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們公主回來了?”
“可不是,咱們的女戰神回來了。”
“嘖嘖,這次匈奴可是被打慘了。”
“哼,匈奴仗着他們兵強馬壯,欺壓了我們多少年了,咱們公主一去,直接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
秦罌落騎在馬上,聽到百姓們的話,笑了笑。
不多時,便到了宮門口。
高公公迎了上來,滿臉堆笑:“公主,您可算回來了,陛下在御書房等您很久了。”
“有勞公公了。”
御書房中。
“落兒回來了?”秦帝立於桌前,似是正在寫着什麼,擡頭看了眼纔回來的女兒,怔了怔。落兒真是越來越像阿箏了。
秦罌落連禮都沒行,大大咧咧地歪在一旁椅子上,看着鬢角微白的秦帝,向後一靠,笑道:“怎麼,父皇您想兒臣了?”
“在北境玩的挺高興,怕是都忘了還有我這個父皇在了吧?”
“這哪能啊,兒臣在北境整天想您呢。”秦罌落眼淚汪汪,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年近五十的秦帝聽了大爲感動,可又聽自己的糟心閨女道:“兒臣若再不回來,您萬一納了一個年紀比我還小的妃子,兒臣可怎麼叫得出口哇!”
好了,還是距離產生美,這丫頭還是趕緊回北境去吧。秦帝這樣想着。
想歸想,秦帝還是十分寵愛縱容他與元后唯一的孩子的,否則秦罌落也養不成這般性子。
“哦,對了,”秦罌落起身,跳到秦帝身邊,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中滿是興味,“父皇,兒臣聽說您封了位國師?”
秦帝眯了眯眼,這丫頭出去三年,回來沒跟他這個父皇說上幾句體己話,就繞到國師那去了。他現在嚴重懷疑,這丫頭回來是不是就是爲了國師。“你是說司梵?”是問句,也是肯定句。
秦罌落:“……”這不廢話嗎?她可是聽說那位國師深得君心民心,一路回來就沒聽到有人說她不好。
“對對對,我在北境也聽了不少這位國師的事蹟——聽說她與我差不多大?”
秦帝眉眼舒展,似是想到了什麼,笑道:“比你大一歲,是個好孩子。”
“好了,等你見了她便知道了。你也會喜歡她的。”秦帝溫和地笑了笑,“剛回來,累了吧,快回你宮裏歇歇吧。”
聽秦帝這麼說,秦罌落也不好多問,便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兒臣告退。”
粟寧宮
秦罌落宮中種着不少阿芙蓉,哪怕已是冬日,在特殊藥劑的作用下仍然盛放。
她喜歡阿芙蓉,自然是在阿芙蓉方面下了不少功夫,她宮中的阿芙蓉幾乎是常年盛開。
作爲備受寵愛的嫡公主,秦罌落的寢宮可以說是極爲奢華,最爲顯眼的是一副畫像,是元后的。
畫上的女子與秦罌落有七八分相似,天姿玉色,溫婉大氣,一雙丹鳳眼似乎含着脈脈情意。
她的,母后啊。
秦罌落懶懶地倚在美人榻上,看着跪坐在一旁給她錘腿的小美人,身心舒暢。這可不比在北境舒服多了?
這小美人名叫菱兒,是她母后專門爲她培養的——在宮裏,總得有個心腹不是?
良久,秦罌落才緩緩開口:“本公主不在宮中的這三年,你可見過那位國師?”
菱兒低着頭:“奴婢曾有幸見過幾面。”
“哦?”秦罌落來了興致,“那你可知她的一些事情?她長相如何?”
菱兒便將自己知道的說與秦罌落。
國師司梵,清冷出塵,驚才絕豔,於三年前橫空出世,寥寥數語便爲朝廷獻上了剿滅郭山盜賊的計謀,此後又解決了數件官府久未解決的事情,在民間贏得極大的聲譽,短短數月便被封爲國師,滿朝文武無人不服。
不過,這位國師身體比較弱,比常人畏寒,也喜歡到處走走,一個月前剛離開秦京,不知所蹤。
“國師大人經常戴着幕籬,難以見其容貌,只不過看其身形,應該是個美人。”菱兒補充道。
“可惜了,本公主倒想見見她,沒想到她竟不在。”秦罌落微微嘆了一口氣,惋惜道。說罷,便闔眸小憩,掩下了眸中的萬千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