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梯教室,英語課,老師拿着教材走了進來。
她看起來心情不錯:“我們班是有物理專業的吧!”
一般這種公共基礎課,都是幾個專業的學生一起上。
講臺下的學生忙點頭回答。
“嗯,有的。”
“是的。”
英語老師將手中的教案往桌前輕輕拍了拍,“我聽說,物理專業有個同學代表國家參加物理競賽,拿了金獎呢。這可是咱們國家時隔五年,再一次拿到金獎呢。這位同學今天來上課了嗎?”
底下鴉雀無聲。
英語老師表情有些尷尬。
下一秒,一個極爲漂亮的少女匆匆趕來。
“報告!”
老師看向門外,她記得這個學生,因爲長得實在太漂亮了。
物理專業的,因爲個人問題,曠課很多次,不過成績確實很好。
一般這種情況,又是基礎課,她幾乎不會爲難這樣的學生,畢竟好多研究生課程確實多,尤其理工科。
“老師,就是她。”
“對,對,就是她。”
底下有同學說道。
英語老師一愣,沒想到拿獎的人學生竟然是眼前這個女生,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呢。
阮甜甜站在門口,見這麼多學生齊刷刷的看着,尷尬的抓了抓頭髮。
這是在點名嗎?
她昨日爲了一個數據,在實驗室熬夜到凌晨一點,今天睡過頭。
不過不同於本科,研究生這種公共基礎課,老師基本不點名的啊!
只要考試能過,老師都是睜一隻閉一隻眼。
她也是因爲好久沒來上課,所以纔來這麼一次的。
怎麼突然就點名了。
“對不起,老師,我睡過頭了。”
老師看着學生萌呆的模樣笑了,其他同學也笑了。
阮甜甜更忐忑了。
老師招招手,笑着說,“進來吧!原來學霸也會睡過頭啊!”
阮甜甜在衆人的目光下進來吧,前排已經坐滿了。
看到最後一排的劉寧朝她招手,“甜甜。”
她走了過去,難得坐了最後一排。
劉寧悄悄告訴了她,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她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她沒想到英語老師也關注了這次競賽。
下了課,幾個女生圍了過來。
阮甜甜放下手中的課本,看向這些女生,“有事嗎?”
這些是上次故意嘲諷她,後來又被迫過來跟她道歉的同學。
突然過來,她也不知道她們想幹什麼。
幾個女生齊刷刷低頭鞠躬,“對不起,之前的事情,我們不該那樣說你。”
見對方沒有惡意,阮甜甜輕輕一笑,“不是已經道歉了嗎?”
“不一樣。”女生望着她。
那一次是被威脅,一羣凶神惡煞的人逼着她們道歉,她們雖然害怕,可是心裏是不服氣。
這次是真心實意的道歉,折服於她的真才實學。
前幾天,她們物理專業的人就知道,她參加的團體賽得了金獎。
上次拿金獎的,還是荊巖。
可她卻一點沒用宣揚。
“嗯,我接受。”阮甜甜笑着點頭。
她們之前就道歉過,而且也並沒有對她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阮甜甜收拾好書包,出了教室。
教學樓外,傅琛站在出口處。
他安靜的站着,身後是血色的夕陽,整個人看起來妖嬈又魅惑。
周圍偶爾會有女生偷偷看他,卻沒有一個敢搭訕的。
似乎整個學校研究院的人都知道,研一的阮甜甜,有個極愛她的男朋友,對女生不假顏色,眼裏只有她。
這樣的男人,容貌絕美,氣質矜貴。
有人猜,是什麼頂級富二代,也有人覺得是什麼官二代。
誰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沒人知道他吃了多少苦,從白手起家到現在的富可敵國。
男人更是爲了洗白自己,能堂堂正正跟喜歡的人站在陽光之下,擔任維護國家信息安全的職責。
從一個破壞世界和平的人,變成了維護國家和平的人。
“阿琛。”阮甜甜揹着書包飛快的跑回去。
“下課了。”傅琛是輕輕抱了抱她,從她背上接過書包,牽住她的手,“走了。”
“嗯。”阮甜甜點頭。
今天有個晚宴。
阮志國的身體醫生雖然說普通生活不影響,但阮甜甜想要爸爸靜養身體,這種宴會,她都會替爸爸參加。
造型室,休息間。
傅琛垂眸,他骨節分明的手上,託着一本學術雜誌。
雜誌封面人物一共六個人,】不過人下意識會忽略掉其他五個,視線直接落在中間那個女生身上。
少女穿着隊服,彎眸淺笑。
隔着冰冷封面,都不自覺會被她的笑吸引,真的是太美好了。
這個少女正是阮甜甜。
傅琛修長的手指用力捏着雜誌,指尖發了白。
心底又隱隱冒出想要將她藏起來的想法。
爲什麼要閃閃發光?
