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白首仙途 >第三百二十二章 打破錯誤的認知
    經過縝密的權衡利弊之後,他發現自己已經退不得了。

    生活在人族這個大染缸裏,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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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言窮文富武,能學武學便已經不是尋常人家了,在這種家境里長大,他從沒被什麼事情搞得如此焦頭爛額過,便一時間有些慌張。

    他學的武術更多的是花拳繡腿,真正打仗的活計,輪不到他去,家裏人也捨不得,現在真有了危險與挑戰,這直接讓他慌了神。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了好幾口,他才靜下心來,既然已經退無可退,那還有什麼辦法,只能應戰。

    但事情也並非只能按照最壞的去打算,比起真正的江湖客,他差得太遠了,完全就是去找虐,但是他完全可以找個理由不與槐安對打。

    比比舞劍也是很好的嘛,爲什麼非要刀兵相見呢?

    真正的文人又豈能用武夫的招數?

    有了這個想法,他才心中大定,看着周圍不斷的叫喊着自己名字的人,他拱手轉了一圈。

    “諸位的意思梁平懂得,梁某也是一個文人,自當爲我文人而戰!”

    他這一番好聽話,說得衆多書生激動不已。

    “梁公子大義!”

    “梁公子,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給我們報仇啊!”

    面對這些叫喊聲,他微微一笑,踏着人們主動讓出來的路,他感覺這一刻的自己就是征戰邊疆的將軍,民心所向。

    這一幕槐安都看在眼裏,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只是覺得好笑。

    就像是一羣孩子,用盡了各種的手段,就是爲了維護那些本就不存在的尊嚴,以及無盡的貪婪和慾望。

    或許在他們看來,這是一件大事,甚至關乎到許多人的名聲,但這只是他們的一廂情願,在槐安看來這一切都是本不該發生的,很好笑。

    槐安就這麼平靜的注視着他,並沒有任何的敵意,卻依然是那麼的讓他膽戰心驚。

    站在人羣中還沒感覺到,可等一個人面對槐安時,纔會發現,這不怒自威的氣場,壓迫力太大了。

    梁平頂着壓力來到槐安身前,拱手道“杜大俠,江湖梁某早就神往已久,只可惜被俗世所困,灑脫不得。

    但這並不影響梁某對於公子的敬仰,這兩天梁某身體不適,與其自相殘殺,倒不如讓我們舞劍分勝負,點到即止便可,杜公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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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點小心思,槐安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但也沒有點破他。

    他要的是立威,可不是把人家給狠狠的打一頓。

    輕輕點了點頭“自然是可以的。”

    “公子是今天的無雙狀元,那便由公子先來吧。”

    剛剛在人羣中還豪邁沖天,可等真的站在了槐安的對面,卻又如此的慫,當真是令人所不齒。

    但是他們這麼多人裏面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他梁平了,其餘人雖說是看着他恨鐵不成鋼,但也不好說什麼。

    畢竟人家是真的上去與槐安對峙,他們還在這說風涼話,那以後還要不要混了?

    兩側的人羣安靜了下來,就連那些個亂起鬨的女子也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槐安舞劍。

    一旁的梁平更是十分惜命,早早的就躲得遠遠的了,雖說他們已經說好了舞劍定勝負,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若是槐安覺得自己剛剛有些憋屈,給他來上一劍,他能躲得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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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是他自己上來挑戰人家的,就算是真被刺了一劍,他也不能說什麼不是。

    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槐安真正是怎麼樣的人,他也不會知道。

    眼見周圍沒了人,槐安將自己後背上的布袋解下來,露出來裏面的殘劍,當然,這也只是槐安幻化的,真正的殘劍此時在杜嶽風手裏。

    “文人,有許多人認爲,就是手無縛雞之力,再手捧聖賢書,罵罵當朝者,其實不然。

    在杜某的老家,文人更像是一種神聖的稱呼,不是誰都可以被稱爲文人的。

    文人要有傲骨,要有眼界,絕非是濃妝豔抹,每日只知混喫等死,貪圖蠅頭小利者!”

    方纔槐安的話並沒有被衆人放在了心上,但後面的這幾句,可就字字誅心了!

    書生那邊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似是在驚訝他槐安竟然敢說出這種話。

    其實他們中大多數人,都覺得這樣不對,但更多的時候,人會隨波逐流。

    當身邊的人都是這樣時,那麼哪怕這件事並不對,但依然會被衆人接受,並且當成對的,這就是從衆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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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槐安今天要做的,就是打破這個錯誤的認知,讓這些書生們有個正確的三觀。

    所以槐安這個並不喜歡舞臺的人,纔會站在這裏。

    有許多話,如果只是單純的說出來,那麼能夠起到的作用將會十分有限。

    想要讓這羣人記住,那麼就需要讓他們疼上一回,不管是肉體上的疼痛,還是精神上的灼燒,必須要有一個。

    這也就是爲什麼總有長輩說不打不成才,因爲痛過纔會記住。

    涼亭裏傳來一聲摔杯子的聲音,顯然是裏面的人憤怒了。

    槐安的話主要就是針對他們,等今天過後,他們四大才子必然會淪落成衆人調侃的對象,甚至讓今天成爲他們永遠的恥辱。

    都已經這樣了,他們又怎麼可能還可以做到心平氣和呢。

    若是放在以前,在場的女子恐怕有一多半,都會心疼她們的才子,從而對槐安口誅筆伐。

    但是現在,卻沒有人爲他們出聲,想來是槐安的行爲起到了作用。

    其實她們中有許多人都是盲目的跟從,大多數姑娘都很容易被人影響。

    現在槐安指出了本質上的錯誤,她們也都能明白,自然是不會再去盲目的支持這些所謂的才子了。

    至於那些本來對於槐安敵意很強的書生,此時已經沒了恨意,更多的是尊敬。

    他說了許多人想過卻不敢說的話,不論文采,單此一點就已經足夠他們尊重了。

    就在衆人感慨良多時,槐安動了,殘劍的賣相或許不怎麼好,但是被槐安握在手裏,就好像是渾然天成,好似他本就應該是這樣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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