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鹹魚穿書後懷了皇帝的崽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聽到這聲音武安侯夫婦陡然一震,對視一眼順便將懶洋洋窩在椅子裏的臭小子一併拉着站了起來。

    殷晏君帶着徐羨之走進長信殿,擡眼便看到被蘇氏拉起來的小郎君,小郎君挺着個肚子站沒站相,那模樣看起來頗爲有趣。

    武安侯夫婦躬身向官家行禮,殷晏君淡淡擡手:“落座吧。”

    說着殷晏君便已經快步走到了小郎君身邊,一隻手習慣性地護在小郎君腰側,低聲問道:“小郎君可是累了?”

    鹹魚小郎君輕輕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鼻翼間全是道長身上清冷的氣息,讓他略帶些許懶散的身子瞬間精神了許多。

    徐羨之目光極其複雜地落在自家弟弟身上,總覺得官家放在他弟弟腰側的那隻手要有多礙眼就有多礙眼。

    衆人全都坐了下來,殷晏君擡手給小郎君倒了一杯溫水,看着小郎君咕嘟咕嘟喝下去方纔移開視線去和武安侯夫婦說話。

    到底是官家的威嚴放在那裏,徐羨之偷偷擡眼看了看官家,再看看被官家伺候着喝水的弟弟,怎麼都覺得彆彆扭扭。

    故而徐羨之向自家弟弟使了個眼神,鹹魚小郎君立刻會意靈動的眸子轉了轉,尋了個出去走走的藉口。

    徐羨之在弟弟出門後麻溜跟了上去,一把將人拉到隔壁偏殿。

    “好好解釋解釋,你跟官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徐羨之一張英武俊美的臉上滿是愁容。

    “唉!”剛剛跟自家阿爹阿孃解釋完畢,又要跟兄長解釋一遍,鹹魚小郎君已經開始疲憊。

    嘖,要是有復讀機就好了。

    不過到底鹹魚小郎君還是又跟兄長解釋了一遍:“就是這樣,反正如今我肚子裏的這個小豆丁是離不開他父皇了,暫且就只能住在宮中。”

    這話說得倒是輕巧,徐羨之瞥了一眼自家傻乎乎的弟弟,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爲這孩子生完了就可以輕輕鬆鬆回家了?”

    “我要回自個兒家,還能有人攔着不成?”小郎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就官家對你那個態度,明顯是生了非分……”到底是在皇宮之中,徐羨之顧及良多及時止住了話音,擡眼慎重地看着自家弟弟開口問道:“跟兄長說實話,你對官家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我對道長?”喪批鹹魚像是沒有長骨頭一般,慵慵懶懶靠在座椅之中,不加猶豫地開口說道:“道長清風霽月、不落俗塵,我每次看着道長那張臉只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無恥至極……”

    徐羨之:我竟無話可說。

    在心中感嘆一番自家弟弟過於遲鈍竟是一點兒都不開竅,明明就是官家對他動了心,偏偏他一個在人身下被人壓的還覺得愧疚,簡直就是愚不可及,故而徐羨之憤憤道:“我現在深深懷疑你當初在阿孃肚子裏的時候是不是被憋着了。”要不然怎麼傻里傻氣成這個樣子。

    小郎君更是茫然了,他眨了眨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兄長怕不是起高熱了,說什麼胡話呢!”他明明就是聰明絕頂的小郎君好不好,不對不對,他是聰慧機敏,並不禿頂。

    “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不想再跟傻弟弟打嘴炮,徐羨之望了一眼弟弟高聳的肚子:“還有三個月這孩子就要出生了,官家可否已經找好御醫和伺候的穩婆?”

    小郎君點頭又搖頭:“御醫倒是已經安排妥當,至於穩婆我就不太清楚了。”鹹魚向來不過問這些瑣事:“兄長就放心吧,道長那般細緻入微,定然早早就準備好了。”

    “所以你就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問了?”徐羨之沒好氣又瞪了傻弟弟一眼:“這可是你自個兒的身子,怎麼也不知道多多注意一下!”

    兄弟兩個正說着,文鏡端了一碟子新鮮的果子進來:“小郎

    君昨個還念着想喫果子,今天御膳房送了新鮮的寒瓜過來,小郎君趕快嚐嚐。”

    提到喫食鹹魚小郎君可就精神了,他利索地拿銀籤取了一塊寒瓜塞進嘴巴里,那模樣活像是隻貪喫的貓兒。

    從不護食的小郎君將果子推到自家兄長面前:“兄長快嚐嚐,冰鎮過後的寒瓜可甜了。”可惜因着他的身子寒瓜冰鎮的時間並不長,再加上從御膳房一路過來涼氣都散了許多。

    只顧着喫喫喝喝不記愁苦,他家傻弟弟也是沒誰了,徐羨之擡手大力將小郎君的頭頂好生□□一番,方纔低頭拿了銀籤和弟弟搶食。

    文鏡見狀有些好笑,這兩兄弟感情倒是真不錯,不過念着他在殿內伺候武安侯世子會不自在,所以文鏡非常識趣地退了出去。

    徐羨之咬了一塊寒瓜:“內侍監倒是對你很是敬重。”

    “文鏡人很不錯。”小郎君非常認同地點點頭,雖然文鏡一開始對他的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源於肚子裏的小豆丁,但是好就是好哪裏需要去區分個中緣由。

    鹹魚小郎君心態放得很平。

    殷晏君特地留了武安侯一家在宮中用膳,用膳的時候蘇氏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幼子身上,因此也注意到了桌子上那些非常適合懷胎之人的膳食,更是注意到了官家對幼子的體貼入微。

    在心中深深嘆了口氣,蘇氏滿心都是無奈,如今她家阿清明顯就是被官家寵着慣着而不自知,也不知之後又會是個什麼情況。

    用過午膳武安侯夫婦便帶着長子出了宮門,鹹魚小郎君懶懶散散窩在躺椅裏昏昏欲睡。

    殷晏君寵溺地擡手摸了摸小郎君的臉頰:“如今就在京都,小郎君若是想念武安侯夫人隨時都可讓文鏡將人請進宮中。”

    “唔。”喪批鹹魚哼哼唧唧地支吾一聲睜開眼睛,又困得將眼睛合了起來:“阿孃她……”

    小郎君每日都要午休一個時辰,殷晏君擡手將已經睡着了的小郎君打橫抱起來放進牀榻中,他盯着小郎君肉嘟嘟的臉頰看了一會兒,又叮囑了文鏡和木瑜幾句,方纔起身離開。

    ……

    兩日後,文鏡特地向小郎君“告了個假”:“今日官家在清苑殿招待西陵國使臣,奴才可不得跟在官家身側忙前忙後。”

    鹹魚正窩在躺椅裏看話本子,聞言挑了挑眉梢看向文鏡:“那可真是辛苦內侍監了。”

    文鏡呵呵一笑,自從遇上小郎君,他比之以往似乎也變得更愛說笑:“聽聞西陵國多出美人,小郎君儘管放心,奴才會幫您看着官家。”

    在小郎君茫茫然的眼神中,文鏡擡腳退出了長信殿。

    躺椅裏的喪批鹹魚眨了眨眼,將手中的話本子蓋在臉上,有些不知所措但也說不上來是種什麼感覺,反正心裏泛起絲絲縷縷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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