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白首仙途 >第二百六十七章 回首山河已是冬
    如今已經安排好了大概的方向,剩下的就是執行了。

    山茗眼見目前沒什麼事了,便向槐安邀請道“先生,不妨共飲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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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嶽風同樣笑道“是啊先生,相聚一次可不容易。”

    面對二人的盛情相邀,如果沒有發生建立地府的事,槐安必定要好好的飲上幾杯,可如今生死還在頭頂懸着,自然也就沒了興致。

    “外面的事還多,酒便下次吧。”

    面對槐安的拒絕,兩人心裏有些失落,想來也是,現如今這件天大的事,卻壓在了槐安的身上,除了建城外,幾乎所有的事都要他親力親爲。

    就算是上古神仙,面對天道的壓力,也難以輕鬆起來吧。

    如今想着,他們心中愧疚不已,如果不是他們弄出這檔子事,此時應該他們正歡快的聚在一起飲酒暢談,體會相逢的喜悅。

    可如今卻只能匆匆一見,便各自忙去,實在是不該啊。

    縱然心中萬般不捨,卻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先生這一去又要三年嗎?”

    槐安從座位上起身,微微搖頭“此行多久尚且不知,輪迴的事,並不好解決,槐某會盡早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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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暫時也只能如此了。”

    杜嶽風說着話,臉上滿是憂慮。

    槐安看着杜嶽風,忽然間想到了一件事,他的殘劍好像還在自己這裏,上次自己說幫他把殘劍修復,結果後面外魔和灼日的事讓他好一陣忙活,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將殘劍從小世界裏喚出來,一聲輕鳴,殘劍化作一道虛影直衝天際,看樣子是在小世界裏呆得太久了,如今一出來,就徹底撒了歡。

    瞧見殘劍那歡喜的樣子,槐安笑道“還不回到你的主人身邊去。”

    槐安話音出口,殘劍便在空中停住了,劍身緩緩轉來,靜止片刻後,化作流光飛進了杜嶽風的懷裏。

    一鬼一劍都十分驚喜。

    “哈哈哈,竟然有靈了,殘劍變仙劍!妙啊!妙啊!”

    大笑過後,杜嶽風捂住劍柄,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這正是陪着他征戰一生的殘劍。

    有劍在手,杜嶽風身上的氣息頓時大變,原本劍客一般的氣息,早在修行虎道人的功法後就變了,現如今眉宇中總是帶着一絲邪氣,像是魔教的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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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如今有了劍,少主變魔主,氣息也在不斷的節節攀登,宛若兇魔降臨。

    一旁的山茗見到杜嶽風最喜愛的殘劍又回來了,會心一笑。

    這笑容山茗自認爲十分柔和,可他不知,在外人看來,這個笑容裏同樣滿是邪氣,若是兩人站在一起,絕對會被認爲是爺倆。

    詭異的氣息就是那麼想象,這還不算一旁的璃月璃如,以及小方正,放在一起,這就是活脫脫的一家子邪魔。

    望着這一幕,葬月嘴角抽了抽,先是驚得槐安能把凡劍度成仙劍,這種手段他聞所未聞,今日一見,才知道是她眼界太狹隘了。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點,他槐安看上去那麼儒雅隨和,如同一個溫和的書生,可就是這樣的人朋友卻都那麼不正常?

    人,神,鬼,妖鬼,五個人就佔了四種,而且一個個的都跟多大凶物似的。

    她堂堂的鬼域之主,跟這些人在一起,竟然在外人看來,自己都沒他們壞,這如何能忍!

    只是回過頭想找槐安撒氣時,卻不見了蹤影。

    與殘劍喜相逢的杜嶽風,在冷靜下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找槐安道謝,可擡眼望去哪裏還有惠安身影,人早就走了,而他們卻還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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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域外,槐安站在山頂望着遠方連綿一片羣山,心中沒由來的平靜了些。

    現在槐安已經心中有數了,這件事絕非偶然,擡頭望天,槐安眼中有一絲無奈,想讓他幹活還不直接說,非要耍這種小聰明,真不知是如何想的。

    莫非他槐安是那種不好說話的人?他覺得自己不是,天道的想法還真是讓人無法猜測。

    想通了這些,槐安也就沒那麼着急了,要是自己真的被他們坑了,那也就認了,可既然發現是被算計了,那他還急什麼,隨便找個理由先拖上個十年八年再說。

    果然,人要學會取捨,當槐安不那麼重視這件事後,壓力立刻就減輕了許多,現在看山又是山了。

    “呵呵,沒想到兜兜轉轉,再從鬼域出來,前面就是京城了,看樣子那位有些着急啊。”

    槐安呵呵一笑,擡眼望天,卻什麼都沒看到,但直覺告訴他,有一顆無形的大眼正在盯着他。

    撇了撇嘴,槐安一點也沒放在心上,一步踏在虛空之上,如同行在路邊,這次槐安沒有縮地成寸,而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一共就只有幾十裏的距離,看看吹吹風,看看雪,也就差不多了。

    出發後不到兩柱香的時間,天色又應景的飄下了雪,最開始極爲細小,可也就片刻的時間,就變成了鵝毛大雪,遮蔽了前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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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雪的出現讓槐安感慨萬千,忽然間一句許久以前聽過的話,又浮現了出來。

    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首山河已是冬,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這首詩將文字中的美展現得淋漓盡致,其實古人也是憂愁的。

    想當初第一次聽到這首詩時,槐安還處於少年時,如今按照老家的說法,已經算是過了不惑之年,時光匆匆,歲月蹉跎,當真是不給人半點反應的機會。

    感慨過後,路還是要接着走,幾十裏的距離,哪怕是在空中如履平地,槐安同樣走了一個時辰。

    風吹雪落,等到了京城不遠處時,槐安已經成了一個雪人,卻不自知,剛剛說道他朝若是同淋雪,沒成想如今就白了頭。

    望着已經不遠的城門,槐安從天上落了下來,如一個尋常人一般走城門進城,也是因爲大雪的緣故,城南門可羅雀,這倒是省了不少槐安的時間。

    眼見雪下大了,進城出城的人也都沒了,城門下的守衛便各自打起了盹,或是倚靠是石牆上,雙手揣進袖子裏,時不時的跺上兩下腿,來緩和一下,已經凍得僵硬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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