誘惑力,是時下女生最喜歡接吻脣,很好看。

    她哄着他,“糖分會讓大腦大量的多巴胺,心情就會變好的呢。”

    少年垂眸,紫色葡萄味的軟糖,甜中帶酸。

    軟糖,阮唐。

    他只喜甜的部分,今早少女讓他心中感到異樣,他很不舒服。

    這種危險的感覺,剔除了纔是。

    阮甜甜見傅琛似乎真的不想喫糖,她正要收回手,少年忽然張嘴,帶着她的手指一起咬了下去。

    軟軟的脣,指尖帶了痛感,她疼的掉了淚,驚呼,“傅琛,你咬了我。”

    傅琛見少女溼漉漉的眸子,這才鬆了口。

    手指傳來鈍鈍的痛感,阮甜甜垂眸,軟白的食指,帶着齒印。

    她仰頭瞧着少年,等着他一句道歉。

    可對方沉着眸,抿了薄脣,一聲不吭。

    阮甜甜知他不是故意的,可是她的手還疼,有點兒生氣。

    她故意哼哼了一聲,扭過頭,她不要理他了。

    右手被輕輕執起,阮甜甜一愣,傅琛已經握了她的手,認真的望着她那受傷的手指。

    她知傅琛不喜歡說話,他既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她就不追究了。

    “沒事,不疼的。”她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少年沉着眸,握緊了她的手指,沒松。

    “傅琛?”阮甜甜清澈的眸子帶了疑惑。

    少年指腹帶着粗糲感,一直這樣握住她的手,感覺就很奇怪,像是兩人在手牽手一樣。

    好一會,傅琛這才鬆了手。

    阮甜甜終於鬆了口氣,只是少年握手帶着觸感依稀還留在肌膚。

    她還是第一次跟男生這樣手牽手,心跳的有些奇怪。

    她搖頭,揮去了心頭的怪異感。

    “傅琛呀,關於我們之前的約定,法律還是要學習的,知道嗎?”她認真看着他。

    即便他不是男主,她依舊希望他積極向上。

    不想他繼續打架,不想他再遍體鱗傷,不想他對生活失去信心。

    傅琛點了頭。

    阮甜甜彎眸笑了笑,又從口袋裏拿出昨日傅琛給她的銀行卡。

    知他不是傅擎天,很有可能這些錢就是他全部的家當,她不能要,“這個給你。”

    傅琛整個人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垂了眸,修長的手指,手背青筋隱隱爆出,“怎麼?”

    阮甜甜見傅琛臉上變了,立馬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我可以用這個換別的東西嗎?”

    傅琛擡了頭,俊臉陰鶩,“要什麼?”

    “要一份你親手製作的禮物,要非常用心的那一種,不然我不要哦。”阮甜甜輕輕笑了笑。

    她本想要小熊,可是小熊是他的寶貝,爲了小熊命都不要的那種。

    他還有塊跟男主差不多的玉佩,他雖然看起來不是這麼在意,幾次進了他房間,都能見他隨意擺放桌上。不過這可能關係他的身世。

    所以就想了這麼一個主意。

    “好,禮物我送你,卡你也拿着。”傅琛應了下來。

    阮甜甜一囧,她就是不想要他的卡,才提出這麼一個要求。

    她委屈巴巴的伸手,將卡遞了過去。

    可是少年眸色沉沉的盯着她。

    似乎她敢不要卡,他就會對她翻臉,雖然她沒見過她翻臉的樣子。

    她低頭,看着這張沉甸甸的卡,到底還是收了下來。

    七月的天,酷暑難耐,即便有風,拂在人的臉上,都像是熱潮。

    書房,空調冷氣溢出,涼爽無比。

    阮甜甜給傅琛準備好講義,坐正了身體,疊着千紙鶴。

    傅琛似乎很喜歡她的紙鶴獎勵,她每天都要送他一隻。

    嗡嗡。

    手機忽然傳來震動。

    她垂眸一看,後臺推送了一則消息,《雲城殺人狂魔伏案,現場畫面曝光!——驚!白衣天使竟然是殺人狂魔!》

    她記得這個新聞,甚至最近都沒敢出門。

    她將千紙鶴的紙放在一旁,點開手機,看了新聞。

    下一秒,她看到殺人魔的照片,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殺人狂魔渾身是傷,模樣狼狽,鼻樑還架了一副眼鏡。

    沒想到殺人魔看起來如此文質彬彬,她還以爲是那種窮兇極惡的惡徒。

    更令她驚訝的是,這人竟然是那一日,挑釁傅琛傅琛的人。

    那日傅琛追了過去,然後渾身是傷的回來。

    如果那人是殺人狂魔,那麼傅琛的遭遇,她捂着脣,完全不敢想。

    她猜他過去可能很難,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

    再看向傅琛,少年挺直脊背,安靜的坐着,修長的手指握着筆,認真做習題,她一時思緒萬分。

    低頭,新聞現場打了碼,

    她隱約能見褐色的血跡,以及其他人的屍骨,

    在聯想到傅琛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眼眶竟然紅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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