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僅有了槐安,就連東海龍王都加入了進來,一時間甫齡生有些感動,潤了眼眶。
一旁的敖廣並沒有注意到,還在說着自己的“單單我們東海去,人數上還是差了點,我去把其餘的三海龍王都叫上,既然幹了,那就把它濁海殺穿!”
敖廣越說越興奮,一時間唾沫橫飛,只是偶然的扭頭一轉頭,看到了雙眼含淚的甫齡生。
方纔敖廣說要爲人族還有天下盡一份力時,他便已經潤了眼眶。
而等到敖廣說要叫上其餘三海的龍王時,他更是險些哭出聲來。
“師傅,師兄,你們的仇,這次小甫子一定報了!”
當然這只是他甫齡生自己內心的獨白,外人是聽不到的。
“甫老,怎麼了?莫非是飯菜不好喫?還是想家了?”
敖廣一時間有些摸不清頭腦,在他們龍族之中,男龍是不會哭的,除非是快被人打死的時候,或者在夢裏快被人打死的時候。
所以他根本就無法理解男人哭泣的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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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不說還好,一說起家的事,甫齡生就忍不住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唉,只是想起了些往事,一時間不能自已。”
敖廣對此更是無法理解,一臉的疑惑。
眼見老龍就要揭開甫齡生的陳年老傷,槐安只得出面說上兩句。
“人族與你龍族不同,七情六慾,愛恨情仇,種種情緒更是雜亂無章,難免有時流淚。
你可以將哭理解爲情感流露,說明是到了傷心時。”
敖廣與敖豐其實多少也是懂一點的,只不過不願意細細琢磨,畢竟是人族的事,而且他也沒見過幾個人哭,自然是想琢磨也沒機會。
兩龍不住的點頭,看着像是什麼都懂,可實際上怕是啥也不懂。
不過槐安也不在意,轉身去安撫起了甫齡生。
“人生這一遭,只有生老病死算得上是個事,其餘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過往雲煙,甫老活了那麼久,莫非還能看不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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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齡生也知道是自己丟了臉,趕忙憋住,然後將臉上的淚痕擦掉,深吸了兩口氣才說道“人老了,總是容易想起以前的事,讓龍王見笑了。”
聽聞此話,敖廣連連擺手“萬萬不可這般說,我龍族不懂人族的哭泣,就像人族不懂我龍族的打盹。
喫早飯後打個盹,午飯後也打一個盹,晚飯後更是不能停,這東西誰也沒必要去言說什麼,種族上的事,咱得問老祖宗啊!”
敖廣這略帶調侃的話語,將甫齡生逗笑了,相互拱了拱手,此事也就過去了。
敖廣轉頭看向敖豐,雙眼一瞪“怎麼還不去叫你其他三海的叔叔去!”
敖豐剛纔喫瓜喫得舒服,但轉瞬之間,這瓜就又跑到了他的身上,讓他忍不住的一個激靈。
“那個,我剛剛還在想着去叫三位叔叔的,這不是聽槐叔叔說話入了迷嗎。”
敖廣本來都想揍他了,但這小子現在說話也有了些水平,都知道拿他槐安當擋箭牌了。
敖豐這麼說了,敖廣自然是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吃了這個虧,等回頭再隨便找個理由把他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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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豐訕訕一笑,連忙道“這就去,這就去。”
敖廣又瞪了他一眼,這才作罷。
接下來就又到了歌舞昇平的時候,蚌女們翩翩起舞,敖廣頻頻敬酒,槐安與甫齡生的酒杯幾乎就沒放下過。
將進酒,杯莫停。
以東海的財力物力,敖廣安排的這一場酒宴可以說是奢華至極。
其餘三海龍王尚未到達,酒宴便已經熱烈極了。
待到敖豐回來後,槐安這才詢問起他們修行的方面。
“豐兒如今修行如何了?”
槐安提到敖豐的修行,敖廣立刻喜笑顏開。
“哈哈哈,還要託先生的福,豐兒已經成功化龍了,快給你槐叔叔化個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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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豐這孩子比較靦腆,聽到讓他化龍的話,便有些不好意思。
“你這孩子,在你槐叔叔面前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快,來一個。”
“豐兒遵命。”
敖豐對着衆人抱拳行了一禮,隨後身影一躍便徹底消失,伴隨着身影的消失,還有一道龍吟,以及來自龍族的威壓。
看着天空盤旋的青龍影,槐安忽然想到了以前看過的書本里說,東海的太子,是條白龍。
現在想來,恐怕並不一定準確,東海的龍都是青色的,只有北海的龍纔是白色。
要是槐安現在說敖豐應該是白色龍身,恐怕敖廣得急,這不就等於指着鼻子說,你媳婦跟北海龍王有染嗎,而且這太子,還不是你的種,你這個老龍在替別人養兒子。
這麼說誰誰能樂意,不立刻就翻臉,已經是在忍耐着了。
槐安望向天空,那道青色的身影,雖然還不大,但已經有了霸氣的風範。
那股龍威,更是讓原本翩翩起舞的蚌女們瑟瑟發抖,像她們這些尋常的海族,面對真龍,哪怕是一隻幼龍,也不可能做到坦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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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種族與血脈上的階級,在妖族身上才最爲明顯,尤其是海族,龍威可不是尋常妖族能頂得住的。
想到這裏,槐安忽然想到了白莧,她也得了敖廣給的功法,可爲何她至今都只化了形,而本體還是一隻蛇,連蛟都沒化?
這個問題,槐安想不明白,但他知道一點,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問題也是一樣。
將視線看向敖廣,此時的他,撫着自己的鬍鬚,看着敖豐滿臉的笑意,神色中盡是自豪。
本來現在問敖廣,確實有些煞風景,但這事關白莧,而白莧於槐安來講可與尋常人並不一樣。
她是槐安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後遇到的,而且是他一步步的將白莧培養到如今的地步。
可以說是看着她長大的,看着她槐安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當然這也只是一點,男人這二字,槐安也逃不掉,而人都是有保護欲的,尤其是對於自己最親近的人,更是保護欲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