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每個人曾經都是官員,無不是身居要位,面對槐安的話語時,還是保持有理性的。
但順着槐安所說一想,地府最初建立時缺少人手,他們在這個時候跟隨,那就是從龍之功,將來天下越來越大,那又豈會虧待他們?
這個道理衆人還是懂的。
未來的輝煌似乎已經出現在了眼前,衆人無不是心神激動。
現在更是表現的時候,路航可不會白白錯過。
趁着衆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他當即向着槐安拱手道“是先生心懷大義,有這種事還是先想着我們本國的人。”
路航這話說得極有水平,先說明了槐安的心懷大意,那讓你們交權,這就是照顧你們了,後面的話更是堵住了衆人的嘴。
咱們都是本國的,人家槐先生是因爲照顧我們本國人,才找的你們,而且後面好處少不了,話都說成這樣了,又有誰敢拒絕?
事到如今也不會有人拒絕,他們也捨不得這大好前途,這句話更多的是堵住衆人的嘴,就算是有一天他們反悔了,也不能拿這話說事。
他這點小九九槐安怎麼會看不出來,但人家是好心的,槐安也不能說什麼不是,只得看着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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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路航這種聰明人槐安喜歡,很多時候都不用說話,他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這就叫聰明人,這也是爲什麼國內城隍這麼多,只有人家能做京官。
出門在外,人情世故,很重要。
當然,其餘城隍也不是喫素的,這話裏的意思,他們豈能不明白?
只是不想點破而已,畢竟人家是衆城隍之首,又是槐先生當面,他們也不敢,只能暗暗的恨自己怎麼腦子轉得這麼慢。
“陸大人說得不錯,真是萬分感謝啊!”
“先生大義啊!”
“先生心懷天下!”
衆人只能暫時先把這事拋到腦後,將眼前的宴會完美結束纔是。
雖說今天這頓宴會給他們的自由身喫丟了,但也不是沒有收穫,更加平坦光亮的前途就在眼前,這可要好好的把握。
回去之後就開始鍛鍊自己御下的能力,走到他們曾經當官的高度,都不是靠糊弄上前的,真才實學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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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殿門忽然被人推開,來人一身白衣,長髮披在身後,一舉一動都散發着不似凡間的仙氣。
這人正是白莧,此時的她臉上帶着一絲焦急,等在人羣中看到槐安的身影后,臉上的焦急才消失。
快步跑到槐安的身邊站好,然後又恢復了高冷的姿態。
這一幕給衆城隍看傻了,來人是誰不用猜,這肯定是找槐安的。
而且她的容貌與氣度,根本就不是尋常人或者修士能有的,恐怕是與槐安有很大的關係。
雖然他們早已沒了人身,但也是男人,這一看,就都看呆了。
對於小白的忽然出現,槐安也沒預料到。
按照她以往的打坐修行,等她再醒來恐怕得猴年馬月了,這次不到一天就追來了,是槐安始料不及的。
白莧化形後的容貌與氣度,在世俗中就如同核彈一般,太過驚世駭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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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槐安與白莧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天和殿。
最先醒悟過來的路航,當即拱手“先生放心就是,在下一定陪好諸位。”
可擡頭一看,哪裏還有槐安的身影呢?
只得苦笑着搖搖頭,他們這麼看着白莧,實在是有些不太禮貌。
白莧與槐安是什麼關係,他們並不知道,不過應當不是道侶,槐安一心遊歷與求道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他們也都心中有數,先生應當不會因爲此事生氣,但終究是他們不懂禮數了。
槐安走了,正常來講宴會也就差不多要結束了。
但像今天這樣的機會終究是很少的,他們也不想就這麼錯過。
於是就開始了頻繁的向別桌走動,那些小城小縣的城隍,準備拉攏與自己地位差不多的,以便將來能在大好的局勢裏抱團,取得更爲有利的條件。
那些大城大郡的城隍也開始相互聯絡,都是抱着同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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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和殿裏,槐安與白莧的身影憑空出現。
槐安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臉委屈的小白,略微有些無奈。
“這次怎麼醒得這麼早呢?”
槐安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說,白莧更加委屈了。
“我做了個夢,夢裏先生不要我了!”
說着話白莧開始揉起了眼睛,滴落了兩滴晶瑩的眼淚。
別人如何槐安很少去管,但白莧不一樣,她是槐安從小養大的,比起坐騎這個稱呼,她更像是自己的孩子,槐安自然不願意看着她哭。
想來也是,自己除了最早的時候將她帶在身上外,後面就一直把她放在小世界裏,十幾年的時間幾乎都沒怎麼管過。
就像是一個留守兒童。
槐安嘆了口氣,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她會做這種夢,也就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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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安心疼的揉了揉她腦袋“先生不會不管你的,也不會再將你放在小世界裏不管,先生說到做到。”
白莧望着槐安眼睛通紅“真的嗎?”
看着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槐安不由一笑“先生騙過你嗎?”
說着還揉了揉她白嫩的臉蛋。
“走了,帶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說到這裏,小白一下就沒了委屈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滿臉興奮。
“好誒!”
“不過。”
槐安這句不過一說出口,白莧一下就愣住了,她雖然屬於妖的範疇,但也知道不少人族特有的東西。
例如這句不過,當與人說話時,只要有不過這個詞彙,那就不用聽這個詞以前的話了,因爲都是廢話。
真正有用的都在不過以後。
“先生說吧,白莧會很聽話的。”
瞧着白莧這幅失落的模樣,槐安呵呵一笑。
“是不是以爲又不能出去了?
槐某是想告訴你,在遇到人之前,要提早把面紗帶上,否則會給先生找很多麻煩的,像剛剛天和殿裏發生的事,以後不能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