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甜腦袋有些暈,明明只喝了一些紅酒,難道是剛剛那盤醉蝦,貪嘴喫多了。
她手指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一時沒注意路,腳下一個踉蹌,差一點從臺階下跌下。
手被穩穩的扶住了,她側頭,傅琛正看着她,他的骨節分明的手指穩穩的撫着她的胳膊。
她笑着說了聲“謝謝。”,抽回了手。
她伸手輕輕敲了暈乎乎的腦袋,這個樣子回去,被媽媽看到了,肯定要念叨。
“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回去。”
附近正好臨江,阮甜甜想想吹吹冷風,等大腦清醒一點再回去。
不得不說這裏的位置真好,環境安靜,空氣清新,江景也特別美麗。
阮甜甜彎了彎眸子,快步朝前面走了幾步。
醉酒的她,比平時要活潑一點。
可大腦不是很清醒,步伐又踉踉蹌蹌,
傅琛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她側頭,清澈的眸子閃閃發亮,“傅琛,你頭也暈,等一會回去嗎?”
傅琛垂眸望着她,少女眼神懵懂又天真,輕輕一聲“恩”
阮甜甜細白的小手捂着脣,輕輕笑了。
傅琛望着她,好奇道:“笑什麼?”
她歪着腦袋,“原來你酒量也不好啊,我以爲你是那種千杯不醉的人呢。”
軟甜的嗓音染着醉意,別有一番滋味,傅琛眸色的望着她的紅脣,“你醉了。”
阮甜甜搖頭,“沒有,我沒醉。”
她說着傻傻的手手指,先是伸出一根食指。認真的說道:“這是一.”
緊接着,她又伸出一根指頭,“這是二。”
“看吧,我沒醉吧。”她得意的笑了笑,身子歪的差點站不穩。
“恩,沒醉。”傅琛點頭,伸手握住了那隻手,扶着她。
阮甜甜卻覺得他在傅衍她,她一把推開他的手,“我真的沒醉,不然你問我問題。”
傅琛沉沉的眸望着她。
她仰頭,一臉認真,“你問嘛。”
風輕輕吹着,少女清澈的眸子,倒是男人倒影。
傅琛忽然就俯身,他盯着她,緩緩開口,“那好,我問你,當初爲什麼不告而別?爲什麼連名字都是假的?”
阮甜甜愣了一下,沒想到傅琛會問這麼深奧的問題。
她側頭,細白的手指支撐着下巴,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來。
她當初爲何不告而別?
好像是知道了他是反派,還派人跟着她的。
她望着他,認真說道,“因爲你不是好人。”
傅琛輕笑出聲,渾身氣壓瞬間降了下來。
他伸手,狠狠捏了她那張漂亮的臉,“我是不是好人,你第一面不就知道了,一開始不嫌棄,後來嫌棄了。”
臉被捏的有些疼,阮甜甜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你鬆手,疼。”
傅琛望着溼漉漉的眸子,到底鬆了手,“那你告訴我,爲什麼連姓名都騙我?”
少女嗓音輕輕柔柔,卻殘忍至極。
傅琛靜靜的看着對方,心臟都忘記了跳動,“認錯人?”
少女認真點頭。
下一秒,他死死抓着少女衣領,“阮甜甜!”
四年前的一切,竟然全部都是因爲她認錯人。
她對他好,因爲將他當做別人,
知道認錯了,所以就跑了。
她怎麼敢,她怎麼敢這樣對他。
阮甜甜突然變臉的男人,嚇懵了。
男人眼尾泛着紅,渾身瀰漫着煞氣,猶如地獄而來,她有些害怕,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別生氣了,對,對不起”
傅琛死死咬着牙,盯着眼前驚恐的少女,剋制又剋制。
他手指握緊了拳,指甲狠狠嵌入掌心,“阮唐,你是不是覺得不敢對你怎麼樣?”
阮甜甜幾乎要發瘋的傅琛,想到小說裏,他是真的會殺人,直接嚇哭了。
她努力搖搖頭,“不,我知道,你敢的,你會殺我了的。”
“殺你?”傅琛冷笑兩聲,“你就這樣看我?”
阮甜甜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可是現在傅琛的好可怕,她好怕,“不,不是,你是好人,你不會殺我的,是不是?”
她揚起頭,乖乖看着他,嗓音怯怯的,“我很聽話的。”
傅琛冷笑一聲,“聽話,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恩。”阮甜甜點頭,忍不住咬着脣。
傅琛望着她幾乎快要咬爛的脣,緩緩開口,“親我。”
阮甜甜一下愣在原地,這是什麼要求,腦子還轉不過來的她,呆呆的。
“怎麼,不願意?”傅琛沉了眸,剋制着握着拳。
阮甜甜猶豫着,她從來沒有親過人,唯一一次還是被傅琛咬了,她不想親他。
可她想到自己可能被剝皮抽筋的下場,搖了搖頭。
她閉上眼睛,輕輕湊到他脣邊。
到底還是過不了心裏那一關,她後悔了,就要往後退。
傅琛看着少女閉着眼,眼睫輕顫,一陣風吹來,她的發拂過她的臉,帶着淺淺的香味。
下一秒扣住她的後腦,狠狠的吻了下來。
不知道多久。
傅琛才鬆了她的脣,他望着她,少女眼神茫然,紅脣微張,被欺負的慘兮兮的。
她捂着紅紅的脣,溼漉漉的眸子望着他,“那你還殺我嗎?”
懵懂又無知的話,卻最是殘忍。
她竟然以爲他會殺她。
傅琛望着她,冷冷道,“沒有。”
他望着她那種清純的臉,如此臉頰緋紅,紅脣微張,讓人心底生出一種肆虐感。
他緩緩開口,“我還要你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