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喜歡她,
怎麼就不能獨獨屬於他呢?
沒一會,少女就從造型間出來了。
“阿琛,我好了。”
傅琛擡頭,少女長髮盤起,閃閃發光的鑽石髮箍,一襲純白的長款禮服,裸色高跟鞋,簡單的一個裝扮,帶着獨有的書卷氣,清純又漂亮。
他站了起來,看着她歡快的跑來。
她仰頭,望着他,清澈的眼眸,亮晶晶的,“阿琛,我們走吧!”
男人一怔,剛纔那些陰暗的想法瞬間一掃而空。
有什麼能抵得過她朝他笑呢?
她朝他笑啊!
“嗯,我們走!”傅琛牽住了少女的手,牢牢抓住了。
停車場。
阮甜甜突然發現一隻蝴蝶,五彩的翅膀,翩翩起舞,她鬆了傅琛的手,快跑兩步,就要追過去。
腳上的高跟鞋一下沒穩住,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下一刻,男人扶着她的手臂,順勢攬住她纖細的腰穩穩的扶着她。
“謝謝阿琛。”她仰頭,彎了彎眉眼。
卻見男人眸色沉沉,望着她。
她一愣,低頭,男人的手黏在她腰上不放了。
她臉一紅,又來了。
這段時間傅琛總想跟她貼貼,但是想着G國那一夜,那慘痛的回憶。
她輕輕推開他的手,跑開了。
她再也不要他碰她了。
傅琛望着少女婀娜的背影,眸色暗了暗。
回國之後,小姑娘就不給他碰了,最多隻接受他的親親抱抱,可在進一步,她就開始抗拒了。
甚至多親一會,她就要推開他。
那一次,似乎真的留給她不好印象。
看來他要找機會,再來一次。
他一定會給她最好的體驗,讓她再也不排斥他。
宴會上。
賓客來來往往,阮甜甜應酬了一會,覺得太悶,準備出去透透氣。
忽然一道灼灼的視線盯着她。
她側頭,正好對上傅擎天銳利的眸,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即便靜心打扮,都掩不住他的疲態。
阮甜甜側頭避開他的視線,想找傅琛,卻發現傅琛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她擡頭四處尋找男人,只見傅琛安靜的站在角落,而傅擎天的父親站在一側。
她心裏咯噔一下,這是什麼場面。
她假裝沒有發現兩人,邁着小步伐在四處晃盪,餘光看着傅擎天的爸爸離開了,她才上了前。
她悄悄看了一眼傅琛,男人垂眸,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她也喫不准他對他生理意義上的父親到底是什麼態度。
傅琛看起來淡漠無情,可他又十分缺愛。
比如他認定她,就奮不顧身的愛她。
他內心深處,似乎是否會渴望父愛。
“阿琛。”她細白的手指,堅定的握住他的手。
不管那個男人什麼態度,他都有她。
男人側頭,瞧着小姑娘擔憂的眼神。
他從未將傅擎天父子放在眼裏,打擊傅擎天更不是爲了所謂的報復。
他做這一切皆是爲了她。
不過誤會就誤會了吧。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起一杯彩色雞尾酒,“甜甜,陪我喝一杯。”
阮甜甜酒量並不好,看着傅琛遞來的酒,還是心疼他,抿脣喝了一口。
這酒度數不高,後勁卻大。
一杯下來,小姑娘就微醺了。
她側頭,一雙溼漉漉的眸子,巴巴的看着他。
傅琛見目的達到,準備離場。
他牽住她的手,“甜甜,回去了。”
少女點了頭,“嗯,回去。”
黑色的邁巴赫。
一路,小姑娘特別能說,一直在安慰一旁的男人。
“阿琛,你不要難過,你還有我呢。”
“我會一直喜歡你的。”
男人看着她嘟着紅脣,軟乎乎的小手抱着他。
他啞了啞嗓子,賣着慘,“甜甜,你會不要我嗎?”
男人上前,吻淺淺落在她脣邊。
大概是那次給她留下的記憶特深刻,少女即便醉了,身體也在本能排斥。
他伸手就要推開他,
男人指尖扣住她的掌心,“別拒絕我……”
少女溼漉漉的眸子,眨了眨,心一軟,最後輕輕哼了聲,好。
司機識趣的將下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