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先生的武功蓋世,尤其是那一套劍法,說是江湖劍道之巔峯絲毫不爲過。”
聽着東邪西毒滔滔不絕的介紹,兩人有些驚訝,他們知道東邪西毒二人極少說謊,那麼他們口中這個槐先生的事蹟也八成是可信的。
他們第一次見到槐安,看槐安的模樣還是很唬人的,尤其是氣質,灑脫散漫,卻又渾然天成,只是他這身板,不像是個常年行走江湖的人。
二人聽完介紹,不管是真是假都起身向槐安行了一禮,當然這一禮更多的是給東邪西毒二人面子,在他們這種俠客看來,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成爲他們的朋友,很顯然他們並不認爲槐安就在其列。
“在下程空。”
“在下姬冰冰。”
見二人行禮,槐安也起身拱手。
“在下槐安。”
人如其名,程空若不是留有頭髮,還真就像是個和尚,臉上雖然棱角分明,可一股無所謂的神態總是掛在臉上。
再看姬冰冰,她穿着一身勁裝,卻遮不住她那玲瓏般的身材,而臉上卻又是高冷得緊,當真是身材火辣卻面上寒冰。
姬冰冰臉上有些古怪的說道“先生劍術當真如此厲害?”
“呵呵,當不得真,無非是二位大俠高看一眼罷了。”
槐安笑得很謙虛,而程空與姬冰冰也真的信了,此時他們就是覺得槐安只是皮囊賣相好點,其餘的就不知道了。
東邪剛想爲槐安解釋,就被槐安用眼神制止了,事情究竟是什麼樣的,沒必要跟任何人都解釋清楚,自己心中有數就夠了。
東邪重新坐下,嘆息一聲,他不理解爲什麼槐安那麼淡泊功名,如果他有槐安的那一身實力,他敢肯定,自己不出一年便能打敗江湖上的所有高手!從而名揚天下!
只是可惜了,槐安志不在此,否則他必定追隨。
東邪從身後的行囊中取出一個水袋,在空中晃了晃,然後拿起五個杯子,各自倒了一杯。
一旁的西毒一臉的鄙視“這酒你藏了一路了,到現在纔拿出來,你個溜鬚拍馬之徒!”
說完他在自己行囊裏翻找了起來,片刻後他也拿出了一個水袋“先生嚐嚐我這個,從買了到現在,我已經帶在身邊有四年了!絕對是陳釀啊!”
對面的姬冰冰和程空看着兩人一臉的無奈,這兩人怎麼見到槐安之後就開始變得不正常了?還有那酒在懷裏捂了四年了,還能喝嗎?
槐安被這兩個耿直的漢子逗笑了“是要嚐嚐的,二位的好意我心領了,正巧槐某也得了好酒,你們也嚐嚐。”
“哈哈哈,好,那再好不過了。”
將腰間的翠玉葫蘆取下來,槐安並未直接倒進杯子中,而是在他們不知道的的時候,喚來了一團水球,儲存在葫蘆裏,等槐安需要用時再將酒液融入水球,這樣便能稀釋了。
如果拿純靈酒請他們喝,這就不是請他們品鑑了,而是在害他們,若是他們直接喝下靈酒,七竅流血的過程都省了,九成九是靈氣直接撐死。
姬冰冰與程空剛剛還在認爲槐安是個愛顯擺,華而不實的人,否則的話誰會用這種葫蘆來裝酒?關鍵還裝不了多少。
可現在看來,是他們孤陋寡聞了,這種好酒還真就得用碧玉葫蘆來裝。
“嘿嘿,槐先生,我們都已經等不及了。”東邪搓着手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客氣什麼,諸位請。”
有了槐安的示意,他們便不再忍着,立刻端起了靈酒,杯中酒下肚,整個人都暖洋洋的,一路上的疲憊都消散了,好似整個人都更聰慧了些。
“好酒!”
程空放下酒杯一臉的讚歎,他平日也喜歡小酌一杯,可遇到如此好酒還是頭一遭。
東邪西毒二人還沉浸在靈酒給他們帶來的快感中,全然沒聽到程空的讚歎。
倒是一旁的姬冰冰,一杯酒喝完還有些意猶未盡,看樣子是還想再來一杯。
槐安不禁失笑,這靈酒雖然稀釋過,但他們也禁不住第二杯,他只得找個藉口說這東西大補,喝多了會頭暈腦脹,醉上三天。
聽到要醉上三天,幾人纔打消了再來一杯的想法,畢竟明天還要辦正事,可不能耽擱了。
“來,先生嚐嚐這裏的菜品怎麼樣。”
東邪與西毒熱情的招呼槐安喫飯。
可槐安卻是搖搖頭,並沒有動筷子,他來一是敘舊,二來也是有正事的。
“槐某明日會去閱仙台。”
槐安的話音落下,幾人臉上神情凝重了下來,他們不傻,能聽出來槐安必然是知道些什麼。
姬冰冰神情凝重的問道“槐先生可是知道些什麼?”
“自然是知道的。”
“那先生是知道些什麼呢?”
程空將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明天的事對於他們來講極爲重要,不容有半點閃失,若是槐安會影響他們計劃的進行,就算槐安是東邪西毒的朋友,他也一樣會對槐安動手。
“知道你們明天會去劫法場,還要去閱仙台殺皇帝。”
不等幾人有反應,槐安便又接了一句“前者你們去做沒問題,後者就交由槐某來吧,某自然有辦法讓他改邪歸正,我們明日閱仙台見。”
槐安說完便起了身,轉身要去找段靈兒。
而程空與姬冰冰卻是有些不依不饒,還想起身與槐安問個明白,要是槐安的話不能讓他們打消顧慮,那今天槐安想要離開就麻煩了。
已經起身的槐安看到這兩人不依不饒的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喜,明明是四人一同結伴,看看東邪西毒,他們身在江湖這纔像是俠客,快意恩仇仗劍天涯,而他們兩個倒是顯得小肚雞腸了,動不動就眼神異樣的看他,當他槐某是泥捏的嗎?
槐安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給了一個眼神,留給他們自己體會,隨後便去找了段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