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甜想過要逃,可是根本逃不走。
如今的她只能呆在這小小的屋子裏。
好在傅琛雖然限制了她的自由,但是並沒對她什麼做什麼,甚至還給她帶了物理專業書。
這天,傅琛又照常過來。
他不像平時那麼安靜,他走上前,直接抽走了她手中的書。
阮甜甜本來只想看書,不想理他,可他偏要惹她。
她惱了,擡頭瞪他一眼,“傅琛,你這樣是犯法的。”
傅琛看着氣鼓鼓的少女,幫她認定一個事實,“我本來就是壞人。”
阮甜甜氣炸了,她不跟他講話了。
她又拿起一本書。
這一次男人又抽走了她的手裏的書。
她要發火,對上那雙沉沉的眸,慫了。
到底記掛着自己還在他的地盤,萬一惹惱了他,喫虧的還是自己。
她猜他還是有些喜歡她,不然也不會天天過來看她。
好漢不喫眼前虧,她既然逃不出去,也許她可以求他放她出去。
三十六計,她現在能用的只有美人計。
她悄悄望了一眼傅琛,像是鼓足勇氣了一般。
她朝前一步,伸手輕輕抱住了他。
男人身體一僵,“阮甜甜?”
“傅琛,我想爸爸媽媽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少女將頭一下埋進他的懷裏,軟軟的嗓音,帶着一點哀求。
然而一點動靜都沒有。
阮甜甜仰頭,見傅琛不爲所動。
她想起那日傅琛親她瘋狂的模樣。
她墊腳,試探着吻了他的下巴。
下一秒,男人按住了她,狠狠的親了上去。
阮甜甜抗拒了一秒,伸手環住了他。
她閉着眼睛,心想,先哄住了再說,也許就能出去了。
“睜眼,看我。”男人嗓音沉沉。
她一愣,緩緩的睜眼,淺淺的水眸,對上了那雙漆黑的眸。
心臟狠狠跳了兩秒。
不知道過了多久。
男人眸色沉沉的望着她,氣息非常不穩定。
下脣麻麻的,阮甜甜悄悄擡頭,傅琛似乎心情不錯。
親過了,應該會放她走吧。
“傅琛,我想我爸媽了。”
男人低頭,瞧着她天真的模樣,“我什麼時候,說過放你出去?”
阮甜甜一驚,氣得小臉鼓鼓的,
他不肯放她,還同意親她,還騙她睜眼。
下一秒,男人忽然抱起她。
她驚呼一聲,就要打他,“你放開我。”
她用力打了好幾下,男人都不爲所動。
少女打累了,也不動了,認命的呆在他的懷裏
男人突然開口,“阮甜甜,你喜歡我嗎?”
少女盯着他不說話,他關她起來,還指望她喜歡他。
“不喜歡!”
至少現在不喜歡了。
傅琛瞧着她眼底的厭惡:“就這樣討厭我啊!”
“是啊,我就討厭你,非常討厭。”
她又不是有斯德哥摩爾綜合症,他將她關了起來,難道她還要愛他。
低沉的笑聲,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阮甜甜有些怕。
她低着頭,然而對方的視線過於熱烈,她不得不擡起頭,
“傅琛,你要是放了我,我就不討厭你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犯罪?我爸媽發現我不在了,肯定會找我的,我的同學發現了,也會找我的,你關不了我多久的。”
“傅琛,人最怕的不是做錯事,而是知錯不改。”
“你放我出去好不好?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我不會報警。”
男人忽然低頭,沉沉的嗓音落於她的耳邊,“不好,我對你,死也不放手。”
阮甜甜一愣。
狹小的房間,男生那低低的聲音,敲擊着她的心。
她動動脣,到底再沒有講過一句話。
自從那天過後,傅琛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每天只有人過來從窗口給她送飯,
是的,這種門還專門開了一個小窗口,就像是早就準備好了,專門爲了禁錮人。
阮甜甜心裏已經慢慢承認,過去的傅琛全是他爲了接近她,僞裝假裝的樣子,現在這個傅琛纔是他本來的樣子。
她想跟過來送飯的人聊天,試圖讓他們放了她。
可那些過來的人卻什麼也不講。
日升又日落,約莫又過了五六天。
阮甜甜情緒終於繃不住了。
狹小的房間,除了喫飯的時候,能看到一次人,她跟外界再也沒有接觸了。
她再也受不了這種日子了。
她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不然她就要瘋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帝聽到了她的心聲。
嘭的一聲。
大門被打開了。
傅琛滿身是血,站在了她的眼前。
男人胸口,鮮紅的血,涓涓的流着。地面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跡。
她一下呆立在原地。
下一秒,男人狠狠的抱住了她。
“你幹什麼?”她這纔回神,反手就要推他。
可是男人胸口涓涓的血,她到底推不下去,“你鬆手。”
“不松,讓我抱一會。”男人用力箍住她,似乎想要將她整個人揉進懷抱。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琛鬆了手。
鮮血將他整個人染溼了,他臉色白慘慘的,因爲失血過多,就連脣色也幾乎沒了。
下一秒,他幾乎就要暈倒。
阮甜甜下意識伸手去扶着他,“你怎麼傷成了這樣?我送你去醫院。”
他到底做了什麼,將自己弄成這樣半死不活的模樣。
還不去醫院,來找她。
男人瞧着少女緊張擔憂的模樣,低低的笑了,“剛剛殺人了,你怕不怕?”
阮甜甜一怔,呆立在原地。
“怎麼?怕了?”傅琛漆黑的眸死死的盯着她。
阮甜甜沒講話,她看着他身上的血,扶着他就要朝外走,連聲音都在抖,“我送你去醫院。”
傅琛卻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的扣住她的手。
“阮甜甜,我給你一次機會,現在走,我放過你。不走,你就永遠沒有機會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