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孩子的屁股拍了一下“哪來會飛的紙鳥,大街上這麼多人呢!亂喊亂叫,別人會以爲你癔症了!到時候給你抓起來!”
父親不相信他,又捱了一巴掌,加上這麼一嚇,孩子哇一下就哭了出來。
見到孩子這個反常的樣子,大人也慌了,現在是在集市上,他這麼亂喊亂叫,很容易被人當做是中邪了,而中邪後治療的土法子,可是真能要人半條命的!
大人捂着孩子的嘴,逃似的跑了。
眼睜睜看着這一幕的槐安哭笑不得,只是委屈了這孩子了,平白捱了一巴掌,那大人倒是也挺有意思。
從那些家丁離開到現在已經有一會了,隔壁老先生那裏,還有一些人圍着等算命,而自己這裏卻是空無一人,對此槐安並不在意,只覺得這樣也挺好,落個清淨。
拿出酒葫蘆,槐安灌了兩口,就這麼愜意的看起來街景,時而看向旁邊的老先生,雖然一直在算命,但他臉上的笑容卻從未消失。
槐安的愜意也沒有持續太久,很快昨天嚷嚷着要算命的人就又來了。
他只能放下酒葫蘆被迫營業,在給每個人算完後,都他都會貼心的告訴他們,這是最後一天,以後就不會再來了,要是想再算命,就來找旁邊的那個老先生吧。
槐安這邊算得如火如荼,京城裏宣統那邊也沒有閒着,今日是臘月二十八,過年前的最後一次早朝。
宣統坐在最高的龍椅上,下面是文武百官,只是格局變了,以往的每日朝會都是百官站着,而現在,百官們也都有了各自的桌椅,在宣統講話時,他們也可以很方便的用紙筆記錄下這次會議的內容。
“北方戰況如何了?”
槐安看着桌上的奏摺,頭也沒擡的問了一句。
坐在最前面的一個大臣回答道“秉陛下,如今北方前線已經穩住了,北元的進攻被屢次阻擋,現在是僵持的態勢。”
“很好,王愛卿說說現在該如何個打法。”
一個滿臉絡腮鬍的武將站起身,拱手道“秉陛下,臣認爲,現在當務之急是讓前線的將士們養精蓄銳,等候時機向北元發動反攻,現如今北元國力虛弱,久久與我們僵持不下,必定會在內部產生很大的問題,而那時就是我們最佳的反攻時機。”
“很好,此次北伐,就由你來擔任主將吧,先過年,年後初二出發北伐。”
“臣領旨!”
“陛下,臣有意見!”
說話者是一個鬍子稀疏的官員,他直勾勾的看着宣統,一臉的正氣。
宣統擡頭看了一眼他,臉上滿是無奈,這大臣正直,心懷大義,這本身是件好事,可若是遇到一個心懷大義卻十分迂腐的官員,就會是什麼好事了,而是件讓人頭疼的事。
“宋愛卿說說你有什麼看法。”
“老臣以爲,我們大宣國身爲上國,不應該對北元進攻,將北元擋回去便是了,一旦我大宣國將士向北元境內進攻,比如是生靈塗炭,百姓和將士們死傷無數,如此爲天道所不容!”
現在說這麼仁義的話,前些時日北元進攻我大宣國的時候,在我國境內燒殺劫掠,他們可曾想過仁義?那些受盡屈辱死去的婦人姑娘可否同意?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可否同意?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老人家們又豈會同意?
不止是武將們看着他生氣,文臣們也對他滿臉的嫌棄,說他是迂腐都不足以描述他這腦子,應當說是缺心眼!
宣統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怒意,但被他掩飾的很好,撇去氣憤,他笑了笑,笑得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呵呵,宋愛卿說的有理,這樣吧,你晚上與武將們談談,事後你捋出一份章程來,到時朕再看。”
宣統的話說得風輕雲淡,武將們臉上則是露出了一絲猥瑣的笑容,看着那個姓宋的文官,猶如再看一個可人的小媳婦。
其餘的文官們也是一臉幸災樂禍,絲毫沒有要爲他說話的想法。
而他自己也感受到了害怕,看了眼武將們,他感覺自己晚上要是敢去找他們談這事,那自己鐵定得捱打,就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的,怕是挨這一頓揍得要半條命!
有些慌張的擡頭看向宣統,龍椅上的宣統則是一臉的鼓勵,看着他滿眼的期待,既然皇上都如此期待,還管他什麼龍潭虎穴,自己說什麼也要去闖上一闖!
眼神堅定的瞪了一眼武將們,他就又坐下了。
而這時一個紙鶴從金鑾殿外緩緩的飛來,煽動着翅膀,慢慢悠悠搖搖晃晃的直奔宣統而去,這個突然出現打亂他們朝會的紙鶴,很快就吸引了百官們的注意。
“這是何物?難道是紙做的鳥嗎?”
“像啊!只是紙做的鳥爲何能飛呢?莫非是妖法!”
這話一出,百官立刻緊張了起來,武將們先坐不住了,拿起桌上的紙本,對着空中的紙鶴便打了起來,只是這紙鶴看着弱不禁風,甚至飛着都搖搖晃晃的,可任憑武將們如何揮舞手中的紙本,都不能碰到紙鶴分毫。
龍椅上的宣統看着空中的紙鶴一開始也有些驚魂未定,畢竟一隻紙折的小鳥,在天上飛,這誰第一次見也不會覺得正常,好看是好看,可超出了人們的認知,就會變得恐懼起來。
宣統本就經過槐安的教育,對於他槐安的那些神鬼莫測的手段,也有一些瞭解,看這個紙鶴神奇的模樣,很像是他的手段。
在沒有見過槐安以前,他活了快半輩子都沒有見過什麼詭異的事,而在他認識槐安後,僅僅是這些時日就已經見了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事。
“都停下!”
宣統喊了一聲,金鑾殿裏的百官頓時停住,疑惑的都將目光看向宣統,在看他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