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安擔心它的劍意不斷釋放,會影響到周圍的凡人,畢竟這還是在段宏章家裏,要是傷及無辜了可就不好了。
便伸手拍了拍它“好,知道你厲害,但是在這可不能撒歡,晚些時候讓你好好的鬧上一鬧!”
得了槐安的肯定與安撫,灼日這才安靜下來,劍意內斂,原本刺眼的白光也收了回去,只留下一層柔和的光芒附着在劍身上,看上去美輪美奐,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它少了一個劍柄與劍鞘。
正好明日無事,可以去爲灼日做上一個劍柄,再看看能不能再做一個劍鞘,畢竟光着也不是個事啊。
一切做完,已經深夜了,外面天色黑中發白,雪好像又大了一些。
“這是他們的劫啊。”槐安感嘆了一句,便收回了目光。
剛想開始打坐,他就感覺到自己懷裏一陣蠕動,癢癢的,槐安低頭一看,正是小白,此時的他好像身上很癢,一個勁的在槐安懷裏翻滾。
看着他那怪異的姿勢,槐安皺起了眉頭,小白前些日子就開始在他懷裏不動了,他本以爲是冬天了,小白要冬眠,可現在看來恐怕不是這樣。
槐安的心頓時緊張了起來,將小白拿起來,放在手中看了看,這才發現只是虛驚一場,原來小白是要蛻皮了。
此時他身上有一層乳白色的薄膜貼在身上,就是這層薄膜讓小白覺得十分的癢,在槐安手中來回的蹭。
既然沒了危險,槐安也就不再擔心,而是調笑起他“小白呀小白,你是在跳舞給我看嗎?”
此時的小白哪裏有功夫理他啊,他正在關鍵時刻,蛻下這層皮,他就不再是凡蛇了,到時便可以開始修行,將來化蛟也自然也不是問題。
槐安也清楚他正在關鍵時刻,便也不再逗他,而是打算送他一個機緣,現在自己的小世界正在演化,要是小白能沾染上一絲開天之氣,那對他來說將是天大的氣運。
“槐某送你去另一個地方,在那裏你可要把握好機緣。”
話音落下,槐安便伸手喚出小世界的通道,將小白送了進去。
屋子中如水波一般的通道合閉,徹底消失了蹤跡。
轉頭看向一旁熟睡的段靈兒,此時他眉頭緊皺,嘴裏還在喃喃自語,好像在夢中見到了什麼恐怖的存在。
想來也是,白天受到的驚嚇太大了,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只是不知道她夢中,是不是槐安變成了大怪物。
屋子中間坐着的槐安微微一笑,覺得這小丫頭有些意思,便屈指彈出一絲靈氣到她的鼻下,吸入靈氣後段靈兒便舒展開了眉頭,想來在槐安靈氣的加持下,她正在夢中大殺特殺。
不再理會段靈兒,槐安也開始了打坐,此時距離天亮還有一會,打坐可以讓他不那麼無聊。
隨着周圍靈氣的流轉,天色逐漸大亮,外面雪小了些,槐安從修行中醒來,走到院子中,此時大雪彷彿覆蓋了整個世界,目光所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現在見到這麼厚的雪,槐安玩性大起,便也開始自己動手堆出了個雪人,就是最常見的那種,不過他並沒有胡蘿蔔,只能用樹枝做了個鼻子,總歸也是有了那麼些意思。
這時客房裏傳來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段靈兒醒了,昨晚她那一覺睡得既好也不好,不好的是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裏有一隻三個頭的怪物在追逐她,還要將她吃了。
好的是,她後來不知爲何竟然有了槐安的能力,一掌就將那怪物給擊飛,還將它嗯在地上摩擦,等醒來時也沒有覺得渾身大汗,而且整個人異常的舒服。
簡直是比練功過後的小歇還要舒爽。
此時她將衣服穿好,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才走出屋門。
遠處的早霞映紅了半邊天,看着就讓人神清氣爽,而院子中的槐安正在堆一個一人高的雪人,此時已經快要完工。
雪人的眼睛被槐安用兩片樹葉來點綴,鼻子與兩根手臂各用一根樹枝來代替,看上去十分可愛。
見到這個與衆不同的雪人,段靈兒早已將什麼仙人高人都拋到了腦後,蹦蹦跳跳的就來到了槐安身旁。
“哇,這是槐先生堆的嗎?好漂亮啊!”
看段靈兒這個天真爛漫的模樣,槐安笑了笑“是啊,好看嗎?”
段靈兒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好看。”
“那你也堆一個吧。”
“好誒!”
聽到槐安的鼓勵,靈兒立刻欣喜地去一旁開始堆自己的雪人,將一大堆雪捧過來,可她卻怎麼堆都不如槐安堆得好看,而且她堆得怎麼看都感覺這多一塊,那少一塊的,一點都不協調。
眼見靈兒嘴巴撅了起來,槐安笑道“來,槐某教你該如何堆出一個好看的雪人。”
“先這樣,在那樣,最後再這樣,懂了嗎?”
“嗯!我懂了!”靈兒興奮的應了一聲,就開始給自己的雪人改造,片刻後,她看着自己的雪人滿意的點點頭,雖然沒有槐安堆的好看,但是也還不錯了,起碼比他一開始堆到看着要順眼。
小心翼翼的將兩個雪人挪到一起,靈兒又發愁了起來“這雪人好看是好看,可就是不能維持多久,等天一暖和,它就化了。”
槐安笑着搖搖頭,這小丫頭多大了還跟個孩子一般。
屈指一彈,兩道靈氣渡入雪人,有靈氣的維持,這雪人可以支撐道明年夏天不會融化。
“現在他們就不會化了。”
“哇,先生萬歲!”
段靈兒歡呼一聲,跳了起來。
“槐先生,靈兒,可以用早飯了。”
這道聲音是從堂屋裏傳出來的,正是段宏章的夫人。
段宏章已經去上早朝了,他也並沒有將槐安的真實身份告訴她,因爲他認爲女人的嘴不牢靠,萬一說漏了嘴,只會平白招來麻煩,所以只告訴了他夫人,槐安是一位身份高貴的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