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殿門關上,槐安看宣統就要講話,出聲打斷了他“政務要緊,先處理吧。”
宣統本是一肚子的話,被槐安這麼一說,只能又咽了回去。
“那就只能讓先生稍等片刻了。”
槐安笑着點點頭,示意他去忙自己的就是了。
而槐安則是去了他曾經書寫詩畫的位子,坐在椅子上,面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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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十幾年前就在昨天,觸手可及。
閒來無事,槐安便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毛筆,又練起了字。
對面的宣統在不斷的批閱奏摺,但此時他的心情卻略有不同。
對面坐着的就是槐安,在先生的眼皮子底下批改奏摺,倒是有種兒時在夫子的監督下學習的感覺。
身爲一國之君,有這種感覺着實怪異,但宣統卻十分珍惜這段時光。
仙人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他並不知道,但上次與先生一別後,如今已經過了十八年,下次再見又要到什麼時候呢?
那時他還在不在都尚且不知,看樣子修行的事也要抓緊了,否則先生再回來而我卻不在,先生會傷心的吧。
想到剛剛槐安見到他時,臉上流露出的神情,與關懷的話語,頓覺心頭一暖。
仙朝的事他放在了心上,同時也在心裏暗暗做下決定,將來他要帶領大宣國走向鼎盛,帶領大宣國成爲先生的左膀右臂!
如此想着他臉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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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練字的槐安,瞧見宣統上揚的嘴角,笑着搖搖頭。
八成他又在想什麼美事了。
沒去理會宣統在想什麼,槐安接着練自己的字,只是宣統此時早就沒了批閱奏章的心思。
就算是一個外人都能看出來,他此時的心不在焉。
手下毛筆寫得飛快,看完一本奏章,圈上幾段話,再留下批示,一本就算批完了。
如此往復十幾次後,便做完了一天的工作。
從桌案前站起,伸個懶腰,宣統笑道“總算是忙完了,這麼晚了先生應當還沒喫吧。”
槐安也將毛筆放下,擡起頭笑了笑“槐某可與你不一樣,早就喫過了。”
“哈哈哈,這倒是,知道先生好酒,所以我早就準備好了佳釀。”
聽到有酒,槐安立刻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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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槐某倒是很好奇,能被你這一國之君說是好酒的酒,到底是什麼樣的。”
“呵呵,那就請先生移步吧,我們去品酒。”
槐安點點頭,二人就走出了龍和殿。
待到兩人離去後,門口的守衛立刻進屋,將剛剛批閱完成的奏章封存,然後送至各位官員的手裏。
槐安與宣統走在前往偏殿的小路上,槐安有些疑惑的問道“在皇宮走了那麼久,爲何沒有見到太監和宮女。”
宣統似乎早就料到了槐安會這麼問“因爲我早就將太監與宮女全部解散了,讓他們各自回去生活,在這囚籠一般的皇宮裏,葬送了寶貴的青春,實在是不值當。”
槐安看了一眼宣統,眼中有些許的驚訝,槐安是實在沒想到,如今的宣統變化竟然這麼大。
“沒想到這些年不見,你變化竟然如此之大,若是不清楚緣由,恐怕都不會認爲這是一個人。”
宣統笑了笑“先生說笑了,人總是會變的,宣統自然也不例外。”
“只要是向好的方向去變,那自然是件好事。”
兩人談話間便到了一座位置有些偏僻的偏殿。
“當了皇上也不容易,就連喝個酒都要找個偏僻的地方。”
“勝在清淨不是。”
槐安上前將門推開,裏面裝扮得古香古色,甚至暖爐屏風一應俱全,還有一個臥榻,兩側各有暖爐圍着,雖說靠窗,但不顯寒冷。
槐安笑着調侃了一句宣統“你倒是會享受。”
宣統苦笑一聲“先生折煞我了,這是還沒遇到先生之前就已經裝好的,這麼多年來,可是沒有變過模樣啊。”
“槐某知道你不是那種貪圖享樂的人,這麼緊張幹什麼。”
宣統擦了擦額頭的汗,心想你開個玩笑個給我嚇個夠嗆。
但宣統又不敢說,只能乖乖的跑去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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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宣統回來時,手上多了一個酒罈。
“我敢保證先生絕對未喝過如此凡酒!”
將酒放在臥榻的桌子上,然後小心的將封蓋打開,露出了裏面琥珀般的顏色,濃郁的酒香頓時飄蕩在殿內。
槐安本以爲宣統他是在吹牛,估計又是什麼二三十年前的存酒。
但這股酒香,槐安一時間還真不好判斷這是什麼酒,在這個世界走了那麼多地方,也品了不少的酒,還真沒聞過與這相同的味道,倒是跟那兩隻小貓釀的酒有些相似。
“莫非是木材所釀?”
宣統有些驚訝“先生喝過?”
槐安搖了搖頭“倒是喝過些別的木材所釀之酒,你這個卻是聞所未聞。”
聽見槐安這麼說,宣統又笑了起來“哈哈哈,我就說嘛,這是父皇在我出生時埋下的酒,如今算算已經快五十年了,取得深山醉木爲藥,北元萬年寒冰爲引。
這酒可是號稱人間極品,按照父皇的話說,這要到我的兒子繼位時才能拿出來,但是我已經等不及了,正好今日與先生共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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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有心了。”
“說到孩子了,槐某怎麼沒見過皇子呢。”
宣統臉色有些尷尬“我早些時候打算晚些要孩子,這樣能多做幾年這個位子,近些年政務繁忙,就把這事給忘了。”
槐安不由得笑出了聲“這個你還能忘,可不生皇子,江山不固,這你可知道?”
“宣統自然知道,只是我打算將來廢除皇位的傳承製,以後皇位能者居之,這便也杜絕了昏君的出現。”
“好!你能做出這種決定,槐某佩服你。”
槐安這句話直接將宣統誇得臉紅了。
“先生說笑了,這件事也是宣統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決定,畢竟古今多少例子都放在眼前,不得不慎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