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白首仙途 >第一百零二章 仙家表演
    槐安有意的與他們保持了距離,包括那些所謂的仙人,看他的眼神都如同在看獵物,怕是自己身上有懸賞啊。

    面對這些貪婪的人,槐安絲毫不懼,任你東風吹破,吾自一劍安之。

    從容自若的走到閱仙台,這裏已經有幾個先到的人了,巨大的青石板上,有數十個蒲團,想來這就是給他們準備的座位了。

    來到閱仙台的中心處,選了那個最大的蒲團坐下,便不再理會其他。

    倒是周圍的人,開始嘲諷甚至辱罵。

    “這就是那個窮文官,段宏章請來的高人?看着也不怎麼樣嘛。”

    “哼,連毛都沒長齊的東西而已!”

    “諸位說說,要放他下去嗎?”

    “來了這閱仙台還想下去?”

    人們見到槐安竟然自己來到中間坐下,心中竊喜,這反倒是省了他們再費口舌將他騙來了,在諷刺恐嚇的同時,也在暗暗的將他圍起來。

    其中以那三個尖嘴扁腮的乾瘦老頭爲首,其餘的人盡在一旁阿諛奉承,而這些拍馬屁的話,很顯然他們三個很受用,在不遠處找個蒲團坐下,裝起了真正的神仙高人。

    槐安嘴角一撇,覺得這一幕有些好笑。

    而剛剛槐安的一笑正好被一個正在拍馬屁的老頭看到,他立刻跳腳指着槐安,說槐安看不起他們,等會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槐安。

    那三個乾瘦老頭很顯然並沒有將他的話當回事,而是擡頭看了一眼槐安,便再次將頭低下,像是恢復了打坐一般。

    這三個老頭剛剛到表現不禁讓槐安高看了一眼,多少還是有些定力的,不似是那些只知殺戮的低級小鬼。

    周圍的人眼見他們之間並沒有起衝突,也都覺得無趣,便各自找了個位子坐下,就這樣等起了宣統皇帝。

    至於那些爲了裝仙人,穿薄紗的人就悲慘了,這閱仙台可是不算矮的,這裏的風自然是不小,而且這個天氣,剛下過大雪,有多冷可想而知。

    槐安前面就是那個袒胸的男人,此時他已經被凍得渾身發抖,鼻子紅紅的,隱隱有些晶瑩的東西想要向下滴落。

    而沒穿薄紗的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有錦袍穿着,但想要防住這呼嘯的北風,可就太難了,加上穿錦袍者多是些年齡大的人,在這種天氣下很難支撐住。

    在場中的人也就槐安與那三個乾瘦老頭還能做到無視外物。

    就在衆人苦苦等待宣統的時候,遠處的軍營裏,宣統好似纔剛剛起牀,從滿是美人的牀上起來,立刻有宮女端來新鮮的羊奶漱口,隨後便又有宮女拿來他的衣服與皇袍,小心翼翼地爲他穿上,接下來才慢吞吞的開始喫飯。

    細嚼慢嚥的喫完早飯,被一羣宮女擁簇着上了轎子,再由侍衛擡着他,前往皇帝專屬的閱仙台,前去觀禮,到時看上了那位仙人,便會將其封爲國師,可享一國之氣運。

    臺上的人中幾乎都是被魏龐飛與齊斌安插的棋子,而真正有本事,並且還是奔着大宣國氣運而來的,就是那三個老頭,至於槐安,他則是奔着宣統來的。

    宣統所在的高臺上早已有宮女太監準備好了暖爐與屏風,寬大的龍椅上還鋪有厚厚的棉被,絲毫不用擔心冷暖的問題。

    槐安此時擡眼看去,那宣統年齡不大,約莫也就三十歲左右,可卻早已被酒色給掏空了身體,腳步虛浮,在閱仙台上有棉被包裹也擋不住他被凍得發抖。

    不過他這排場確實很大啊,上萬大軍不派去前線,反倒是被他拉過來鎮場子,可真是荒淫無道!

    槐安對他的印象十分不好,僅僅看了一眼,便重新閉上了眼睛。

    待將宣統安頓好了,他身旁的魏龐飛尖聲喊道“閱仙大會正式開始~請各位仙長開始表演仙法~最終的國師之位由皇上定奪!”

    這道很太監的聲音說完,閱仙台上的衆人立刻躁動了起來,離槐安不遠的三個乾瘦老頭也睜開了雙眼,眼眸中有一道貪婪閃過,但很快就被掩飾了下來。

    話音剛落,就已經有人坐不住了。

    那名穿着薄紗的男子立刻起身,他對於這第一個表演的位置勢在必得,道不是說他有信心能力壓羣雄,而是他要是再不活動活動,就真要凍死了!

    “那就先由我先來施展法術吧!”

    聽到他這聲音險些把槐安給逗笑,鼻音囔囔的,一聽就是感冒了。

    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他開始了熱身,先是原地蹦蹦跳跳的,隨後又快速的原地踏步,折騰半天就是沒有要開始的意思,高臺上的宣統明顯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那男子自然也能看到宣統有些不耐煩了,正在熱身的他一個哆嗦,猛然停住,他是不敢再耽擱下去了,立刻對一旁招手,呼喚在一旁的太監給他拿來傢伙事。

    太監抱着一堆兵器,一路小跑過來,將兵器放在一旁,然後選了一把大環刀,在一旁站定握在手中。

    見到一切準備就緒,宣統身邊的太監喊道“提督府趙大人,推舉的體修仙師~表演刀槍不入~”

    話音落下,那男子對着宣統抱拳行了一禮,然後就對着一旁的太監使眼色,對方心領神會的用眼色迴應他。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將身子拱起,全身肌肉緊繃,將背露出,隨後一聲大喊“啊~”

    這一幕看得槐安險些破功,身旁有幾個笑點低的已經小聲的笑了出來。

    雖說這模樣是搞笑,但他還是多少有些真功夫的,看那全身緊繃的肌肉就能看出來,還是練過幾年外家功夫的。

    而他的小手段自然瞞不過槐安,其實問題就在那把刀上,看似很鋒利的寶刀其實並未開刃,而且刀刃處的材質,也不是用的鑄造兵器的鋼材,而是一種更偏向柔軟的金屬。

    用這種兵器砍在身上確實不會有生命危險,因爲它根本砍不破皮,若是說一定要有危險,那就是揮舞大環刀的人力氣太大,把他給砍骨折了。

    可他千算萬算就是漏掉了一點,那就是氣溫,現在的天氣極冷,就算是把一個軟腳蝦放在冰天雪地裏,讓北風吹上幾個時辰,也能把他凍得邦硬,更何況是金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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